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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桐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28章 養(yǎng)孩子 送走汪從悅, 秋枕夢徹底沒了去繡坊的心思。 她帶著紅豆,去了京城最富盛名的酒樓,試圖能從外界得到點消息。 酒樓中來往的多是世家子弟, 或者官宦之家的親眷, 放眼望去全是讀書人, 邊喝酒邊討論時事。 偶爾有幾個女子,也都坐在角落之中, 丫鬟們立在周圍, 將她們遮蔽得嚴(yán)嚴(yán)實實。 秋枕夢隨便找個地方坐了,豎著耳朵聽那些文人說話, 倒也不顯得太過突兀。 她聽了很久,才聽到一桌人在聊可能有意義的話題。 總結(jié)一下,就是賢妃娘娘被打入冷宮, 她的父兄都是朝中重臣, 因此受牽連入獄。 和賢妃關(guān)系較為親近的臣子,一個個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處置。 有人道:“這娘娘到底在想什么,圣上對她不好嗎?她位分高,又生過皇嗣, 只要安分守己, 能坐在這個位置上到老,謀害圣上也不知圖的啥?!?/br> 同桌文士輕聲細(xì)語地講:“我爹爹昨兒回家時,倒說了件奇事?!?/br> “什么事?” “你們知道的, 圣上有個挺看重的閹官汪從悅, 處置貪官污吏時, 曾將他拿出來夸過,近日因賢妃這事惡了圣上,叫圣上在朝堂上也忍不住罵了他好幾次。” 秋枕夢拿筷子的手不覺停住了。 “這人倒有意思, 還算重情義,賢妃提拔他上來的,如今她行巫蠱事獲罪,眾人恨不能都躲起來,只有他時常來往于冷宮伺候,可惜腦子不清醒,對著個罪人說什么情義?” 秋枕夢手都有點抖。 不是說讓她安心等著嗎?! 怎么皇帝都在大臣面前罵人了? 她琢磨著要不要過去問問。 又有人道: “我也聽叔父說了,此人私下里有了對食,圣上念他在內(nèi)官監(jiān)做得好,這才留著他,他不知盡忠倒還罷了,反護著個妄圖害圣上的罪人。” 秋枕夢按著桌子,就要過去。 只聽那個輕聲細(xì)語的文士繼續(xù)道:“圣上也只是罵人,沒把他怎樣,看來這個汪從悅倒真挺有本事的?!?/br> 她禁不住長吁一口氣。 只要皇帝不會把他怎么樣就行。 她現(xiàn)在啥都不求了。 就算皇帝惱怒,一頓棍子給汪從悅打得再也爬不起來,她也會好好照顧他,只要這條命能留下來就可以。 秋枕夢喝了會兒茶,又聽那些文士談起賢妃娘娘犯下的事。 “賢妃娘娘居然能讓人繡出一幅圣上的像來,用銀針扎透,以為這便讓人看不出來了,真是好有心機?!?/br> “她應(yīng)該沒這么蠢,大概是為了自己的嫡親meimei?!?/br> 秋枕夢再次長了耳朵。 “我也是聽別人說的。圣上明年要選一批秀女進宮,不過高位的妃嬪都有了,這些人大概位分都不夠,賢妃的嫡親meimei就在里面,進宮后萬一沒有子嗣,怕是以后要殉葬的?!?/br> “賢妃娘娘很疼愛她這小meimei。” “娘娘這么想就大逆不道了,能給圣上殉葬是天大的榮耀,豈能因此而害圣上呢!” …… 紅豆忍不住往秋枕夢身后縮了縮。 “姑娘,婢子聽他們說的越來越可怕了,您就不怕嗎?” 秋枕夢已經(jīng)驚呆了。 她在嶺門茶樓里,也聽過不少皇帝妃子的話本。 大概內(nèi)容就是,一個英俊瀟灑的皇帝,外出時遇到一個美麗善良的女子,兩個人相愛,又遇到許許多多的事情,最后兩個人回到宮里,女子寧可不要位分,也愿意和皇帝在一起。 沒一個話本是說皇帝死后,低位妃嬪要殉葬的! 她聽著這皇帝政務(wù)做得挺好的啊,怎么就這么殘暴呢。難怪宮里宦官過得那么累,守著這樣的皇帝,能不累嗎! 秋枕夢又聽了一會兒,那些文人還在聲討賢妃,實在聽不下去了,付了錢離開酒樓。 · 兩三日后,汪從悅從宮里回來。 他精神倒還不錯,本瘦到極限的臉胖了些許,身旁跟著一個穿著道袍的男子。 秋枕夢奔跑的腳步一下子停住,端莊文雅地走了過去,盈盈行禮:“小哥哥回來了,這位是?” “這是那孩子的親眷?!蓖魪膼偟馈?/br> 當(dāng)著外人的面,他也不好對秋枕夢太過親近,只輕輕拍了拍她肩膀。 “妹子,御醫(yī)來過了嗎?” “來過了,這幾日都來,孩子好懸保住一條命,只是日后左臂活動不太靈?!鼻镎韷舻?。 她望了望穿道袍的男子。這男子眉頭緊鎖,仿佛很不高興的模樣,聽他們討論孩子,甚至帶了幾分不耐煩。 “這位公子怎么稱呼?”秋枕夢問。 “我姓劉,那不肖子弟的兄長?!蹦凶诱Z調(diào)冷淡。 汪從悅無奈地看他一眼,道:“劉公子去瞧瞧孩子,好歹他是你兄弟,只留下這么一個血脈。” 劉公子臉色更加難看,沒再說什么,跟著兩人到前院正房坐了。 秋枕夢命紅豆叫了奶娘來。 孩子剛剛睡熟,躺在襁褓中,小小的一團。 劉公子冷著臉,接過孩子。 他面容上氤氳著一團郁氣,看著看著就顯出惱怒的模樣,手上力道便大了,孩子被他弄醒,貓一樣啼哭。 秋枕夢實在忍不住了,劈手搶了孩子,抱在懷里,壓著聲音道: “劉公子生氣就直說,別拿孩子撒氣,你是不是不想要他?” 劉公子臉上一紅,咬牙道:“我不跟女流一般見識。” 他轉(zhuǎn)頭,對汪從悅道: “多謝你還想著我那該死的弟弟!和宮女私通,真是給我們?nèi)颐尚?,我就直說了,這孩子我不要。汪公找個地方,丟了他便是了?!?/br> 汪從悅似乎對這個態(tài)度有所預(yù)料。 他沒勸,輕輕嘆了口氣:“公子真的不要?若不要,我便收了這個孩子了?!?/br> “不要?!?/br> 劉公子硬邦邦地拒絕了,看也沒看孩子一眼,拂袖而去,剩下汪從悅和秋枕夢兩個,對著他的背影大眼瞪小眼。 “小哥哥,他們家不要這孩子了?!卑肷危镎韷粽f道。 “劉公子畢竟是個文人,家風(fēng)嚴(yán)謹(jǐn)也應(yīng)當(dāng)。他不要,那就咱們要吧。正好你我膝下還沒孩子呢,養(yǎng)大了讓他考個狀元郎回來?!?/br> 汪從悅將孩子接過來,嫻熟地抱在懷里顛了顛,孩子的抽噎聲停了,漸漸睡熟。 他也沒把孩子交給奶娘,一手抱著襁褓,一手拉著秋枕夢,兩個人慢悠悠往后院走去。 秋枕夢想著茶樓里聽到的事情,斟酌著問了他一句。 汪從悅微微露出個笑容,摸了摸她的頭。 “聽那些人胡說呢,我是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