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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傳達給各位大尊?!?/br> 切斷傳訊, 裴蘇蘇將容祁抱進竹屋,輕輕將他放在床上。 帶容祁來妖族之后,其實裴蘇蘇陷入了一種復(fù)雜又矛盾的心情當中。 妖族是她的家, 帶夫君回家,她心里自然歡喜。 但畢竟他們二人分別百年,錯過了太多太多。 真到了這時候, 即將讓夫君見識到她這些年的變化, 裴蘇蘇到底還是生出些許類似于“近鄉(xiāng)情更怯”的退縮之意。 她從未想過,她也會有這么忐忑不安的時候。 她怕夫君認為她這些年變了太多, 更怕他們回不到過去。 所以步仇和陽俟前些日子, 故意阻攔她去看容祁, 她心如明鏡, 卻沒有點破, 反倒順著他們的心意, 暫時將容祁冷在一旁。 恰好最近妖族忙于與魔域?qū)?zhàn)之事,她便借著這件事轉(zhuǎn)移走放在容祁身上的注意力。 既是為了妖族更好的發(fā)展, 也是為了給她自己一些時間, 來緩解一下心中的膽怯緊張。 裴蘇蘇坐在床沿上,看著容祁安靜的睡顏,忍不住伸出手, 蔥白指尖輕輕沿著他的眉尾,眼角劃過,最后停在他唇畔, 細細摩挲描繪。 他的嘴唇顏色嫣紅,指腹壓上去很柔軟。 莫名讓裴蘇蘇回想起在山洞那日,容祁在鳳凰淚的作用下動了情,薄唇被津液沾濕,泛起瀲滟水光那一幕。 良久,裴蘇蘇垂下纖長蜷曲的眼睫,忍不住發(fā)出一聲嘆息,語氣幽幽道:“倘若將來你恢復(fù)記憶,發(fā)現(xiàn)我不再是那個純真無邪的小貓妖了,可會覺得失望?” 直到黃昏日暮,橙黃的光暈從竹窗漏進來,裴蘇蘇才從床邊起身,緩步走到桌前坐下。 容祁烏睫顫了顫,睜開眼眸。 他醒來的時候有一瞬間的怔愣,片刻后,墨眸中的光亮才漸漸凝聚。 從床上坐起身,容祁立刻就發(fā)現(xiàn)了屋里那道熟悉的氣息。 “你醒了?!甭牭剿饋淼膭屿o,裴蘇蘇放下手中的地圖,抬頭看向他,溫聲道。 容祁看向遠遠坐在桌前的她,昏迷之前的記憶漸漸回籠。 那段憑空出現(xiàn)在他腦海中的記憶并未消失,他很快便將那段記憶重新“看”了一遍。 白衣劍修的容貌,分明與他一般無二,只不過看上去比他年長幾歲。 可不知為何,容祁心里就是有種說不上來的割裂感和陌生感。 心底仿佛有個聲音一直在告訴他,他不是那個白衣劍修,他不是。 容祁自然不敢把這句話說出來,他墨眸望向裴蘇蘇,抿了抿唇,有些糾結(jié)地問道:“jiejie,那段記憶……是我們的過去嗎?” 裴蘇蘇撩起寬大的袖子,靜默地倒了杯茶水,熱氣氤氳,模糊了她的面容。 放下茶壺,她輕輕“嗯”了一聲。 “那,我們以前是什么關(guān)系?”容祁緊張地屏住呼吸。 裴蘇蘇猶豫片刻,還是沒有選擇把更深一層的關(guān)系說出來,只說了一部分:“從前你是我?guī)熥??!?/br> 聽到這個回答,容祁心中竟微微松了口氣,連他自己都沒想到,自己的第一反應(yīng)會是這樣。 明明,這樣的關(guān)系并沒有太親密。 或許他在心里,還是隱隱有些排斥那個從前的“他”。 “待你實力再提升一些,我會幫你恢復(fù)更多記憶?!迸崽K蘇道。 