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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氤氳的燈光落在少年的臉上,漂亮卻又稚氣未脫。目光抬起又落下,似在人群中尋找什么,卻又搖頭。一個十六歲就休學的精致少年,放在酒吧這個充滿奢靡與混雜的地方,顯得非常干凈與美好。“小伙子很年輕啊。”一個梳著中分頭的男人晃著步子就走向了吧臺,用著復雜的眼神打量著少年。少年禮貌的說道:“先生抬愛了?!表馇宄阂姷祝徽慈疽唤z雜質(zhì)。男人笑的有些猥瑣,拉過少年的手揉著,“細皮嫩rou豈不浪費了?”少年一驚,慌亂的想要抽回手,卻打翻了男人面前的玻璃杯,晶瑩的液體浸透了白色的袖子,映著白皙的皮膚,顯得透明。“慌什么?”男人不緊不慢的說道。“先生請放手?!鄙倌觏廨p顫,有些狼狽。“可是你打翻了我的酒?!蹦腥说氖謸嵘仙倌臧尊逍愕哪橗?,笑道。“我……我再調(diào)一杯……”周圍躁亂的人群根本沒人會因為一個清秀的小少年而去惹上麻煩。“夏朗,一杯心有所屬?!笔娓駵\笑,硬生生扳過那個男人束縛在少年手上的手。舒格認識夏朗時間不長,就是在這個酒吧認識的,夏朗雖然還小,可卻調(diào)的一手好酒,舒格不懂調(diào)酒,可是很喜歡他調(diào)的酒,苦澀卻又微微的甜,就像人生一樣,我們往往就為了那一點點的甜而吃盡苦頭。尤其是“心有所屬”,偶爾也能搭上幾句話。“舒……”夏朗有些膽怯的看著他。舒格揮手示意他閉嘴,輕聲說道:“先生真有意思,何不玩些更有意思的?”精致的五官,清淺的眸,若有若無的笑意不達眼底,纖細的手臂搭著男人的肩,整個身體靠在男人懷里,松而又愜意的樣子,仿佛在對情人說話一樣溫和。男人一聽他姓舒頓時臉色都白了,揮開他的手就逃走了。舒格很有名氣,肆無忌憚的收拾了不少想勾搭他艷遇的登徒浪子,也不怕報復。舒格笑著接過夏朗遞來的酒,“我長的有那么可怕嗎?”夏朗眼里的舒格,潔白的襯衫,干凈的人,咖啡色的發(fā),清冷而又淡然的眸,無可挑剔的臉,那么高貴優(yōu)雅又纖塵不染,如此叫自己仰慕傾心。他對舒格,從第一眼開始,簡直就是癡迷,他才十六歲,卻愿意拿未來賭。這個神一樣的男人,卻從來清冷淡然,笑的時候好看的要命,即使他隱約明白舒格的笑容里幾乎沒有多少真心,或者說舒格沒有真心。“舒格,謝謝你?!毕睦饰⑿χ粗?,一舉一動。舒格放下杯子,干凈的手伸過來,拍了拍他的頭,“你不適合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下?!?/br>“誰知道呢?”可是,這也是唯一接近你的機會??!夏朗有些癡迷的看著舒格。“我救你,完全是因為你太像好幾年前的我了?!笔娓竦捻鉂u漸柔和,修長白皙的指執(zhí)起玻璃杯,一飲而盡,“我走了?!鄙弦痪湓捯菜闶墙忉專瑳]有特別的原因,那種只想劃清界限的感覺。“舒格!”夏朗追出了酒吧,舒格的背影在夜色下顯得非常削瘦與孤獨,路燈的光灑落在他身上,清冷而又不近人情。夏朗鼓起勇氣,追上去拉住他的手,掌心冰涼一片,帶著怯懦輕輕叫了一聲,“舒格?!?/br>“嗯?!笔娓竦目粗?,不憂不喜,不冷不熱,那種目光像是看透了人間的一切悲歡離合與恩怨情仇。“我喜歡你,我到這個酒吧只是想接近你?!?/br>炙熱而又直接的表白,舒格腦子一哄,幾年前的事攔不住了涌上腦海——“舒玖暮,我喜歡你,無論多久,我都喜歡你!”“別任性。”“要不你從了我,要不我從了你,我喜歡你,不介意被壓!”舒格以為自己早已經(jīng)忘了,忽然沖上腦海的記憶卻還是教他措不及防,夏朗你知道你為什么輸了嗎,誰讓此刻的你像極了十六歲的舒格,舒格最忌諱的就是那時的自己,一分一毫都不愿意想起。奮不顧身的表白,奮不顧身卻注定什么都換不回。夏朗比舒格矮了大半個頭,不敢抬頭去看舒格的目光,久久,舒格才說道:“別任性。”僅僅三個字,卻充滿了疲倦。“沒任性,你是我見過最好看的人,最干凈純粹的人了!”夏朗就一把抱住舒格的腰,大聲的告訴他他的心意。舒格一把推開他,眸子冷若冰霜,干凈純粹?他舒格早已與這詞無緣,九年,再聽到這個詞他竟然有些難過,憑什么,他憑什么要難過!是要祭奠以前的自己還是所謂的金玉其外的皮囊?“滾!”舒格狠狠說道,“別那么賤!”這一句話,他是對自己說的。終于只剩下舒格一人,淺淺的淚痕映著精致的臉頰緩緩滑落,他有些不知所措,頭疼還是心疼,不知是誰喚了一句“舒格”,未看清人,就被溫暖的懷抱困住。太害怕孤獨,卻又更害怕付出;太想要擁有,卻又更害怕失去。伸手想要的,不過就是救贖。不管對不對,不管久不久,如果可以擁有,哪怕就一瞬間也好,舒格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識。這世上只有一個人,永遠不會被人所替代,那便是——是你自己靠上來的,是你自己心甘情愿靠上來的,怪不得別人,他已經(jīng)說過了,你會后悔的,所以這一切不管結局如何,都怪不得他。作者有話要說: 啦啦啦!飄過~☆、初戀女友記憶的彼岸花燦爛盛開,用痛苦作養(yǎng)料,妖冶而又美麗。時間總是措不及防的將人摔進最狼狽的光線里。那光線里,有溫暖,有微笑,卻唯獨被光陰洗禮了。“格子,好好活著,就算替代我,好好活著。”溫暖的手掌淋漓的鮮血輕輕觸及少年干凈的面龐,血滴落在他白色的襯衫上,宛如燦爛盛開的花朵。夜黎給舒格打了一針鎮(zhèn)定劑,他才安穩(wěn)的睡去,睫毛長而疏朗的有些憂傷,面色憔悴蒼白,孱弱的就像破碎的娃娃。夜黎輕輕撫著他的面龐,明明想要遠離他了,明明他就不是自己喜歡的樣子,可偏偏啊,舍不得了,他落淚的樣子,抱住自己的樣子,柔弱的像個失去心愛的玩具的孩子。雙手按住舒格的后腦勺,輕柔的覆上淺色的唇瓣,柔軟溫潤的唇他不禁吻的更深,撬開貝齒索取屬于他的甘美,“你是我的,永遠逃不開?!辩晟娱W過一絲堅定,指扣住他的手腕,這個人,沒有想象中那么干凈純粹,而他卻偏偏心動了心疼了。“林管家,煲一鍋阿膠粥溫著?!币估璺畔潞熥?,對林管家說道。“少爺,他……?”林管家挑眉,無疑在問他是誰,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最重要的是還放下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