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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fā),連綁頭發(fā)都只是隨便拿發(fā)帶纏在一起。 裴蘇蘇輕輕嘆了口氣,從芥子袋里拿出梳篦,起身走到他身后,廢了好一番力氣都沒能把鎮(zhèn)魔綾拆下來,最后還是輸入靈力之后,才將其取下。 柔順青絲散落下來,如同上好的綢緞,鋪陳于背。 她動作輕柔,拿著梳篦在他墨發(fā)間穿梭,仔細(xì)地幫他梳頭發(fā)。 “幸好上次在荊河渡,我取鎮(zhèn)魔綾的時候,下意識輸了靈力,不然可就要扯到你的頭發(fā)了?!迸崽K蘇一想起剛才看到的那個亂七八糟的結(jié),就有些忍俊不禁。 容祁紅著臉,悶悶“嗯”了一聲,僵硬地坐在石凳上,一動不敢動。 這是自他有記憶起,第一次有人為他梳發(fā),帶來的感受陌生又新奇。 發(fā)間的那只手靈巧溫柔,時不時輕輕擦過他頸后的肌膚,帶來一陣戰(zhàn)栗。 他看不到裴蘇蘇,卻能通過她輕柔小心的動作,猜到她此時應(yīng)該面帶笑意,眸光溫柔專注地望著他。 光是想到這個場景,容祁心里就軟成了一灘水,胸腔里涌上一陣熱意和悸動。 裴蘇蘇幫他梳好發(fā),又重新幫他把鎮(zhèn)魔綾綁了上去。 這下他的烏發(fā)就整齊多了,而且不會再像之前那樣容易散開。 “謝謝jiejie?!比萜钗⒌椭^,聲音聽上去很沉悶,與平日不太相同。 過了會兒,他輕聲喊:“jiejie?!?/br> “嗯?” 容祁側(cè)首,仰起頭看向站在自己身后的她,瀲滟墨眸燎起星光,認(rèn)真問道:“jiejie可以教我束發(fā)嗎?” 可裴蘇蘇卻說:“不必學(xué)?!?/br> 還不等他繼續(xù)問,就聽她接下來說道:“從今往后,我日日為你束發(fā)?!?/br> 容祁瞳孔收縮,心尖猛地一顫。 這句話暗含的意思,對他來說太過美好,美好到讓他不敢相信。 日日幫他束發(fā)的意思是……永遠都不會離開他嗎? 他像是突然失了魂魄一般,怔怔地回正身子,背對著裴蘇蘇,坐在那里一聲不吭。 容祁忽然沒了動靜,裴蘇蘇疑惑地低頭看去,就見他不知何時紅了眼眶,烏黑的眼睫濡濕。 裴蘇蘇沒再說話,從背后將他輕擁入懷,動作憐惜。 只是,她的眼眸明澈如水,噙著淡淡的疑惑。 為何他會如此脆弱敏感? 在外面待了小半個時辰,擔(dān)心會影響到容祁的身體,裴蘇蘇溫聲道:“回去吧?!?/br> “好?!?/br> * 這日,裴蘇蘇剛陪著容祁從院中回到屋里,弓玉派人送來的神籍湊巧送到。 裴蘇蘇拿到手里,檢查一番后,用法力劃破指尖,擠出一滴血,落在神籍封印上。 封印上閃過一道金光,隨后便徹底消失不見。 而這份神籍也終于能夠打開。 這份神籍晦澀難懂,很多事情都寫得云里霧里。 裴蘇蘇鉆研許久,勉強看懂了大概意思。 待她合上神籍,靠坐在床頭的容祁好奇問道:“jiejie,這上面寫的是什么?” “寫的是神域敗落之前的事情。天地創(chuàng)立之初,神域共有三位神,真神天帝,妖神應(yīng)龍,和魔神鳳凰。其中天帝修為最強,有創(chuàng)世之能,乃是天地間唯一的主宰。萬年前覆滅的龍族,正是應(yīng)龍后代。” 除了三位神祗以外,神籍還記載了當(dāng)年神域敗落的一部分真相。 不知魔神和妖神做了什么,惹怒天帝,致使天帝一怒之下,將二神誅殺。 