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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裴蘇蘇眼眸半闔,微皺起眉,以氣聲道:“你以前,從不會這么莽撞?!?/br> 想也知道,聞人縉那般清絕出塵的仙人,定然無論何時都如春水般溫柔,又怎會有粗魯蠻橫的時候? 可他偏要讓她明白,讓她記住,此刻與她親密的人,不是她的好師尊,是他容祁。 容祁眸中的瘋狂愈演愈烈,濃到幾乎化不開,暗色沉沉。 他蹭了蹭她的臉頰,氣息濕潤微喘,含混不清命令道:“睜開眼?!?/br> “嗯?”裴蘇蘇下意識掀起眼睫,眼眸略有些迷離。 可她還是看清楚了。 眼前的容祁讓她覺得既陌生又熟悉。 不是這段時日那個光風(fēng)霽月般的他,而是恢復(fù)成了從前,那個冷漠而陰鷙的,像是狼崽子一樣危險的少年。 “看清楚了嗎?”容祁墨眸晦澀,暗藏癲狂。 薄紅唇角依然帶笑,卻笑意涼薄,不帶半分溫度。 他整個人幾乎被妄念和不甘折磨得發(fā)瘋,理智蕩然無存。 容祁俯身低頭,輕含住她的耳垂,啞聲喊出一個稱呼。 裴蘇蘇心中驀地一顫,驚疑望向他。 姐、姐。 * 本來在潛心修煉的聞人縉,不知為何,忽然感覺心神不寧。 他起初并未放在心上,全身心投入到實力提升中。 可隨著體內(nèi)魔氣運轉(zhuǎn)速度越來越快,唇角竟?jié)u漸溢出鮮血,順著白皙下頜流下。 聞人縉眼睫顫了顫,睜開眼眸,清冷眸中噙著疑惑不解。 緩緩抬起右手,覆在心口——前所未有的心悸感覺,讓他十分不安。 若是繼續(xù)強(qiáng)行修煉下去,不僅無法提升實力,反倒有可能會滋生心魔。 自他開始修煉起,還從未出現(xiàn)過這種情況。 而且他靈臺清明,不染纖塵,分明不該如此才對。 難道是,裴蘇蘇出事了? 想到這個可能,聞人縉眸光一凜,眉心漸漸擰緊。 抬手拭去唇邊鮮血,他盯著手中的猩紅猶豫片刻,還是起身離開修煉的石臺,朝著殿外走去。 盡管他還未邁入合體期,距離一開始計劃好的大乘期還有一段距離。 可一想到裴蘇蘇或許遇到危險,他就等不到萬無一失的時候了,必須盡快離開魔域。 聞人縉走到門口,果然被羊士安排好的人攔住,“魔尊要出門,我等自當(dāng)隨行才是。” 這人是合體后期修為,除了他之外,暗處還有不少高手盯著。 聞人縉眉間落上戾意,厭煩地移開視線,抬步往殿外走。 那人立刻跟上,暗處也有不少人隨行。 離魔王殿越來越遠(yuǎn),羊士派來的人心生不安,半是提醒半是威脅:“魔尊,您還不回去嗎?” 聞人縉停下腳步。 之前他雖然不打算貿(mào)然出逃,但并非坐以待斃,什么都沒做。 從那些龍魂口中,聞人縉得知,離開萬魔窟時,動用特殊的結(jié)印手法,可以將自己傳送到這附近。 羊士還需要他的魔尊身份,為了不讓他的身份被人懷疑,在他進(jìn)入萬魔窟時,羊士這些手下不會跟進(jìn)來,更不會想到,短時間內(nèi),他已經(jīng)從萬魔窟離開去了別處。 借著這短暫的喘息之機(jī),他就有了逃出魔域的機(jī)會。 當(dāng)然,路途中依然有被發(fā)現(xiàn)并拆穿身份的危險。 但聞人縉擔(dān)心裴蘇蘇出事,顧不得這么多了。 大概計劃好出逃路線,為了迷惑羊士,聞人縉又走過幾個其他地方,之后便暫時回了魔王殿。 只待三日后,離開魔域。 * 容祁沒給裴蘇蘇太多思考的機(jī)會。 聞人縉一直都是溫吞的,裴蘇蘇從未經(jīng)歷過如此狂風(fēng)驟雨般的歡事,一方面疑惑不解,另一方面也實在難以招架,不得不全心應(yīng)對,無暇顧及其他。 少年人的精力簡直旺盛到可怖。 她微瞇著眸,繞過容祁修長的身影,透過樹葉間的縫隙,看到灰藍(lán)夜空中半掛的皎潔月亮,有種身處夢中的不真實感。 道侶之間的合修,不是為了提升修為嗎?可像容祁這樣,她完全分不出心神,去運轉(zhuǎn)合修功法。 而且,給她帶來的感受,也是前所未有的。 裴蘇蘇面頰泛紅,氣息不勻,雖然疲累,一雙漂亮的眼眸卻亮晶晶的。 或許,這不應(yīng)該被叫做合修,應(yīng)該換個其他名字。 看著月光下俊美秀逸的少年,裴蘇蘇心神一動,忍不住抬起手,幫他擦去額頭的汗。 這一抬手,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手臂酸痛,半點力氣都沒有了。 容祁微微怔住,捉住她的手放在唇邊,輕輕親了親。 雖然心中妒意滔天,但他還記得分寸,除了最開始聽到裴蘇蘇的稱呼沒控制住力道以外,之后一直顧及著她的感受。 雖然很想順從本能橫沖直闖,但也不希望傷到她。 他必須比聞人縉做得更好。 這樣才能一點點抹除聞人縉在她心中的痕跡。 容祁早就將那什么合修功法拋到了腦后,他的目的本就不是提升修為,而且,他也不需要依靠裴蘇蘇來度過瓶頸。 沒有在第一時間邁入元嬰期,不是因為之前傷了根基,而是因為他在做最后的籌謀。 借著偽裝成聞人縉來讓弓玉放松警惕,容祁這段時間從他那里,旁敲側(cè)擊打探到了不少消息。 如今,他收集到了足夠多的消息,已經(jīng)確信自己可以完全取代聞人縉。 自然就到了聞人縉該徹底消失的時候。 裴蘇蘇會誤會他陷入瓶頸,突然提出合修,對于容祁而言,著實是意外之喜。 送到面前的好機(jī)會,不管需不需要,他當(dāng)然不會放過。 “結(jié)出元嬰了嗎?”裴蘇蘇聲音細(xì)弱。 容祁眸光微閃,動作未停,“尚未。” 此時,他丹田處,靜靜懸著一個如玉般的小人,與他容貌別無二致。 早在剛開始合修沒多久,他就已經(jīng)結(jié)出元嬰,徹底解封了所有記憶。 裴蘇蘇重重呼出一口氣,對他的話沒有絲毫懷疑。 她常年練劍,體力尚可,卻完全無法與精力充沛的容祁相比。 此刻她累得完全不想動,懶得分出神識,去查看他丹田的情況,更沒想過容祁會在這件事上騙他。 容祁忽然抽身離開。 “嗯?”裴蘇蘇下意識疑惑望去,眼前卻被遮住,視野一黑。 容祁溫?zé)岬氖终粕w在她眼前。 隨著她眨眼的動作,手心有些微癢。 此刻,容祁正用手肘支撐身體,手臂肌rou因用力而繃緊,后背隱約覆起一層堅硬的黑色鱗片。 他嘴唇抿成一條直線,胸腔劇烈上下起伏,呼吸不勻,汗水順著光潔下頜滾落,砸在薄衾上。 剛才,他差點忍不住變出妖身,幸好及時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