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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做的無可挑剔,而真正的內(nèi)心,只怕只有自己知道。趙霄很是得意地闡述自己的對太子之位的虎視眈眈“登上那位置,靠的不僅僅是在父皇面前鞍前馬后的立功,更要是拉幫結(jié)派,獲得大臣支持,像那趙易一樣,盡干些吃力不討好的事情,折騰得他手下那幫官員叫苦連天的,誰會支持他,他做太子簡直是笑話?!?/br>郁林演這出戲真不是想幫誰,雖然他的心里是向著趙易,但他本來的想法只不過是想治治霄王的狂妄而已,哪知道他越說越離譜,竟有些大逆不道的話語在里面。郁林偏了下身,對著趙霄的后面的宸帝輕輕地彎了腰,“父皇?!痹谙鐾跽f的如此忘情的時候制止了他,也不能說郁林是于心不忍,他不想讓皇帝知道,霄王這個他一手培養(yǎng)的兒子,會如此脫離他的期望。霄王立刻面如死灰,未敢轉(zhuǎn)身。趙霄就算再橫,但還是怕宸帝的,一個直板就跪在了地上,未敢抬頭。伏在地上,毫無剛才的盛氣凌人。宸帝面不改色,對霄王剛才的逆言,面上并沒有不悅之色,但站在他邊上的趙易,明明感受到了宸帝剛才一閃而過的殺意,沒錯,對著趙霄宸帝動了殺意,周身的氣流明顯地波動很大。“來人!”宸帝面無表情的開口。藏在暗處的影衛(wèi)立刻現(xiàn)身,快的讓人眼前一晃,“陛下?!?/br>“將霄王帶回王府,嚴(yán)加看管,禁足三個月,任何人不得探望?!卞返劭粗@個自己培養(yǎng)大的兒子,一時心力交瘁。霄王聽見宸帝的下令后,松了口氣,宸帝還是對他手下留情了。趙易站在邊上并未求情,實(shí)在是因?yàn)?,宸帝并未真正地想處罰霄王,只是給了彼此一個臺階下。郁林聽了之后,撇了撇嘴,真是白浪費(fèi)他演了這么出戲了。宸帝轉(zhuǎn)而又看向郁林,神色復(fù)雜,充滿警告的語氣,“郁王身為長兄,卻不能對霄王的言辭作出正確的糾正和引導(dǎo),實(shí)為有失兄長之職。罰郁王三月俸祿?!?/br>郁林這個炮灰做的,他自己都想笑,聽完宸帝的宣判之后,端端正正地跪在地上領(lǐng)了旨,磕謝完之后,頭也不回地轉(zhuǎn)身出宮而去,留下一臉擔(dān)憂的趙易和神色不明的宸帝。郁林一路走的磕磕絆絆,摔了一身的泥水,雖說誘使霄王說那些大逆不道的話,是他不對,但倘若霄王沒有逆反之心,但憑他誘使,怎么會說出那些打宸帝臉的話。宸帝看著趙郁消瘦的身體裹在寬敞的披風(fēng)里,心有不忍,但當(dāng)著這么些人的面,他怎么也下不去這臉。身邊的德公公,看他家主子,一個個比賽似的看誰更倔強(qiáng),只好隱了身就去安排馬車,讓人趕快去接上郁王,可別凍壞了。前腳剛走,趙易也待不住了,心也跟著走了,匆匆地跟宸帝道了別,就去追前面漸漸消失的影子,滿大的宮前,只剩下宸帝一個人孤零零地往回走。轉(zhuǎn)身的時候,就看見了郁林踩的那幾個字,趙易,趙郁,旁邊還寫了一個未寫完的‘宸’字。德公公小心看著宸帝的臉色說,“奴才已經(jīng)讓人駕著馬車追去了,爺您放心。”宸帝一路默默不語,德公公在旁邊看的不是滋味,他家主子平時厲害的像個神一樣,只要一碰到郁王事情啊,就會久久的沉默,就連自己都猜不透皇帝到底是怎么看待郁王的。如果說是把郁王像太子一樣對待栽培的話,他看著也不太像,對著太子,宸帝總是緊繃著臉,一臉的嚴(yán)肅,雖然也有關(guān)心,但說出來的話總是硬邦邦的,像是宮殿里的正位一樣,敲上去悶響悶響的。但對著郁王,宸帝就不一樣了,德公公看在眼里,對著郁王他家爺就像是一塊軟玉一樣,時冷時熱,喜怒都寫在了臉上,一點(diǎn)都不想平時那個喜怒無常的君王,眼里的柔色像是一團(tuán)化不開的墨色,讓人不由自主地就沉溺其中。宸帝這輩子都沒有談過戀愛,到了而立之年突然喜歡上一個人,這個人整日在他眼皮子底下晃悠,宸帝看著他就不由自主地緩緩地收起自己的利爪。但盛威余怒也不是個小小的郁王能夠承擔(dān)的了的。宮里的馬車來的也非常的快,趙易剛追上趙郁沒多久,一家寬敞的馬車就停在了他們身邊,趙郁已經(jīng)被凍得渾身冰冷,也沒想要給自己找罪受,二話不說就上了車,趙易讓坐在前面駕車的人先回了宮,自己坐在馬車的前座上就這么緩慢地駕起來。馬車?yán)锩鏈嘏绱?,郁林搓了搓被凍麻的四肢,就著車上的熱茶,灌了兩杯,這才覺得自己活了過來,他知道趙易在外面,但他也不知道要說什么。他對趙易的感情復(fù)雜的很,明明是最親近的兩個人,卻也是最無話可說的兩個人,他跟宸帝在一起還能沒話找話,而跟趙易在一起,就是兩個人相顧無言。一路無言地到了郁王府的門口,趙易輕輕地挑了下隔簾,“到了?!?/br>趙郁撩開簾子,一把跳下車,回過頭來對著站在他身后的趙易說,“進(jìn)去坐坐?!眱扇撕茏匀坏匾黄疬M(jìn)屋了。宸帝在宮里,一直心不在焉地翻著書,過了一會兒,對著德公公說,“等送郁王的人回來,讓他過來一下?!?/br>德公公一愣,不太明白這位爺?shù)囊馑?,干巴巴地說,“已經(jīng)回來了?!?/br>宸帝坐起來,放下手里的書,“讓他過來回話。”一直在馬房里看馬刷車套車的小公公,第一次被宸帝傳喚,整個人緊張的說不清楚話,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自己追上郁王后就回來了,‘宸帝耐著性子問他為什么回來,小公公抖著聲音說,“是太子讓我回來的。”說完一眼都不敢抬,瑟瑟縮縮地,宸帝覺得無趣的很,抬手讓人下去了。太子追上郁王后,就讓車夫回來了,自己駕著車送郁王回去,然后呢,現(xiàn)在他們在干什么,留宿郁王府,宸帝禁不住狹隘地想著。他還真的想錯了,趙郁把太子請到府里之后,直接把人帶到了會客廳,連后院的磚的沒讓人踩。趙易坐下后,喝了口茶暖暖身子才開口,“多謝郁王的一番心意。”太子指的是今晚的事。郁林用眼尾掃了他一下,“傷敵一千自損八百,我這么做也不是為了你,只不過是讓皇帝更加看清霄王罷了?!?/br>“但最后,你還是心軟了,阻止了他,不是嗎?”趙易問。“難道太子希望我心狠手辣到,連自己的親弟弟都不放過嗎?”郁林瞇著眼問,眼里的笑意并未到達(dá)深處。“無論你變成什么樣子,你都是原來的那個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