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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牌子,方才他們明明毀壞的是丙字三號田,他再三確認過的。 可現在,那塊牌子上寫的卻是“丙字二號靈田”。 陳豪則是如遭雷擊,嘴里不停呢喃著:“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明明毀的是容祁的靈田,怎么到最后,成了他的靈田被毀? 毀壞靈植可是大罪,他們安排了人在路口放風,所以才敢這么放肆。沒想到放風的人沒提醒他們,讓他們被管事當場抓住。 若是沒有容祁替他們頂罪,他就徹底完了。 李管事的視線掃過吳紀寶等人,落在后面的靈田處。 他當然看得出來,這幾個弟子是想欺凌這個不能修煉的廢物弟子,故意糟蹋他的心血。 可每個靈田前面都有木牌,寫著對應的號數。 這幾個弟子是傻了不成,怎么連這種大事都能看錯? 這么多人,一個人都沒發(fā)現不對勁嗎? 李管事看向從始至終都冷如冰霜的容祁,總覺得他身上似乎藏著什么秘密。 只是,眼下這件事,已經與容祁毫無干系。 就算他有心讓容祁頂罪,也找不到由頭了。 李管事沉聲道:“你們當著眾位弟子的面,毀壞靈田,偷盜靈植,乃是重罪。至于陳豪,你領了培育靈植的任務,沒能按時交付靈植不說,還心存歹念,偷竊破壞靈植,責任最大。你們幾個,隨我走一趟戒律堂受罰?!?/br> “回稟管事,這些事都是陳豪指使我們干的。我們剛才說錯了,其實是陳豪對宗門不滿,逼迫我們幫他糟蹋靈植?!?/br> 吳紀寶眼看事態(tài)不對,立刻把所有罪責都推到了陳豪身上。 其他幾人都不傻,也跟著落井下石,“沒錯沒錯,是陳豪指使我們的。” 猶如當頭一棒,陳豪面如土色,不敢置信地望著這幾個要好的師兄弟,“你們,你們怎能如此污蔑我?” “陳豪,要不是你心生惡念,逼迫我們,我們也不會落得這個下場?!?/br> “陳師兄,你就趕緊認罪吧?!?/br> 聽到這些話,陳豪腦子里嗡的一下,只覺得天都要塌了。 他明明是在幫吳紀寶報仇,結果一出事,吳紀寶為了脫罪,第一個把他踩下去。 那些平時跟在他身后拍他馬屁的幾個師弟,也沒有一個人站在他這邊。 附近弟子看向陳豪的眼神,都帶著赤-裸裸的嘲弄,仿佛在譏諷他活該。 誰讓他心生貪婪,非要攛掇吳紀寶毀壞容祁的靈田,想趁機撈好處呢。 剛才陳豪以為被毀的是容祁的靈田,態(tài)度那么咄咄逼人,這會兒全部報應在他自己身上了。 陳豪顧不上那些看好戲的目光,趕緊慌慌張張地求饒:“管事,事情不是他們說的這樣,是他們故意損壞偷盜我的靈植,都是他們的錯?!?/br> “要不是你授意,你為何會親自下場跟我們一起毀壞靈植?” “就是,你偷盜自己種的靈植,乃是管事親眼所見,就別想著脫罪了。” 要是真被安上這個罪名,不說挨鞭子少不了,甚至會被逐出問仙宗。 想到自己有可能面臨的下場,陳豪滿臉著急,出了一身的冷汗。 他撲通一下跪到地上,扒著李管事的袖子,急切道:“管事,這真的不關我的事,不關我的事啊。我自己辛辛苦苦種的靈植,我怎么可能舍得損壞?” 他不舍得損壞自己的辛勤成果,損壞起容祁的靈田倒是興致高昂得很。 “行了,你們這些話留著跟戒律堂的長老們說去吧?!崩罟苁虏荒蜔┑負]開陳豪的手臂。 他沒心情理會他們之間的勾心斗角。 反正,他只要把罪責都推到靈田負責人頭上就是了。 “管事,這件事真的與我無關,都是吳紀寶指使的。” “我一定盡快把宗門的損失補上,求您再寬限幾天,不要押弟子去戒律堂。” 在陳豪一聲聲的求饒聲中,李管事無動于衷地帶著弟子走到容祁面前,當著他的面清點了靈植,把點數劃到他的木牌上。 由于容祁的靈植數目和質量都最好,他獲得的點數也是最多的。 可他面上看不出多少情緒,依然神情冷淡,眉眼間仿佛罩著一層寒霜。 收取了附近所有弟子培育的靈植之后,李管事這才押著吳紀寶幾人,準備前往戒律堂。 途中陳豪想要逃脫,被李管事輕易抓了回來。 這場鬧劇終于結束。 管事和其他弟子剛一離開,容祁就支撐不住,眼前一黑朝著地面摔去。 意料之中的疼痛并沒有傳來。 徹底失去意識之前,容祁感覺自己似乎落入了一個溫軟的懷抱。 * 裴蘇蘇低頭看向懷里的少年。 他面容蒼白,薄唇淡無血色。長睫低垂,在眼瞼下投射出烏青的睫影。 明明身形那么高大,重量卻比想象中輕多了,看來他是真的清瘦。 裴蘇蘇眸中浮現出幾分心疼。 方才裴蘇蘇施了個障眼法,讓吳紀寶等人錯認了靈田,誤把陳豪的靈田,當成了容祁的靈田給糟蹋了。 至于他們安排在路口望風的小弟,早就被她打暈過去了。 這些不過是她動動手指就能完成的小事,但若不是她出手,容祁今日怕是難逃責罰。 裴蘇蘇微不可察地嘆了口氣。 她并未帶著容祁離開,而是將他平放在地,往他經脈里輸入了一些靈力,暫時滋養(yǎng)他身體的虧空。 這一查探才發(fā)現,容祁身體里的經脈看似與尋常修士無異,其實是完全逆轉的,怪不得無法按照正常的方法修煉。 只有魔修才會經脈逆行。 印證他是聞人縉的佐證,又多了一個。 上午授課的元嬰長老沒有仔細檢查,所以才沒發(fā)現容祁的特殊之處。 裴蘇蘇幫他施了個隱藏經脈的法訣,這樣就不用擔心他會被別人看出來了。 之后,裴蘇蘇喂容祁吃下補元丹和療傷丹,扶他坐起,繼續(xù)往他背后輸入靈力。 現在他的身體沉疴太重,她不敢一次輸太多。 裴蘇蘇再次聯絡上弓玉,“弓玉,幫我查一查,在修士識海中直接形成一本書是什么樣的法術。” 精怪族是天底下最古老的族群之一,懂得很多上古法術。 “好,我這就吩咐族人去做,”說完,弓玉道,“王上,外界傳言,魔尊似乎失蹤了,近兩年都沒人看到他的蹤跡。” “魔尊的事與我們無關,不必在意?!?/br> 魔尊暴戾恣睢,性格陰晴不定,誰知道他是不是故意失蹤,想引人上鉤,再找借口殺人? 這樣的事情,那個瘋瘋癲癲,殺人如麻的魔尊可沒少干。 別說他只是失蹤了兩年,哪怕失蹤個幾十年上百年,魔域都沒人敢輕舉妄動。 不過,妖族與魔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