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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第一次吃辣,可能會吃得很慢?!彼D折不是一個九十度角,也不是一個四十五度角,偏離了平分軌跡,輕易拖住時間,就此安撫一個原本心浮氣燥的也倍感失落的青年。那時的關澤予真的很失落,因為應聘失敗,因為親生父親也就是關企的董事長關耀聰說你要有本事就靠自己進入關企,而不是我這個父親。他說,“你不想通過人情達到人生高度,那就拿你的本事出來完成你自以為是的高度?!?/br>關澤予說,“人生的高度是什么?”藍政庭說,“地位,身份,價值,以及概括最普遍也是最廣泛的成就所指?!?/br>關澤予低頭默默吃粉,他可能是真的餓壞了,也可能是在想著有關于高度和成就之間是否能互相劃上等號,甚至是相提并論或者是互相包含和被包含。藍政庭看著狼吞虎咽的人,他說,“慢點?!?/br>關澤予看著對方一眼,他繼續(xù)埋頭吃著已經(jīng)過了時間的午餐。藍政庭說,“如果不介意,跟我說說你的故事,我想聽,你就說給我聽好不好?”關澤予看著人家那一副認真而又十分誠摯的樣子,他說,“為什么?”藍政庭說,“因為有緣?!?/br>關澤予說,“我不相信這種東西?!?/br>藍政庭說,“因為你是關家的人?!?/br>關澤予蹙眉,他本想問你是哪家的人,我就算是關家的人與你何干?可是藍政庭始終保持著友好的微笑讓人對他狠不起來,或者是欺壓不起來,所以二十歲的關澤予敗在了對方溫善的笑容里,他告訴他,“我想進入關企,可是我憑什么進去?”藍政庭說,“你不是還有關伯伯嗎?”關澤予說,“關耀聰說想進入關企,憑個人實力。”“而那種地方并不能倚仗實力生存。”藍政庭問,“你認為自身缺乏哪些方面的優(yōu)勢?”關澤予想了想說,“不喜歡人情那套法則。”藍政庭說,“可要進入關企,你必須具備人情法則。”關澤予等著青年解釋,藍政庭一一舉例分析,他說,“關企是大企業(yè),不是一般的小公司?!?/br>關澤予問,“那么映輝呢?”“映輝……”關澤予說,“映輝也是附屬于大企業(yè)的知名公司,但是它扛不住來自關企的壓力?!?/br>藍政庭有些不知如何接話,他說,“映輝拒聘的結果會成為你的心結嗎?”關澤予說,“也許會,因為我最后的希望在這里粉碎?!?/br>他想說,我破罐子破摔,拿出了最后的積蓄,現(xiàn)下身無分文,就連這頓飯也是你請來。藍政庭說,“不要失望?!?/br>關澤予無所謂糾結于失望和希望,他說,“我去映輝面試,但被拒聘,你知道我下了多大的決心嗎?身為一家可以和關企匹敵的企業(yè),卻受制于人,這種讓人諷刺的受限,你不覺得可悲嗎?”藍政庭無話可說,他從頭到尾都沒有機會表明我其實不是去映輝面試,因為映輝是我爸的公司,而我是藍家的人。關澤予說,“其實也沒什么大不了,我并非無處可去,最多也就是離開這座城市另尋出路。”藍政庭說,“留下來?!?/br>“什么?”“我說你要留下來。”“為什么?”“那么離開又是為什么?”“因為我在這里沒有立足之地。”藍政庭說,“你不該這么想?你現(xiàn)在還能坐在這里,你可以昂首闊步進出于這些高樓大廈,這足矣說明,你可以立足于此,也可以成就于此。關澤予可沒有那般雄心壯志,他說,“重要是我現(xiàn)在連前進一步都困難?!?/br>他說,“我只能停在一個原點上,在此走不出去,也無處可去?!?/br>他看起來真的很頹喪,好像一身精力都被抽光了,他的希望被磨滅凈盡。藍政庭看著男生眼里流露出疲倦,還有臉上流露出不堪負重的喪氣,他說,“那么就退一步?!?/br>他說,“退一步海闊天空,前行如果沒有機會,那就后退?!?/br>“記得要留下一條退路?!?/br>“不要絕望,也不要悲傷,更不要自怨自艾?!?/br>他耐心的勸解原本打算消極放棄的人堅持,他的話就像一根刺或一根針扎在他的心頭成為一個警鐘,在他以后跋涉的年月里成為了最強的盾牌,他記住了他的話,他把他的話記在心里,然后在未來的日子不管做什么決定,他都喜歡留退路。他養(yǎng)成這樣的習慣,即使窮途末路,也從不退縮。因為知道后面他還有另一道不為人知的退路,那是他刻意精心給自己留的退路,只是他沒有留給那個二十歲的藍政庭任何一條回歸之路。他那時不知道對方的名字?更不知道他是誰?也不知道他去哪里?還不知道他還好不好?他不知道他從國外回來沒有?更不知道他有沒有出國?他對他的事一無所知,而對方知道自己的名字。他說,“你叫關澤予?”關澤予想改名字,他說我不是關家的人,可既然不是關家的人,那為什么要姓關?二十歲,他有過這樣的想法,改名換姓,可擔心那個人回來尋不見,所以就傻傻待在原地,就想也許有一天能等到呢。人的固執(zhí)和執(zhí)著真是奇怪,他非要等到錯過才措手不及的去抓住,去挽留,去追尋,去想念,而最終想求的不過是一個目的,我想你,或者說我愛你。他走進了一家米粉店,店里客人少,不是座無虛席,只有三三兩兩的客人,人少得可憐,以致顯得有些冷清,就像當年的那家面館。晚上八點多將近九點鐘,正是夜市的高峰時段,這個時候,像這種小店里面的人應該會比較多,然而這不是夜市,晚上大多店面選擇了早點關門,然后白天好早起開門。店家問,“先生想吃點什么?”關澤予想了很久,他不知道該吃什么?很久很久都沒有嘗過熟悉的味道,他已經(jīng)忘了那熟悉的味道。他猶豫了很久,也想了很久,有那么一瞬間,他想不起那被記載在心底里的食物的名稱?他轉身想離開,突然就想明白一件事,其實有些東西可以忘掉,只要心里不要這么執(zhí)著念想,那么就可以輕易釋懷釋然。他轉過身,就想離開。可是店家又叫了一聲,“先生?”他以為是叫自己,所以抬頭,本以為是店家在進行著最后挽留,卻沒想看到了不該看到的身影,那是一個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身影,他在他夢里出現(xiàn)過無數(shù)次,而且一次比一次深刻。他看著男人儒雅溫潤的樣子,他看著對方面帶微笑的樣子。店家說,“先生,歡迎光臨,想吃點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