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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好的機會啊, 坐著宮里的步輦回家, 路上人山人海圍著看, 權當是良辰吉日嘛,緊接著洞房花燭不好么?” 汪從悅又退了兩步。 他刻意嚴肅地說:“妹子,我也有一個詞, 想和妹子一起學?!?/br> “什么詞?” 汪從悅趕緊道:“有始有終。” 秋枕夢噗嗤一笑。 看來她真把他逼沒轍了。善解人意如她,自然是放過他,通過另一個途徑來達成顛鸞倒鳳這個目標??! 她溫柔似水地說:“那好,小哥哥,咱們睡覺,今晚循序漸進?!?/br> 汪從悅這才松了一口氣。 兩個人褪了衣裳,鉆進被褥。想著今天要繼續(xù)循序漸進,汪從悅準備悄悄脫了褻褲。 一雙溫熱的手落在褻褲邊緣處,摸索一下,立刻找到系帶,靈巧地解開了。 “妹子,我來就好,”汪從悅不由一驚,連忙拽住她的手,“我自己來?!?/br> 眼前少女露出個意味深長的微笑。 她坐起身,掀開被子,清澈的目光直盯著他,說道:“小哥哥,來吧。” 被子都撩開了,還怎么來。 汪從悅本想瞪著她,瞪到她服軟為止,可惜自己片刻便移了目光,臉上火燒一樣熱了起來。 秋枕夢也只穿著小衣,側并雙腿坐在床上,以一種及其坦然的態(tài)度面對著他。 按理說,自小便凈身了的宦官,本不會生起普通男子應有的情/欲,看著男子和女子不著一縷的身體,應該和尚般心如止水才對。 可他卻不敢看她,甚至不敢多想,只要一想,少女/優(yōu)美的弧度便會印在眼前。 不論是肩膀的曲線,還是身前的小圓,膝蓋彎曲時的半弧,無一處不惹得他口干舌燥,心中細細密密、酥酥麻麻地團著異樣的感覺。 大約是他經歷不同于他人的緣故吧。 宮中妃嬪侍寢,本該照搬前朝,拜太后急著要孫兒所賜,又添了新花樣。 侍寢時,宮女二人,內侍二人,需侯在旁側,記下當時的狀況。 何時何地侍寢。留燈、掌燈、請沐浴、請移步,請更衣,諸多侍寢的說法,要記著。 皇帝妃子有什么反應。神情如何,時間如何,侍寢后妃子是何狀態(tài),安睡時兩人是否打呼、咳嗽等,也要記著。 第二日,尚儀局的彤史女官會詢問、記錄,偶爾太后想起來,也會將他們召去問詢。 也許年少得賢妃寵愛,擔過伺候侍寢的差事這個經歷,竟令他催生出了本應不存的欲望。 每次看到秋枕夢的軀體時,他便止不住渴求的心思,想要擁著她做一些看到過的事情。 這感覺比健全男子來得淡些,有,且不少。 一絲一縷地蕩漾著,撓心撓肺得癢,折磨得很,似嶺門綿密的春雨,不熱烈也不短暫,將永永遠遠地纏著他,令他在她的坦然中沉淪。 汪從悅局促不安地拽著褻褲,想用腿勾被子。 秋枕夢卻長長地嘆息道:“小哥哥,不然你喝杯酒?不多,就一杯?!?/br> “怎么?”汪從悅語氣有些繃。 “哎,小哥哥之前喝醉了時,一定要脫了褻褲讓我看,不僅看,還得評,弄得我怪不好意思的。” 秋枕夢掩面,擋住臉上的笑意:“可小哥哥清醒時,偏偏要推三阻四,哪有醉著爽快?!?/br> 汪從悅錯愕地望向她。 他試圖從少女容色中找出開玩笑的意思,然而沒有。 秋枕夢向他湊過來,促狹地問: “要不小哥哥喝杯酒?喝多了醉了,是我又占你便宜,清醒著你又不肯叫我看,還是不多不少喝一點,酒壯慫人膽,才最合適。” “什么叫酒……”汪從悅忍不住反駁。 可他沒有說完,便一下子停下來。 他確實膽怯。 汪從悅后知后覺地意識到秋枕夢話中隱藏的含義—— 她已經看過了。 難言的恐懼自心底泛濫而起,他攥著褻褲的手冒出青筋,十指蜷縮著陷入布料中,磨得生疼。 汪從悅忽地閉上眼,不敢去瞧秋枕夢的神情。 他記憶中只藏著她清澈的目光,水汪汪的,宛如山林中的泉,還有她溫柔的,曖昧的,活潑的,可愛的……無數(shù)種笑。 好像沒有過厭惡。 但他不敢睜眼,亦不敢多加回想,害怕今日之前的日子太美妙,叫他變得不敏銳,下意識剔除了那些令人不快的部分。 他想要她抱抱他。 在這挑明了的當下,抱一抱他,那他便可安慰自己,她并不介意他生著這樣可惡的傷痕。 汪從悅沒有等到擁抱。 有輕柔的吻落在額頭,又輕觸面頰,舔舐過雙唇,一路向下。 那點溫熱的感覺于胸膛處細密地落著,漸漸挪到小腹,他顫栗著阻攔,卻被秋枕夢捉住雙手手腕,輕易地卷在臂彎里,動彈不得。 “妹子……”他呼吸都有些急促了,說話時便帶了顫音。 那些惹得他羞澀又難熬的親吻終于結束,汪從悅還沒來得及松口氣,腰間突地伸來一只手,輕輕巧巧,便將褻褲褪了下去。 汪從悅腦海瞬間一片空白。 和秋枕夢帶著調笑的講述不同。 他畢竟沒有酒后脫去小衣的記憶,縱然明白這不是玩笑,心中卻總藏著一丁點期盼,盼著她只是在哄他。 可如今連欺騙自己的機會都沒了。 汪從悅所有掙扎的力氣,轉瞬散得干干凈凈。秋枕夢松開他手腕,手臂便軟軟地垂落,跌進被褥中。 他窘迫地躺著,難以言說的痛苦從四肢百骸中彌漫,瘋狂席卷過全身每一寸能到達的地方,呼吸漸漸劇烈,甚至冒出幾聲近乎呻/吟的嗚咽。 秋枕夢的擁抱緊隨而至。 她抱得太緊,懷里又棉又溫暖,頃刻間將他的恐懼驅散了不少。 “小哥哥,你真是壞死了?!?/br> 少女柔和的聲音澆在耳畔,軟乎乎的,帶著幾分嬌嗔: “明明生得這么秀氣,偏藏著掖著,就是不肯叫我看?!?/br> 汪從悅微微打著顫。 他連聲音都沒辦法維持往日的平穩(wěn):“我身上有傷,很難看…” 余下的話被熱烈的吻打碎,重新吞咽回肚腹。 待這交吻結束后,少女滿足的笑聲響起: “小哥哥眼光不行,我就覺得很好看,恨不能你只要在家,就能讓我見著?!?/br> “妹子。”汪從悅輕聲喚她。 “嗯?” 他仍舊閉著眼,沒敢睜開。 渾身的顫抖卻漸漸退卻,取而代之的是突生的勇氣,心頭涌起很多很多話語,想要對她訴說。 汪從悅抱住了秋枕夢。 初時沒多少力氣,沒多久便抱得緊了,滿腹言語也忘了,只余下一句無理取鬧般的命令:“妹子,你不許討厭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