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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幸川這時才像一個真正十九歲的男孩。 事實上,他也緊張極了,他很怕葉棠給他一巴掌。 可他不想等了,陳語茉送的綠茶和明雪的怒罵讓他明白,岑硯南對自己是多大的威脅。 這個男孩在葉棠心里的地位,恐怕遠超過蔡云和Kevin。 見她不抗拒自己,駱幸川悄悄的、得寸進尺的、小心翼翼的抱住葉棠的腰,他的下巴挨著她的發(fā)尖,他就在她頭頂呼吸。 他在她耳旁說,“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就是最好的生日禮物?!?/br> 葉棠的腦子很亂,沒吭聲,茫然無措的靠在駱幸川懷里,她明知這是不對的,她被道德倫理譴責(zé),又無法抵擋對方的親近,優(yōu)柔寡斷、拖泥帶水的簡直不像自己。 兩個人就這樣依偎在一起,周圍環(huán)繞著一種靜謐平和的氣息。 乘坐今晚最后一班航班,急忙趕回家,想和母親、葉棠一起過生日的岑硯南,剛從出租車下來,就看到這一幕他從未見過如此柔軟的葉棠,和駱幸川靠在那里,緊緊相擁,仿佛世上已無他人。 他的心臟頓起撕裂一般的劇痛,手甚至無法承受手提行李的重量,行李箱重重的摔在地上。 聲響驚到了葉棠,葉棠下意識推開駱幸川,但駱幸川的一只手強勢的攬住她,她用了力,他抵在她腰側(cè)的手臂卻異常的結(jié)識。 這時她聽到駱幸川用友善的聲音說,“硯南,你回來了?” 她猛然回頭,看到呆呆站在幾米之外的岑硯南,黑夜遮擋住了他眼里所有的情緒。 正文 第284章 輸在起跑線 每天拍戲十幾個小時,一天也沒休息過,幾個月的連軸轉(zhuǎn),岑硯南都不曾感到疲憊,而這一刻,他頭是暈的,腿是麻的,強烈的踏空感讓他不禁眼前的一切是否是真實的。 他喜歡的女孩靠在他最信賴的朋友懷里。 這簡直和噩夢一樣可怕。 他自以為美好的世界一點一點的崩塌;他自以為堅強的理智,一點一點的瓦解, 駱幸川一聲“硯南”愈加刺激他。 原來都是假的, 駱幸川曾經(jīng)的話語在他腦中回蕩, “你放心吧,你喜歡葉棠這件事,我?guī)湍惚C堋!?/br> “聽我的,考電影學(xué)院,我是為你好?!?/br> “我怕葉棠出事,馬拉松才跟著她的?!?/br> …… 滿嘴謊言。 呵,是他傻,高高在上的大少爺怎么會愿意和他這種人做朋友。 這情節(jié),比的劇本還荒謬至極! 而他比張星更傻,被駱幸川耍得團團轉(zhuǎn)。 岑硯南捏著拳頭,徑直走向駱幸川,當(dāng)他的拳頭碰上駱幸川嬌嫩的臉頰,那瞬間,連葉棠也瞪大眼,失去了自己一貫的鎮(zhèn)定。 岑硯南用了十足的力氣,他本就是一個街頭混混,最擅長打架,為了學(xué)習(xí),為了能與葉棠匹配比肩,他努力壓抑自己的本性,此刻統(tǒng)統(tǒng)爆發(fā)出來。 駱幸川完全沒有反抗,被他揍到在地,葉棠扶都扶不住。 這還沒完,岑硯南揪住他襯衣領(lǐng)口,再次掄起拳頭,直沖他脆弱的鼻梁。 但沒有成功,葉棠牢牢抵住岑硯南的拳頭,力道之大,指甲恨不得嵌入他的皮膚里。 