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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魔珠能將邪氣轉(zhuǎn)化為魔氣? 收起思緒,容祁眸中快速劃過一抹狠辣殺意,不耐道:“待我回魔域再處置他?!?/br> 看來是他太久沒動作,讓這些人忘了恐懼,心思漸漸活絡(luò)起來。 想到聞人縉與容祁如出一轍的容貌,虬嬰到底還是按捺不住心癢,忍不住問了出口:“魔尊,您……您的分魂術(shù)可大成了?” 畢竟是精怪族最不為人知的秘術(shù),若真有人能夠練成,光是一想到這個可能,虬嬰渾身的血液都不禁開始沸騰。 容祁擰起眉,冷聲問:“什么分魂術(shù)?” 虬嬰詫異了一瞬,很快將分魂術(shù)的來由介紹清楚:“分魂術(shù)便是將自己靈魂一分為二,其中一部分注入傀儡之中,令其替自己行事,可以算作更為高深的傀儡術(shù)?!?/br> “屬下覺得,您與那聞人縉生得一模一樣,或許……并非偶然,所以才斗膽多說了幾句,魔尊恕罪?!?/br> 記憶太多,容祁斂眸在腦海中搜索了好一會兒,才確定自己并沒有聽說過分魂術(shù)這個東西。 雖然他似乎丟失過幾段短暫的記憶,但仔細想來,他完全沒必要特意分出另一個自己。 不過為了穩(wěn)妥起見,容祁還是多問了句:“分出的靈魂,與普通人有何區(qū)別?” “雖然分魂術(shù)比傀儡術(shù)更精妙,副魂也可以有獨立思想,不容易被人看出來。但說到底副魂還是傀儡,所以無情無欲。而且副魂受損或者消散時,主魂會有所感應(yīng)?!?/br> 聞人縉怎么可能無情? 他若是無情,就不會冒著生命危險,非要去望天崖給裴蘇蘇摘龍骨花了。 之前自己怎么找都找不到血脈最純凈的那朵龍骨花,想來,應(yīng)該是落入了聞人縉手中。 關(guān)掉水鏡,容祁下床走到書桌前,拿出紙筆,鋪陳于桌上。 他將話本擺到一旁,開始對照著練字。 容祁執(zhí)掌魔域數(shù)萬年,最喜歡的解決事情的方式就是殺人。 而這種方式在魔域極為高效,所以他少有需要動筆的時候。 他其實是很沒有耐心的人,才沒寫多少字,就忍不住心生煩躁,想把筆丟到一邊。 握筆哪有掐人的脖子有意思? 可想到偏殿里那些畫里的場景——仙人一般的聞人縉寫字作畫時,總有一只小貓妖乖乖陪在他身旁,一臉崇拜的模樣。 容祁只好壓下不耐,強逼著自己練下去。 聞人縉能做到的,他也能做到,并且可以做得更好。 練著練著,看到話本里的某段劇情。 容祁筆尖頓住,在纖薄紙上滴下一灘墨跡,洇透到桌上。 馬奴出身卑微,做將軍之后,和世家公子們一同參加宴會。 旁的公子哥都會賦詩作畫,他卻什么都不會,連喝茶都透著一股沒見過世面的樣子,遭眾人嘲笑。 書中正好有個溫潤如玉,矜貴自持的世子,與馬奴將軍形成了鮮明的對照。 馬奴將軍捧在心尖上的愛妻,還一直對那世子念念不忘,屢次因為世子叱罵將軍。 “我一看到你,就想到你從前卑微如犬的模樣,你連聞世子的一根手指都比不上?!?/br> “你這種人出身卑賤,合該一輩子都待在泥地里,讓人踩在腳下?!?/br> “我就是給世子做妾,也不會看你一眼,我嫌臟!” 這個該死的世子居然恰好姓聞。 容祁繃直唇線,目光沉沉,手中的筆“啪”一下被折斷。 他胸口仿佛壓了塊巨石,心煩意亂地將紙皺成一團,扔到地上。 * 夜涼如水,裴蘇蘇踏著月色回來。 “一切順利么?”容祁放下書,迎上前,扶著裴蘇蘇的手臂讓她在桌前坐下。 裴蘇蘇搖搖頭,嘆息一聲,“可惜,又讓項安給跑了?!?/br> “他們一共多少人?” “大妖十四個,都是煉虛期以上修為。真打起來,他們根本討不到便宜,只是他們一直如泥鰍一般躲躲藏藏,不與我們正面對抗,實在狡猾?!?/br> 裴蘇蘇沒說的是,他們懷疑項安等人最近與魔修勾結(jié)在了一起,所以才會逃得這么順利。 容祁看出她眉間疲憊,心中隱約有了計劃。 他垂下眼簾,低低道:“會抓到他們的。” 臨睡前,容祁與往常一樣,拿起茶杯喝冷水。 原本想仰頭直接灌下,不知想到了什么,刻意放慢速度,小口喝完。 上了床,想到裴蘇蘇最近疲憊,容祁并沒有纏著她雙修。 他從身后將裴蘇蘇擁入懷里,雙手放在她額頭兩側(cè),動作輕柔地幫她按摩,緩解疲累。 腦海中忽然想起虬嬰說的分魂術(shù)。 副魂無情無欲。 如今已經(jīng)確認聞人縉有情,那他是否有欲? 思忖片刻,容祁不著痕跡地試探道:“我們從前,為何只在合修臺上雙修?” 裴蘇蘇滿足地瞇起眼,懶洋洋回道:“為了最快幫我提升修為啊。” 靠著他溫?zé)岬男靥?,周身都是他身上好聞的氣息?/br> 容祁的力道恰到好處,裴蘇蘇下意識想從喉嚨里發(fā)出咕嚕的聲音,可想到自己現(xiàn)在不是妖身,只好壓下這股沖動。 “不需提升修為時呢?” “嗯?”裴蘇蘇不理解他的想法,理所當(dāng)然道:“不需要提升修為時,又為何要雙修?” 除了聞人縉以外,裴蘇蘇并未與男子親密接觸過。 換句話說,她的一切男女之間的想法,都與聞人縉有關(guān)。 無欲? 容祁眼皮一跳。 聞人縉有可能會是副魂傀儡么? 可聞人縉死時,自己并未收到任何感應(yīng)。難不成,其實聞人縉并沒有死? “咦?說起這件事,我突然想起,從前每次合修完,你似乎都會很虛弱痛苦,我以為是你拿修為渡我的緣故??扇缃裎矣眯逓槎赡悖瑓s并沒有這種感覺?!?/br> 正是因為每次合修時,聞人縉都面色蒼白,似是在壓抑著難忍的痛苦,所以他們不會用太長時間。 有陣子,裴蘇蘇甚至懷疑,他拿給自己的功法是采陽補陰的邪法,所以才會讓他那么虛弱。 可他聞言只是揉了揉她的腦袋,讓她不要多想。 容祁手上動作繼續(xù),試探著問道:“從前雙修時,我會很虛弱痛苦?” “嗯,不是修為受損那種虛弱,而是……另一種?!本唧w的,裴蘇蘇也描述不上來。 類似于被下了某種禁制,要強行打破禁制,不得不付出身體受損的代價。 正是因為這個,她之前有段時間,一直很排斥與聞人縉合修。 可聞人縉卻急著把修為渡給她,還四處帶她歷練,幫她找各種靈物,仿佛……仿佛他在害怕什么似的。 不過這些疑惑,都只是裴蘇蘇自己心中的猜測,沒有證據(jù),所以她并沒有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