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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那些地方看看好了。 她想著,四下張望了一下,就向著先前一直沒踏足過的方向走去。 走了十幾分鐘后,她遠遠地看到了一座外形氣派的大院子,而此時,正有一群人朝那院子里走去。 雖然距離很遠,但她還是很快認出來,那群丫鬟簇擁著的正是年近六十的員外夫人。 她停下腳步,看著她們逐漸走進那座院子,消失在門內(nèi)。 南曲望著那道門,皺眉想道,說起來,這員外一家還真是非常奇怪啊。 按說他曾經(jīng)納過那么多妾,總該有幾個懷孕的吧?難道是這位夫人以前一直不許妾侍生子,給她們喝了藥? 可是,即使一開始是這樣,但在她自己久無所出的情況下,就由不得她不愿意了吧。 鎮(zhèn)民說,王員外是在三十八歲那年才有了王瑞生這個兒子,那員外夫人肯定也就是在三十多才懷孕生子了。 可古人結(jié)婚又很早,十幾歲就成家了,從成親到生兒子中間,愣是隔了快二十年? 要知道,在古代人看來,傳宗接代可是一件天大的事。 上至皇家下至揭不開鍋的窮苦百姓,都拼了命的想多生幾個兒子。 員外夫人多年無所出,王員外不休妻另娶就不錯了,她怎么會還有權(quán)利不讓妾生孩子? 不管那些妾到底是不是真像外面?zhèn)鞯哪菢颖煌鯁T外給吃了,至少也會納幾個質(zhì)量不錯的來傳宗接代吧? 除非……這位夫人有著某種令王員外不得不畏懼和退讓的本事。 是娘家背景硬,還是抓住了王員外的什么把柄? 不過,這怎么想著想著,好像跟冥婚這件事越離越遠了? 南曲摸摸下巴,沉思片刻后,轉(zhuǎn)身走向了一開始混入員外府的那道偏門。 雖說府內(nèi)的喜宴結(jié)束了,但外面的流水席還正是熱鬧的時候。 員外府外面擺上了很多桌椅,凡是對府上說一句吉祥話的,不論是有錢人還是乞丐,都可以入席免費吃一頓。 這流水席要持續(xù)整整三天。 所以在南曲快要走到偏門那兒的時候,附近的下人就多了起來,而外面?zhèn)鱽淼男[聲也大得彷如鬧市。 她走出門,就看見了從巷子旁邊一直擺到大街邊去的一桌桌喜宴。 雖然飯菜規(guī)格肯定比不上里面那些,但每張桌子此時都坐滿了人,后面還有圍觀排隊的,一旦有人吃飽了起來,又立刻會有人補上。 南曲混進人群里,將手臂上綁的紅布取下來塞到了衣服里,瞬間就變成了一個普通鎮(zhèn)民。 由于這喜宴是王家辦的,現(xiàn)在周圍的人們談?wù)摰拇蠖家彩峭跫业氖?,她站在人堆里,豎著耳朵仔仔細細地聽著那些人的對話,生怕遺漏了什么信息。 “那魚看著還挺不錯……” “嗝,我快撐死了?!?/br> “王員外這可真是大手筆?!?/br> “嘿,王家少爺成親,怎么知府大人沒來呢?” “你們看那要飯的,吃就算了,怎么還偷呢……” “……” 在這一連串的廢話里,南曲抓住了其中似乎有所幫助的一句——“怎么知府大人沒來呢?” 之前齊行在包打聽那里得到的消息中,其中就有提到過,王員外和知府有交情,所以連縣令都得讓著他,他們王家才敢在這鎮(zhèn)上作威作福,無法無天。 那么王員外和知府之間的交情,是朋友關(guān)系呢,還是有點什么別的隱情? 如果是朋友,今天這場掩人耳目的婚禮,知府應(yīng)該會來參加才對吧。 畢竟平時王家背靠著知府這座大山?jīng)]少亂來,如果關(guān)系不夠硬,知府怎么可能一直罩著他們? 嘖,這還真是越理越復(fù)雜。 南曲在人群中找了找,注意到了左邊的幾個中年婦女。 她們此時正在說話——通常這樣的人物,是最喜歡八卦的。 南曲向她們擠了過去,聽見她們正在議論那新娘到底是哪家的女兒。 聽說花轎是從鎮(zhèn)外來的,天還沒亮就停在了離鎮(zhèn)子不遠的小河邊上,也不知道是從哪個接來的。 這些信息不重要,因為南曲已經(jīng)知道這是一場新娘早就死了的冥婚。 所以她趁機插話說:“新娘子家里一定很富有吧,否則怎么能與王家結(jié)親呢?” 雖然那幾個婦人都不認識她,但就像小區(qū)樓下的大爺大媽們一樣,認不認識不重要,只要坐在一起了,那就能聊。 此時幾人都看了她一眼,立刻有人接話道:“那也不見得。王家雖說有錢,可這些年惡名在外,哪家肯把女兒嫁過來?便是咱們這些窮人家也絕不肯的,否則那王瑞生也不會到現(xiàn)在才娶上妻了!” “這么說也有道理啦?!蹦锨M量讓自己說的話不那么嗲,免得惹人討厭:“那當年的王員外娶妻……該不會也是如此吧?” 一名婦人打量了她一陣,笑說:“看你年紀尚小,怕是不知。當初這王員外家住王家村,家中貧困已到了無米下鍋的地步。這位夫人哪,就是與他同村的。成親時二人破衣爛衫的,連套嫁衣都拿不出來呢!” 南曲一聽,不由面露驚訝:“那他們怎么會富到現(xiàn)在的程度呀?” 那婦人撇撇嘴,說道:“這便是無人知曉的事兒了,若是讓咱們都知道了,豈不每家人都富了?他王員外哪有那樣大度!” 頓了頓,她又道:“不過我卻是聽人說,他似乎是受了高人指點?!?/br> 至于是什么“高人”,她就說不上來了。 另外三個婦人也七嘴八舌地議論起來,卻都說不出所謂的高人到底是何方神圣,倒是說包打聽的師父或許知道。 他師父就是上一任“包打聽”,年老退休之后這徒弟就繼承衣缽,成了現(xiàn)任包打聽。 南曲心想,難道她也該拿把菜刀去找包打聽了? 正盤算著要不要回員外府廚房里去偷把菜刀,她的手忽然被什么人一把抓住,她下意識地想要動手,那人卻拉著她往人群中擠去。 與此同時,她聽見一道女孩清亮的聲音:“原來你在這里呀,我找了你好久呢!” 話落時,南曲也看清了對方的模樣。 這是一個她完全不認識的年輕女孩,但是對方牽著她的那只左手上,帶著一只黑色腕表。 ——第六個玩家是個女孩? 南曲第一時間就想起了齊行的那番話,看來他要找的人,就在單書和張浩之間了。 “你好,我叫于素!”女孩拉著她走到較寬松的墻邊去,才松開她的手,又伸手來和她握手。 南曲和她握了握:“人家叫司曉萌,你好呀?!?/br> 于素嘴角不自然地扯了兩下,眼神里閃過一點點古怪,才勉強露出笑臉:“我剛才正在打聽消息,就看見你跟她們在那聊天,看著格格不入的,走近一看,果然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