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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便起身離開,前往藥山。 容祁早前領(lǐng)了去藥山培育靈植的任務(wù),不必每天都去任務(wù)堂,直接拿著木牌去藥山就是。 裴蘇蘇獨自一人坐在明亮的講堂里,目光出神,久久都沒有動彈。 外人眼里,她是在發(fā)呆。 可只有她自己知道,方才,她識海中一陣動蕩,識海上空忽然憑空多出了一本書。 直接在修士識海中形成一本書,這樣的術(shù)法裴蘇蘇從未聽說過,不像是人力所能為。 她心中升起幾份戒備,開始用神識翻看這本書。 這本書的封皮缺了一大片,只剩下中間一個“魔”字,上下的字都像是被火給燒掉了,留下一團焦黑的痕跡。 書中的主角正是容祁,他費勁辛苦拜入問仙宗,卻因不能修煉而遭人排擠欺凌。 每日不僅遭受眾人的冷嘲熱諷,還經(jīng)常被其他弟子帶頭欺負。 被搶奪資源,拳腳鞭笞對于容祁來說,都是家常便飯。甚至有好幾次,他因為被陷害而身受重傷,差點殞命。 這次,容祁辛辛苦苦培育了半年的靈植,眼看著就要交接任務(wù),結(jié)果靈植卻被吳紀(jì)寶等人破壞,害得他被戒律堂懲罰。 再之后,容祁領(lǐng)了一個十分危險的除妖任務(wù)。雖然數(shù)次命懸一線,但憑借聰敏的頭腦,他還是順利完成任務(wù),得到了提升實力的丹藥。 他服下丹藥,在外門弟子大比上成功進入前五十名。最后卻因骨齡限制,沒能進入秘境。 這個凌霄秘境,裴蘇蘇倒是有所耳聞。 凌霄秘境創(chuàng)立之初,就被大能設(shè)下了限制,只有骨齡在三十五歲以下的修士才能進入。 而容祁生得年輕俊美,看上去才不過十七歲,怎么看都不像有三十五歲的人。 除非,他曾經(jīng)天賦極高,到達過某個很高的高度,所以容貌才能一直保持年輕。 只是如今他修為暫時被壓制,才淪落至此。 這些仿佛都在印證著同一個事實——容祁很可能就是曾經(jīng)的聞人縉。 裴蘇蘇的眼眸亮起,沉寂已久的心臟不受控制地加快跳動,渾身的血液都似乎在沸騰。 想到書里寫的,容祁培育的靈植收獲之日似乎就是今天,吳紀(jì)寶等人的破壞陷害也是在這個時候。 不管書中內(nèi)容是真是假,裴蘇蘇都坐不住了,無論如何都要去藥山看一看才能安心。 * 整座藥山都被長老布置了陣法,不受外面四季影響,年年如春。山上溪水潺潺,綠樹蔥蘢。 來到藥山以后,容祁僵冷的手腳總算恢復(fù)了知覺。 只是身上的新傷舊傷,也隨著升溫開始泛起麻癢刺痛。 容祁眼眸微沉,強迫自己忽略身體的不適,徒步爬到半山腰提水,然后用葫蘆瓢澆在地里。 他一趟又一趟地來回跑,額角遍布細汗,抿緊的嘴唇微微泛白,卻一直沒有停下來休息。 今日下午管事就會來收取靈植,用于門派內(nèi)的藥修煉丹。 他的靈植種得最用心,也是長得最好的,應(yīng)當(dāng)能獲得不少貢獻點數(shù)。 到時可以用這些點數(shù),重新?lián)Q取一些修煉資源。 就算所有人都說他不能修煉,他也不會放棄任何一絲希望。 暗處,吳紀(jì)寶等人用過午膳后,遠遠地躲在樹后,低聲密謀著什么。 