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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她呆呆的看著納尼加臉頰處殘留著的手掌紅印,終于控制不住自己抱著納尼加哭了起來。澤田奈奈是公認的十分溫柔的女人之一,但是,即使這樣作為一個母親,她又怎么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懷胎十月生下的孩子這樣堅決的否定著自己。剛開始,她還以為孩子還小,只是道聽途說說著玩玩倒也樂意去配合他,但是,當自己的孩子越來越多的重復起這句話時,她才由最初的玩笑心態(tài)變得惶恐,變得不安。她不明白自己的孩子究竟是從哪里聽來的這些話,但是……但是……“……阿綱,你記住,你是mama的孩子,這一點毋庸置疑。”是的,完全的貨真價實。無論是和她丈夫澤田家光一起做的血緣鑒定還是她私下里找陰陽師所鑒定的靈魂波動。所以,無論如何,阿綱都是她的孩子,是夏目家的后裔,無論他有什么缺陷,無論他曾經(jīng)扮演過誰,她懷中的,就是她的孩子,她窮盡一生去愛的人。此時,姍姍來遲的另一隊人在街角停了下來。為首的男人沖手下做了一個停止前進的動作,雙手緊緊的攥著,隨后像是下定了什么決心私似的,緩緩邁步,走到這對母子身旁,抿緊的唇顫動了那么一瞬,將兩人擁入懷中,他的語氣比平時多了幾分疲憊,“回公寓去吧,我讓人準備好了食物。”聞言,女子將視線移到自己丈夫棱角分明的臉龐,看到那雙因為過度焦急而充血的眼球心也不禁顫了顫。眼前的男子明顯對自己保留了很多的秘密,要不然她的孩子又怎會剛踏上意大利的土地就被外人打上了主意,但是她仍舊不打算過多的責怪他,畢竟這世上誰又會沒有秘密呢?就像她之前還不是沒有把式神的事情告訴他一樣嗎?只是這一次,她的孩子卻遭了災,這是澤田奈奈作為一個母親絕對無法忍受的。將懷中的孩子摟的更緊,“不了,我會立刻帶著阿綱回去日本?!彪S后,看到男子的眼神她的眸子不禁柔和了那么一些,她補充,“親愛的,這里太危險,阿綱他……還太小?!?/br>男人明顯愣了那么一瞬,隨后嘆了口氣,像一只斗敗了的獅子,他幾度欲言又止,最后只得將手無力的搭上了澤田奈奈的肩膀,“對不起……是我沒處理好這件事……”他盡力扯出一個微笑,“你們在日版那般好好過,等工作不那么忙了我立刻就回去找你們娘倆!”最后,他揉了揉納尼加的頭,一直將澤田奈奈和納尼加送到了港口,看著他們登上了船之后才離去。“理查德!”看著漸漸消失在視線里的船,男子藍色的眼眸里明顯多了幾分冷意,他壓低聲線對著身后尾隨著的人開口,“去細細的查,我到要看看,是什么人敢動我澤田家光的兒子!”☆、這個家庭秘密有點多納尼加捧著手中的面包,小口小口的下咽著,雖然他的視線落在面包上從未移開,但是他可以感覺到,一股視線正緊緊的粘在自己身上。不是敵人鎖定的那種戰(zhàn)栗感,也不是當初揍敵客家除了奇犽外的家人投來的那種忌憚的目光,這種感覺怎么說呢?就像是被泡在溫水中那樣,被細膩的液體包裹著,就像是皮膚于血rou那樣,被保護的感覺。這樣的目光,執(zhí)著卻不會刺傷別人,溫暖卻有又不會過度guntang。這是納尼加以前完全無法感受到的。