妖神應(yīng)龍被天帝誅殺,還被用伏妖印鎮(zhèn)壓在望天崖下,不得轉(zhuǎn)世。 魔神鳳凰則是死于天帝的誅邪綾。 怪不得誅邪綾會受損,畢竟魔神雖修為不及天帝,但也是天地間第二強橫的存在,實力不容小覷。 從那以后,神域就只剩下天帝一位神祗,至于后來天帝去了何處,神域為何會徹底敗落下去,這份神籍上并未記載,裴蘇蘇不得而知。 聽完,容祁眉心微蹙,“可鳳凰為何會是魔神?他不應(yīng)該是妖神嗎?” “神籍記載,魔神天生魔胎,無法修靈力,所以才會成為魔神?!?/br> “那我們上次在神隕之地看到的那些鳳凰淚……” “沒錯,”裴蘇蘇明白他要說什么,點了點頭,“都是魔神之淚?!?/br> “魔神竟會有那么多淚水?!比萜钕乱庾R感嘆了一句。 他們上次待的那個山洞,可是被整整一潭的鳳凰淚圍住。 魔神為何會流那么多眼淚? 說完,他就發(fā)現(xiàn)裴蘇蘇眸含促狹地盯著他,眼也不眨。 在她毫不掩飾的目光下,容祁很快就被看得臉頰發(fā)燙,抓住薄衾的手微微收緊。 他眼眸有些躲閃,喉結(jié)滾了滾,羞怯問道:“jiejie,你這么看我做什么?” “我在想,那個魔神是不是同你一樣?!?/br> 容祁不解,眉梢微微揚起,“哪里同我一樣?” 魔神是鳳凰,他是龍,哪里一樣了? “同你一樣愛哭,所以才會有這么多淚?!?/br> 她的話剛落,就見容祁白凈的臉頰登時躥紅,燒了個透。 他脊背僵直地坐在那里,微側(cè)過身子,似乎是想擋住自己的臉。舔了舔唇,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若不是還顧及她在此處,裴蘇蘇毫不懷疑,他下一秒就會鉆進被子里躲起來。 背過身的容祁并沒有發(fā)現(xiàn),裴蘇蘇眸中的笑意瞬間收起,取而代之的是不解和茫然。 從前的聞人縉沉穩(wěn)內(nèi)斂,自己與他初次相遇時,他才不過十七歲。 可十七歲的聞人縉,也幾乎從未有過羞澀窘迫的時刻,更少有敏感落淚的脆弱情態(tài)。 與聞人縉相比,如今的容祁青澀,稚氣,感情充沛,還帶著少年特有的笨拙感。 除此之外,他們兩個還有許多不同。 一個喜穿白衣,一個卻日日穿著黑衣。 一個清冷出塵,另一個冷漠陰郁。 有時她忍不住會想,失憶對一個人的性情改變,真的會有如此大嗎? 可弓玉已經(jīng)確認(rèn)了容祁的靈魂,容祁應(yīng)該就是聞人縉沒錯,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 到底是什么地方出了問題呢? 難道,必須等到容祁修煉到大乘期,自己把過往的記憶全都傳給他,他才會恢復(fù)往日的性情? 裴蘇蘇微皺起眉,蔥白手指無意識地在手中的神籍封皮上摩挲,斂眸陷入沉思。 容祁好不容易才壓下心頭蔓延開的羞澀緊張,偷偷朝裴蘇蘇那邊拋去一眼。 卻正好撞上她若有所思的神情。 如同被當(dāng)頭潑了盆冷水,容祁身上所有熱度瞬間褪去,渾身冰涼。 剛才,裴蘇蘇眸中劃過的一道陌生,恰好被他捕捉到。 她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他與聞人縉的不同了。 容祁垂下眼眸,剛因為她親昵打趣而有些飄然升起的心,瞬間從高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