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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氣,走上前半步,停在她身側(cè)。 手掌握起復(fù)又松開,最后輕輕擱在她肩頭。 容祁啟唇,故作輕松地開口:“何必執(zhí)著以前?過去如何,真的有那么重要么?” 溫暖的熱度透過衣衫傳進來,裴蘇蘇因他的話愣在原地,眸中浮現(xiàn)出不可思議。 她仰頭看容祁,有了不好的預(yù)感,“你到底想說什么?” “我們重新開始不好么?”拋開所有與聞人縉有關(guān)的過往,以容祁的身份,與她從頭開始。 說這句話的時候,容祁放在她肩上的手微微收緊。 “你不想恢復(fù)從前的記憶,不想做回虛渺劍仙了?”裴蘇蘇桃花眸微睜,語速不由得加快。 容祁低眸看她,面上看似平靜,聲線低沉靡麗,“嗯,不想。” 那又不是他的記憶,他為什么要恢復(fù)。 而且他并不想知道,聞人縉以前和裴蘇蘇有多么恩、愛,更不想刻意去模仿聞人縉的一切。 他為什么要這么低三下四?為什么要模仿別人? “當真?”裴蘇蘇驚愕,完全不能理解容祁的想法。 容祁前段時間明明正逐漸恢復(fù)記憶,還在朝著過去的聞人縉轉(zhuǎn)變,為什么突然變了主意? 一副非要她將他和聞人縉,區(qū)分個清清楚楚的態(tài)度。 容祁微微頷首,“當真?!?/br> 裴蘇蘇放在膝上的手蜷縮收緊,臉色冷下來。 容祁迎著她的目光,不躲不避,薄唇放松地彎起微弱的弧度。 只是他下頜繃緊,呼吸屏住,昭示著他并不似表面看上去那么自如。 仿佛察覺出他們之間的氣氛不對,小元嬰看了看容祁,又看向裴蘇蘇,最后小心翼翼地抱住裴蘇蘇的手指,用臉頰輕輕蹭了蹭,帶著討好。 手上的觸感拉回了裴蘇蘇的心神,她眨了眨眼,收回看向容祁的視線,快速呼吸幾下,暫且壓下怒火,動作溫柔地揉了揉小元嬰的頭發(fā)。 小元嬰在她手心里打了個滾,又黏人地抱住她的手指不肯放,生怕她丟棄自己似的。 這是一個全新的元嬰,完全不記得上一個元嬰與裴蘇蘇之間的過往,包括好的,也包括壞的。 是啊,沒有記憶,就相當于一個全新的人。 一直以來,容祁對她的安排都言聽計從,這讓裴蘇蘇甚至忽略了,現(xiàn)在的他是容祁,而不是聞人縉。 他應(yīng)該有選擇是否恢復(fù)記憶,以及是否繼續(xù)遵從過去的性情的權(quán)利。 可,如果容祁最后沒有選擇成為她期盼的那個人,那她這段時日以來的所作所為,到底是為了什么? 裴蘇蘇沉默的時間越長,容祁的臉色就越難看,唇畔的笑意越來越僵硬,一顆心不斷下墜。 分明沒過很久,卻讓他覺得,比凌遲還要難熬。 死寂般的沉默終于結(jié)束。 “若你非要如此……”裴蘇蘇嘆息一聲,輕聲開口,握住他的手腕。 容祁眼睫顫了顫,沒有動。 之后,裴蘇蘇動作輕柔卻堅定地,將他放在自己肩上的手移到桌上,手心朝上放著。 容祁隱約猜到什么,臉色白了幾分,強裝出的笑意徹底消失。 他薄唇緊抿,漆黑眼眸死死盯著她,不敢相信她真的會如此絕情。 在容祁灼熱-逼人的目光下,裴蘇蘇將元嬰交還到他手中,“那便算了吧?!?