容祁認真頷首,“我會盡快提升實力的?!?/br> 他也很想早日恢復(fù)記憶。 裴蘇蘇看他的眼神,永遠都帶著淡淡的懷念和傷感,容祁一直都知道。 這讓他心中既寬慰又難過。 明明,她在懷念的那個人,應(yīng)當就是他才對。 可他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想不起來。 這樣總給容祁一種感覺,仿佛他只是那個白衣劍修的替身,還是個不稱職的、只有容貌相似的替身。因為他與白衣劍修有那么多不同,一眼便能看出差別。 會對從前的自己心生敵意,這件事怎么看怎么可笑。 容祁不敢將此事告知任何人,只能壓在心底。 或許只有恢復(fù)記憶,才能打消他對白衣劍修的敵意,徹底解決這個問題。 頓了頓,裴蘇蘇說:“不過,提升實力固然要緊,但你還是莫要吸收荊河渡這里的魔氣?!?/br> 提起這件事,她眉宇間籠上一層肅殺。 之前摘下容祁的鎮(zhèn)魔綾,帶他去荊河渡,是因為不知道那里的魔氣來源于何處。 既然現(xiàn)在知道那些魔氣都是妖族幼崽的血rou堆砌而成,當然不能再讓容祁吸收。 容祁說:“jiejie放心,我知道的?!?/br> 不用裴蘇蘇提醒,他也清楚地知道,這些魔氣乃是眾多妖族幼崽的血氣所化,他怎么可能心安理得地用這些魔氣來修煉。 裴蘇蘇給容祁留下一瓶養(yǎng)身固本的丹藥,隨后便離開了。 * 二十四顆邪魔珠都被大妖們偷了出來,接下來便是真正對魔域發(fā)起進攻的時候了。 荊河渡城主府里,一群魔修聚集在一起,各個臉上愁云遍布。 “邪魔珠有這么多人看守,居然都能讓人偷了去,你們到底是干什么吃的?若是讓那位大人知道——” 城主麻恒一句話還沒說完,半空中忽然傳來一陣極為強烈的威壓。 “麻恒,出來受死?!币坏劳郎ひ舨恢獜暮翁巶鱽恚娌怀瞿信?,卻仿佛一柄重錘敲在麻恒識海上空,讓他識海猛地一顫。 一時間,宛若烏云壓頂,所有魔修都覺得有些呼吸不暢。 坐在城主府里的眾位魔修俱都皺起眉頭,喉嚨里涌上一陣腥甜,連忙屏息靜氣,將有些晃蕩的識海穩(wěn)固下來。 有個女子站起身,不敢置信地說道:“這是何等強大的修為,一句話便讓我等識海動蕩?” “出去看看就知道了?!?/br> 麻恒與眾位魔修走到院中,便看到半空中立著幾個俊美的年輕人,他們身上的妖氣并未遮掩。 裴蘇蘇面容冰冷,桃花眸中噙著nongnong的怒火,緩聲道:“麻恒,你膽敢抓我族中幼崽,挖他們的妖丹,還用他們的血rou來獻祭。如此殘暴行徑,我妖族決不輕饒?!?/br> “今日,便是爾等的死期?!?/br> 隨著她每說出一個字,麻恒等人受到的威壓就會重上一分。 之后,裴蘇蘇雙手結(jié)印,冷喝一聲:“秘術(shù),冤魂引!” 隨著她的聲音落下,整個荊河渡城中,所有參與過獵殺妖族幼崽之人,周身都浮現(xiàn)出青色怨氣。 這些怨氣別人看不見,開了天機眼的裴蘇蘇卻能看得清清楚楚。 她心中的怒火節(jié)節(jié)攀升,直接放出磅礴妖力,將城中所有沾染了怨氣之人,全部抓到半空。 麻恒原本還未將她放在心上,心想不過是個不足兩百歲的貓妖而已,根本不足為懼。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