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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粘稠的血液滴答滴答落在地上,濺出一片片血花。 屋內唯一的燭火早已熄滅,只余窗外雪地里映射進來的淡淡月色,罩在容祁身后,劍刃上反射出冰冷的寒光。 他逆著光而立,臉上神情晦暗,隱藏在陰影中看不真切。一雙殺氣騰騰的寒冽烏眸,宛如地獄修羅,讓人不寒而栗。 “再敢亂碰,我要你的命?!?/br> 莊渾狼狽地坐在地上,原本還想嘴硬說兩句話,可一仰起頭,對上容祁恐怖的眼神,到嘴邊的話立刻就咽了下去。 他不明白這個廢物怎么突然變得這么厲害,也想不通容祁一向隱忍,怎么突然就不忍了。 可不管他想不想得通,身上的傷口是實實在在的,劇痛提醒著他,這一切不是夢境,是真實發(fā)生的。 容祁丟下劍,臉色比起之前更加蒼白,薄唇淡無血色,看上去讓人不由得擔心他下一刻就會支撐不住倒在地上。 可他看上去再虛弱,莊渾都不敢再輕舉妄動,只是小心地躲在自己床上,給傷口上藥。 還要盡力減弱呼痛聲,生怕再次惹惱了容祁。 第二日,莊渾沒去聽長老授課。 被一個廢物打傷這么丟臉的事情,莊渾沒臉說,別人問起,他就說是做任務不小心受的傷。 擔心容祁再發(fā)瘋,他悄悄搬出了寢所,暫時跟其他師兄弟一起居住。 臨離開之前,莊渾又壞心眼地將窗子給打破了。 他現(xiàn)在不敢動容祁的東西,還不能對窗子發(fā)發(fā)脾氣? 容祁整日忙于練劍和鍛體,只要莊渾不觸碰他的底線,他也懶得與莊渾計較。 * 這日,容祁去膳堂的路上,忽然目光凝住,被某個東西吸引了視線。 那東西容貌精致,只有巴掌大小,身后生著透明薄翼,跟在戴面紗的女弟子身邊。 這是……妖? 容祁眸中快速劃過一道驚訝。 更讓他不解的是,其他人好似完全看不到那個小妖,沒有任何人往那邊投去多余的視線。 容祁便也垂下眼眸,假裝看不見。 進了膳堂,他看到那個女弟子去打飯,然后放到那個小妖怪面前,小妖怪吃得歡快,女弟子在旁邊看書。 容祁四處環(huán)視了一圈,這一次他確認了,除了他以外,確實沒人能看得到那個妖怪。 裴蘇蘇施了障眼法,在別人眼里,就是她孤身一人,坐在角落里用膳。 弓玉會隱身術,除了修為極強的修士和早已覆滅的龍族以外,無人能看得到他的身形,所以他可以隨意跟在裴蘇蘇身邊。 “王上,您還是不喜歡凡間的食物嗎?”弓玉問道。 “嗯?!迸崽K蘇淡然從容地翻了一頁書,看都沒看那些飯菜一眼。 進入問仙宗以后,她一直都是用障眼法做出自己用膳的假象。 自從百年前聞人縉消失,除了維持生命必須的靈物以外,她就再也沒吃過任何食物。 弓玉大致了解一些原因,頓時覺得口中的飯菜都不香了。 他怕讓裴蘇蘇想起傷心事,趕緊轉移話題,“王上,您之前讓我查的術法,族人們到現(xiàn)在都沒查到頭緒??煞褡屛铱匆幌履R海中那本書?” “嗯。”裴蘇蘇看向他,輕輕放下手里的書。 弓玉分出一縷神識,沿著她的經(jīng)脈緩緩探入。 裴蘇蘇眼眸清冷如霜,放松心神,毫無抵抗。 弓玉很快便到了她的識海,卻只敢遠遠地望著,不敢靠近一步。 識海是修士最重要的地方,即便毫無惡意的探入,也會引起識海本能的反噬。 若是貿(mào)然入侵強大者的識海,輕則癡傻,修為全失,重則喪命。 只有關系最緊密的道侶,才會在雙修時進入對方的識海糾纏。 弓玉眼前是一望無際的黑色深海,浪濤滾滾,宛如藏著可以吞噬一切的巨獸。 海上半空中時不時有驚雷炸響,帶來一陣強悍的威壓,讓他的神識不由自主地顫抖,生出一種想要逃離的沖動。 弓玉強壓下想逃離的沖動,仔細“看”了好幾遍,并沒有找到書的蹤跡。 別說書了,其他什么東西都沒見到。 待弓玉的神識退出,裴蘇蘇抬眸看向他,不緊不慢問道:“如何?” “王上,我看不到您識海里有書?!惫袢鐚嵒卮稹?/br> 竟然會這樣? 裴蘇蘇微微蹙眉,心中疑惑不停擴大。 所以這本書,只有她自己能翻閱? 弓玉沉吟片刻,說道:“我之前用秘術問過族里的長輩,他們一致認為,直接在修士識海中形成一本書,不是普通修仙者能做到的。” “你的意思是?”裴蘇蘇瞳孔微縮,對他接下來說的話有了預感。 “或許神隕之地會有答案。” “你是說,這是神力?”裴蘇蘇頓時神色一肅,眉眼間帶上了幾分凝重。 “沒錯,”弓玉難得正經(jīng)地點了點頭,“神隕之地還有不到一月就要現(xiàn)世,這本書或許會與此事有關。” 既然還是毫無頭緒,裴蘇蘇只能暫且將此事壓下。 總歸她為了尋找斷元竹,無論如何都會去神隕之地查探一番,并不影響。 想到自己剛才在識海中看到的場景,弓玉舔了舔嘴唇,食不知味,徹底放下了筷子。 從前,王上的識海并不是這樣黑漆漆的一片,而是平靜的藍色汪洋,海水溫暖柔和,識海光明敞亮,半空中還會有潔白云朵浮動。 可現(xiàn)在,卻變成了雷鳴陣陣,暗藏波濤的兇境。 至于發(fā)生這種變化的原因,妖王宮里那些畫像,已經(jīng)告訴了弓玉答案。 “王上,要不驗魂術晚些時候再用吧?那個外門弟子長得確實跟王夫一模一樣,不如……”弓玉眨了眨眼,試探地說道。 他陪在裴蘇蘇身邊百年,對她和聞人縉的感情最是了解。 期待了那么久,萬一希望落空,王上心里肯定會很難過。 所以弓玉心想,要不然王上就先把那個外門弟子當成替身,緩解一下思念之情,反正那個弟子與王夫長得一樣。 等過段時間,再用驗魂術來驗證,那個弟子是否真的是王夫。 “不必?!迸崽K蘇想也不想就拒絕了,面色頓時冷下來,如同覆了一層千年寒霜。 她不愿意做無謂的等待,更不愿意找所謂的替身。 而且,她喜愛的也從來都不是聞人縉的皮囊。 隔著一層面紗,弓玉都能察覺出,裴蘇蘇對他的提議很不滿意。 他硬著頭皮往下說:“可……若他不是王夫怎么辦?” 聽了他這話,裴蘇蘇桃花眸中情緒微變,但很快便恢復正常,仿佛方才并不曾起過漣漪。 “如若不是,那便繼續(xù)尋找?!彼穆曇衾滟?,透著nongnong的堅持。 可弓玉卻聽出了她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