/br> 說完,她按著桌角轉(zhuǎn)身離開,毫不留戀。 容祁胸前劇烈起伏兩下,手掌剎那間握緊,手背青筋凸起。 腳尖幾乎立刻轉(zhuǎn)向她離開的方向,最終卻收住腳,沒有追上去。 走出大殿,裴蘇蘇遇到焦急等候在外的弓玉。 “大尊,您沒事吧?” 裴蘇蘇一揮手,就將結(jié)界破了,一張符咒飄揚落下。 這是她當初煉出九轉(zhuǎn)逆脈丹之后,因為自己無法維持人形,擔心容祁一個人會有危險,給他留下的東西。 “無事,走吧?!迸崽K蘇說著,率先往殿外走。 弓玉好奇的目光往殿內(nèi)看了一眼,卻只看到一道修長的背影,微垂著頭,僵在原地一動不動,周身氣壓低沉,似有暗潮涌動。 “大尊,尊夫他……” “不必管他?!?/br> 冷漠說完這句話,裴蘇蘇就離開了,弓玉等人連忙跟上。 偌大的內(nèi)殿,只剩下容祁一個人。 他收回自己的元嬰,一動不動地發(fā)了很久的呆。 忽然,毫無征兆地低聲笑起來。 一開始只是無聲地笑,到后面整個胸腔都隨之共鳴震顫,大笑出聲,他甚至笑得眼尾泛紅,笑出了淚。 多可笑啊,明明他們才剛做完最親密的事情。 他們雙修時那樣契合,讓他不禁生出妄想,以為自己在她心里應(yīng)該是有分量的,所以才敢這么試探。 可她一旦得知他不愿成為聞人縉,態(tài)度立刻轉(zhuǎn)變,簡直像是變了個人。 她如此絕情,毫不手軟地將他的自信一點一點,全部粉碎。 生怕他不明白,他所獲得的所有溫情,全都來自另外一個人。 裴蘇蘇當頭給他澆了盆冷水,讓他徹底清醒——如果他不愿意模仿聞人縉,在她心里,就什么都不是。 可他不甘心,不甘心。 良久,容祁的笑突兀地停歇下來,他面無表情站在原地,墨眸晦澀。 識海翻滾,腦海中不停傳來一陣又一陣撕裂般的疼痛。 以他現(xiàn)在的修為,想要承受數(shù)萬年的記憶,還是太過勉強。 在他修為提升之前,劇烈的頭痛根本無法緩解,也只有抱著裴蘇蘇的時候,能讓他稍微好受一些。 容祁緊緊閉上眼,呼吸因為疼痛而粗重了幾分,卻并沒有選擇重新封鎖記憶。 無論如何,他都不會去做別人的替身,更不會成為聞人縉的代替品。 * 聞人縉即將進入萬魔窟,卻被羊士安排的手下攔住,“魔尊?” 他側(cè)眸看向那人,眉宇間刻意透出幾分不耐。 那人四下看了看,最后還是沒有阻攔。 “還請魔尊盡快出來,羊士魔王或許有要事與魔尊相商?!?/br> 聞人縉垂下眼,涼涼道了句:“知道了?!?/br> 看來羊士已經(jīng)心生懷疑,那么自己必須加快行動才是。 聞人縉雙手結(jié)印,進入萬魔窟中。 他并沒有立刻離開,而是往水晶球中輸入魔氣,一邊監(jiān)視外面的情況,一邊快速恢復(fù)體內(nèi)的魔氣。 看到羊士派來的人只是規(guī)規(guī)矩矩地在外面守著,他心中稍松。 只是下一刻,虬嬰忽然帶著一眾魔王,浩浩蕩蕩地闖了進來。 “魔尊呢?” “回護法大人,魔尊在萬魔窟內(nèi)?!?/br> 虬嬰凌厲的眼神立刻轉(zhuǎn)過來,透過水鏡與聞人縉對望。 “你們隨我一起進萬魔窟?!?/br> 聞人縉心知不妙,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