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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面子只好強(qiáng)撐著回答了幾個(gè)問題,但是問著問著,趙煊那越發(fā)慈愛的目光是怎么回事?“本王舟車勞頓,想先去休息,不知侯爺可有安排?!庇袅钟X得自己再待下去,會被盯穿。“好。那王爺先稍作休息,晚膳本侯再請王爺過來?!壁w煊答得爽快,郁林總算輕松了一點(diǎn)。剛回到房里,關(guān)上門,“你之前見過趙煊沒有。”落座,郁林見外面的腳步聲走遠(yuǎn),才開口問。“見過?!被卮鸬南ё秩缃?。“他是個(gè)什么樣的人?”郁林覺得趙煊對他的態(tài)度非常奇怪,有點(diǎn)熱情過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持才傲物,行事有魄力,為人倨傲,也非常有能力,北疆的人對他威名的忌憚更甚于宸帝?!焙喍痰脑u價(jià)。“倨傲?魄力?”郁林怎么覺得北侯看起來挺平易近人的。“那他為何會對我如此的熱情?”郁林想不明白。黑衣人沉默。趙郁一走,趙煊忍不住開口,“中易,你覺得如何?”趙煊的身后站著那位中年男子。“以屬下的眼力來看,錯(cuò)不了,跟侯爺您,像到五成。”說道這句話,中易的語氣里也是自豪,他們家侯爺可是真正的豪杰,而小侯爺也不差。“恩?!?/br>“那侯爺打算什么時(shí)候?qū)⒁\的事,告訴小侯爺?”“不急,等到兵符拿到手,這些年真正的兵符沒有找到,本侯的心里總是不踏實(shí)?!?/br>“侯爺放心,就算兵符被人拾得,但除了您,誰也不知道那是兵符,撿到了也不會對我們產(chǎn)生威脅。上萬的越澤軍,以侯爺?shù)耐?,不用兵符也調(diào)動的了。”“恩,你萬事安排周全,還有把那些人給看好了,他們可是本王的開京鎖鑰。”北侯將郁林安排在后院的正廂房內(nèi),算是頭等的客房,但也是一片空寂,郁林想出來透透氣,但還沒走到院外,就被人攔了下來,叮囑郁王不得隨意走動。郁林再遲鈍也反應(yīng)過來,這是被軟禁了。看來不止是他一個(gè)人,那么多官員進(jìn)了這侯府卻也沒出來過,估計(jì)都是被軟禁在此了。郁林也不想在北侯的地盤上,將事情鬧得不開心,直接就回屋了。躺在塌上毫無睡意,他一件一件地把事情串起來,很多事情都是有前因后果的,他不信宸帝不知道北侯要謀反,他作出一個(gè)大膽的假設(shè)。宸帝知道北侯要謀反,依舊派他過來,那他也一定知道,自己是必死無疑。但郁林的心里始終不相信,宸帝是讓他來送死的,中間肯定有讓他沒想到的地方。第二種可能,如果北侯不會殺他,那么原因是什么。“如果北侯不殺我,為什么?”郁林不知不覺地就將心里想的事情說出口來。“北侯殺戮一生,從未見過他心慈手軟。”矗在一旁的黑衣人,適時(shí)地接過話去。“要么他不敢殺我,要么他不想殺我。我是個(gè)無權(quán)無力的皇子,對他構(gòu)不成任何的威脅,所以他一定是不想殺我,到底是為什么?”“虎毒不食子?!?/br>“你說什么?”郁林驚坐起來。黑衣人卻垂下眼去,像是什么都沒說過一樣。郁林的腦子里一下就亂了,卻又無比地清晰,那些想不通的事情也瞬間清晰起來,他想大笑,他想大哭,虎毒不食子!什么宵王與太子不和,讓他力保太子,什么姜氏權(quán)力傾天下,要未太子鏟除后患,最老謀深算的確是他。郁林的眼角控制不住地流下一滴淚,他真的太自以為是,以為自己很聰明,以為是靠自己的聰明擺脫控制住他的那個(gè)人。現(xiàn)在一切都想透了,他心里的一腔歡喜霎時(shí)間變得冷漠如冰霜。宸帝早就知道了,他早就知道趙郁是北侯的兒子,他早就知道北侯要謀反,但他還要讓趙郁來,他不是讓趙郁來送死的,他是要把他送給北侯的,趙郁向著太子,北侯不敢動趙郁,到最后得利的卻是在這背后cao縱一切的宸帝。郁林突然間有些萬念俱灰!☆、第3章-17宸帝站在窗前,注視著這突如其來的一場大雪,連日的晴天仿佛都在預(yù)兆著春日的來臨,而這陡然降臨的大雪,卻讓這冬日的寒冷陡峭幾分。德公公站在外面已經(jīng)多時(shí)了,舉棋不定,到底進(jìn)不進(jìn)去,伸頭是一刀,縮頭還是一刀,心一橫,面帶著幾分厲色進(jìn)了屋子。德公公剛進(jìn)門,宸帝就轉(zhuǎn)過身來,復(fù)雜的雙眼里恢復(fù)往日的氣定神閑,坐回書桌前,隨意地?cái)傞_一本書。“爺,郁王爺已經(jīng)入府,那位也傳話過來了,郁王已經(jīng)知道北侯是他生父了?!钡鹿⌒囊硪淼卣f,越說聲音越低,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怕什么。宸帝的智慧,一直無人能及,就連從小同他一起長大的德公公,也琢磨不透。當(dāng)?shù)鹿靼子敉跏清返鄣囊粋€(gè)誘餌時(shí),他極力地想勸阻宸帝。帝王無心不可怕,可怕的是,帝王以為無心,卻長情。“嗯?!卞返鄣匕l(fā)出一個(gè)字。“那下一步計(jì)劃,什么時(shí)候?qū)嵭??”德公公硬著頭皮繼續(xù)問下去。“暫緩,聽我吩咐。還有,讓兵符稍晚幾天?!卞返垡恢皇謸芘狼暗木頃?,一只手埋沒在寬大的袖袍里,微微抖動,不時(shí)地發(fā)出機(jī)關(guān)扣動的聲音。“奴才知道了?!钡鹿I(lǐng)了命,抬頭端詳了宸帝一眼,見他一副陷入心事的樣子,站著沒動,靜靜地等著吩咐。“你將他叫過來?!?/br>“是?!边@次是真退下了。宸帝掩在寬大袖袍的手,輕輕地扣動機(jī)巧盒里的機(jī)關(guān),他解了快十日,才打開第二層。宸帝心里忖測,他那么聰明,是不是早就猜到了。帝王心在動搖,卻不知哪里是岸。侯府里,離北侯的壽辰還有三日,住在侯府的這兩日,北侯是變著法子地親近他,而郁林是變著法子的躲著他。黑衣人站在門口,堅(jiān)守自己的崗位,對著來人冷冰冰地答道,“郁王身體抱恙,謝侯爺?shù)暮靡??!焙谝氯嗽谕饷妫瑩踝×私裉斓牡谌ㄈ?,第一波請郁王賞雪,第二波請郁王賞舞,第三波請郁王—賞美人!來一波,郁林頭疼一遍,北侯老當(dāng)益壯,邀請自己的兒子一起賞美人!郁林躺在榻上,靜靜地冥想,從他來到這里的第一天開始回憶,點(diǎn)點(diǎn)滴滴,將所有的事情試圖串在一起,宸帝已經(jīng)比他多走那么多步棋,而自己一直在被他牽著鼻子走,郁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