他知道這道目光來自誰,就是那個坐在輪船房間窗口旁,好似在看著手中雜志的女子,這具身體的母親——澤田奈奈。沒錯,就是“好似”。她就靜靜的坐在那,任由夕陽將淺金色的光輝投在她的褐色的發(fā)絲上,她唇角微勾,眼底是淺淺的笑意,那副年輕的模樣根本就不像是一個擁有六七歲孩子的母親。撐傘的女子和很長一段時間未曾出現(xiàn)過的在納尼加被囚禁時幫助了他的白發(fā)女子默默的站在她身側,一副守護的姿態(tài)。“阿拉,光吃面包是很容易噎著的。”看到納尼加望過來澤田奈奈很自然的與他對視,隨后一杯水便被貼心的送到了納尼加唇邊。納尼加凝視著她良久,最終不忍心讓她失望,小心的抿了一口。水溫剛好,既不會燙到喉嚨也不會涼到胃。納尼加愣愣的望著水中女子的倒影,雖然因為泛起的漣漪女子的臉有些模糊不清,但她唇邊的笑意是未曾被波紋打亂的。納尼加沒有接過背著,澤田奈奈也就沒有將手收回,那只幾乎沒有留下歲月痕跡的手穩(wěn)穩(wěn)的舉著,似乎永遠不會因為任何事故而縮回,莫名的給人一種安全感。不得不說,溫柔和包容真的是一種可怕的魅力,大概這就是所謂的以柔克剛吧?那種感覺,就好像會一輩子站在你的身后,當你不慎跌倒,她會小心翼翼的為你上藥,當你堅持不住,搖搖欲墜時,她會及時的用一雙手將你拖住,當你打定主意要繼續(xù)固執(zhí)前行時,她只會無奈一笑,默默的為你整理行囊,看著你上路。就這樣,以退為進,一步一步的,甚至當你還未反應過來,心房便已然失守。當你恍然驚覺,你才會遲鈍的發(fā)現(xiàn),噬愛成癮,想借也戒不掉了。納尼加終是什么也沒說,他靠在澤田奈奈的懷里,頗有些自暴自棄的意味。是她非要將自己當做兒子的,到時候……哼……到時候,希望……她不要后悔。呼呼,可惡,眼淚……怎么就留下來了!澤田奈奈被納尼加突兀的舉動弄得也是一愣,隨后她顫抖著將手中的杯子放下,然后遲疑的不敢置信的回抱住納尼加,眼中劃過一絲欣慰,眼底的淚光更是再也藏不住,她揉著納尼加的頭,明明在抽泣卻是一副安慰人的模樣,“真是的……這么大了還抱著mama哭,綱是堅強的男孩子不是嗎……”這樣下去也確實不行。澤田奈奈并不是那種一根筋,盲目樂觀的女人。雖然她因為天賦的限制無法深入學習祖?zhèn)飨聛淼年庩栃g,但她作為陰陽師一脈,自然是知道其中水的深度。那些沒有超出人類力量范圍的人不也是爭的個你死我活嗎?澤田奈奈本身并不是好斗之人,更是沒什么野心,她的愿望只有一個,就是和家人好好的過下去。她們夏目家的人一直都是這樣的,也正是因為這樣的性格,自祖上開始,夏目家便漸漸淡出了陰陽師的圈子,家族中有著學習陰陽師能力的人也變得鳳毛麟角,家族中琳瑯滿目的書籍也只得在歲月的洗禮下逐漸蒙塵。但是,從澤田奈奈的祖奶奶輩(爺爺?shù)哪棠梯叄╅_始,一切似乎都有了轉(zhuǎn)機。那位名為夏目玲子的女子幾乎可以算是所有夏目家女性后輩的風向標,她幾乎沒有經(jīng)過任何正統(tǒng)的學習就能夠創(chuàng)造出一本通過妖怪的名字來統(tǒng)治妖怪的賬本!但是由于輩分相差太遠的關系,澤田奈奈對這位祖先的印象就只能淡淡的用一個單薄的“偉大”來形容,如果要這形象再立體一些就不大可能了。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