不知為何,容祁那廢物雖然不能修煉,但是六識十分敏銳。 他們不能靠得太近,以免被他發(fā)現(xiàn)。 陳豪綠豆大的眼中充滿了算計,陰險地挑撥道:“吳師兄,這小子前幾天害你丟這么大一個臉,今天非得讓他好看不可。這些靈植這個病秧子種了半年,平時寶貝得不行。待會兒我們把他的靈植都破壞了,定然能讓他心疼死。” “陳師兄,你也領(lǐng)了種靈植的任務(wù)吧?如果我們破壞了容祁的靈植,你的靈植肯定價值大漲,到時說不定能獲得更多點數(shù)?!庇袀€弟子貪婪地說道。 “放心,如果我多得了點數(shù),會跟幾位師兄弟一起分享的?!标惡缆牫隽怂陌凳?,只能忍著rou痛答應(yīng)。 “陳師兄大氣哈哈哈?!?/br> “我們先不著急,等管事快到的時候我們再出手。在他最期待的時候,給他沉重的打擊,才能讓他最痛苦?!眳羌o(jì)寶陰險地笑著。 勞累過后,容祁身上的傷痛愈發(fā)明顯,很多傷口都被震裂開了,重新滲出血跡。 他開始覺得頭腦昏昏,眼皮發(fā)沉,抬手碰了碰額頭,似乎有些發(fā)熱的征兆。 這樣下去,怕是還沒到管事過來,他自己就先昏過去了。 容祁皺了皺眉,神情冷肅,拿出懷里的藥膏,墨眸中浮現(xiàn)出幾分猶豫。 這是他身上唯一的藥物。 但不知這是誰給的,也不知那人有何目的,他不敢貿(mào)然使用。 這時,旁邊傳來“咔嚓”一聲。 原來是一只野兔跑過,正好一腳踩進門派為了防止野獸糟蹋靈植,特意安置的捕獸夾里。 思忖片刻,容祁起身走過去,提起兔子耳朵,把它的后腳從捕獸夾里解救出來。 他并沒有把兔子放生,而是打開藥膏,挖出一些,隨意涂在兔子的傷口上。 之后,便提著那只兔子,靜靜等著它的反應(yīng)。 按照他以前的經(jīng)驗,別人給他的,多半不會是什么好東西。 畢竟誰會那么傻,無緣無故對一個廢物好呢? 在龍族,曾經(jīng)有一次,他被同父異母的親兄弟圍毆,渾身是傷。 那時他小時候的玩伴跑過來,給了他一顆丹藥。 容祁毫不設(shè)防地吃下,誰知下一刻,腹中就傳來一陣劇烈的絞痛,他痛苦地彎下腰,渾身抽搐,吐血不止。 那人卻在旁邊哈哈大笑,還叫上其他人一起看他的熱鬧。 “你是龍王之子又怎么樣,現(xiàn)在還不是不能修煉的廢物一個?我呸,什么所謂的高貴血脈,又能比我們優(yōu)越多少?” “來啊,從我們胯-下鉆過去,我就給你吃解藥,不然你就等著活活疼死吧?!?/br> 那人如此折辱他,僅僅是因為在他兄弟那里吃了癟,所以想在他身上討回來而已。 從那以后,容祁就再也不敢輕易信人了。 這次的藥膏會有什么作用呢? 是會讓它的傷口流膿不止,又或者發(fā)熱潰爛,還是會讓它當(dāng)場斃命? 容祁眼底如同結(jié)了一層冰霜,心中只有這些冷血的想法。 之后,他便斂眸,面無表情地等著這只兔子接下來的命運。 可讓容祁沒想到的是,那只兔子沒有立刻死掉,也沒有表現(xiàn)出任何不適。 在他冷冰冰的注視下,兔子原本還在流血的傷口,很快便止了血,還在逐漸愈合。 從頭到尾,都沒有發(fā)青中毒的跡象。 這個藥膏的效果,居然比門派里的療傷丹還要好。 容祁漆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