她生氣的質(zhì)問岑硯南,“你到底在做什么?。。俊?nbsp; 岑硯南全身力氣頓時都松懈,他覺得自己好像連憤怒的勇氣都沒了。 他沒有說話,有些木楞的看向葉棠。 這么近距離,葉棠能看清他眼睛是血紅的,夾雜著受傷和痛苦。 受傷的是駱幸川,他痛苦什么? 葉棠驀的會意,松開岑硯南,往后退了兩步,看著面前兩個年齡一樣的男孩,腦袋劇烈的疼,喉嚨里甚至有種無法呼吸的窒息感。 就和當(dāng)年發(fā)現(xiàn)年僅10歲的駱幸川偷親自己時,一模一樣的感受。 岑硯南竟然喜歡她…… 這次,葉棠卻沒有逃避,她把駱幸川扶起來,從隨身包里抽出一張紙巾,幫他擦干凈嘴角溢出的血跡。 “你先回家吧,”她對駱幸川說。 駱幸川低著頭“嗯”了聲,夜色中,他的嘴角微不可見的翹起,葉棠的態(tài)度已然表明一切,他在她心里的地位,沒有任何人能動搖。 他不想和岑硯南針鋒相對,他承認(rèn)自己不地道,這一拳是他應(yīng)該受的。 岑硯南也不想看駱幸川,他怕自己抑制不住怒火對他動手,他從沒遇到過這樣的人,從頭到腳都是虛偽的。 駱幸川摔倒的時候,腳踝可能扭了一下,離去的背影是一瘸一拐的。 小巷的路上,只剩下葉棠和岑硯南,氣氛像是被冰凝結(jié)了,誰也沒有先開口說話。 岑硯南轉(zhuǎn)身,去拿自己的行李,然后悶頭朝麻將室的方向走去。 在他掏出鑰匙,打開家門之前,葉棠趕上他, 這時岑今也聽到動靜走出來,見到兒子,她喜出望外,“你回來怎么不先說一聲!”女人摸著兒子的臉,嘴里念叨著,“瘦了瘦了,人也黑了一點,不過還是我最帥氣高大的兒子!哦,今天是你生日!離12點還有一個小時,我趕緊給你煮長壽面?!?/br> 她把兒子拉進屋里,卻反常的沒有喊葉棠一起進來。 葉棠看著大門在自己面前關(guān)上,默默的往自己家走去。 今晚一切都亂套了。 岑硯南進了家門才意識到麻將室沒有營業(yè),“媽,你怎么沒做生意?” 岑今煮面條,本不想回答,兒子已經(jīng)走進廚房里,她才說,“這段時間警察抓du博抓得緊,風(fēng)口浪尖上,我還是不要頂風(fēng)作案了?!?/br> 岑硯南何其聰明,立馬追問,“你被抓進去了?” “嗯,不止我,三兒、鐘亮……還有葉棠都被抓了,我們連累了葉棠,最后卻是葉棠救了大家?!?/br> 岑今知道她瞞不住兒子,便把前因后果都告訴了他。 “葉棠托駱幸川的關(guān)系,請來一位神通廣大的大律師,我們還要感謝駱幸川,他親自和警局打了招呼,再沒jc會為難我們了。” 岑今眼神復(fù)雜的看著自己的孩子,剛才發(fā)生的那一幕幕,她在二樓窗前都看見了,葉棠和駱幸川接吻、她兒子打駱幸川…… 岑今不意外葉棠會站在駱幸川那一邊,對方是高富帥,而她兒子除了一張臉,一無所有,她不怨葉棠“拜金”,如果她年輕20來歲,也會選擇有錢人家的兒子。 她把這些心里話也告訴了岑硯南,“我知道你喜歡葉棠,我也喜歡她,這么優(yōu)秀的姑娘,我活了這么多年,也就只遇到她這一個,可是我們要衡量自己的能力啊,是我沒用,讓你在起跑線上就輸給人家?!?/br> 岑硯南很難受,在他心目中,他mama是萬能的,她一個人把他拉扯大,在外還要張羅生意,忙碌勞累,有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