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線,都與曾經(jīng)的虛渺劍仙別無二致。 裴蘇蘇眨了眨眼,出神的目光重新凝聚,只是視線依然沒有從魔修身上移開,“我也不知,只是突然覺得胸口沉悶,有些難受?!?/br> 容祁余光掃過魔修,眼尾戾氣和殺意一閃而過。 再次看向裴蘇蘇時,他瞬間恢復(fù)清朗溫潤的模樣,如玉臉龐溫柔,墨眸沉靜。 容祁不著痕跡地擋住裴蘇蘇的視線,輕輕擁著她的肩,下巴蹭了蹭她的額頭,“是不是最近渡了太多修為給我,太累了?” 終于看不到那個魔修身影,裴蘇蘇心中的悶窒感受這才褪去,過快的心跳漸漸平復(fù),“或許吧?!?/br> “這魔修來歷不明,你見到他還有這么奇怪的反應(yīng),保不準是他修煉了什么邪術(shù),還是將他殺了吧。” “不行!”裴蘇蘇瞬間脫口而出。 說完,她看到容祁唇角的笑意淡了幾分,眸光黯淡。 裴蘇蘇這才發(fā)覺,自己對這個魔修似乎太過在意了些。 將心比心,如若容祁對一個陌生人如此上心,態(tài)度還這么奇怪,她心中也會不舒服。 于是裴蘇蘇踮起腳,安撫地在他嘴角親了下,柔聲道:“抱歉,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你只是太累了,不怪你?!比萜钛劢揞澚祟?,眸光晦澀不明。 他若無其事地將裴蘇蘇擁入懷中,手扶在她腦后,逐漸低下頭,鼻尖與她的相蹭,滾熱呼吸交纏。 從水鏡中,只看得到他們親密無間的模樣,看不清他們到底是在親吻,還是只是離得極近在低聲說話。 終于從重逢的復(fù)雜心情中回過神,魔修放下捂著臉的手,有些心急地提起筆,原本想寫什么字。 可目光觸及水鏡中的少年,不知想到什么,心一寸寸下沉,他慢慢將筆放下,沒有繼續(xù)。 許久,容祁才抬起頭,陰戾冷寒的目光看向水鏡。 他嗓音低沉冰冷,“弓玉,魔修手段多,切不可放松警惕。如若此人表現(xiàn)出任何異常,立刻誅殺?!?/br> 裴蘇蘇聞言,嘴巴動了動想說些什么,可一想到剛才容祁那個失望的表情,心生不忍愧疚,還是將到嘴邊的話咽下。 總不能因為一個陌生人,傷了他的心。 見裴蘇蘇沒有反對的意思,弓玉拱手應(yīng)下:“是?!?/br> “成親的儀式還沒徹底走完,有什么話,下次再與弓玉說吧?!边@次的話,是對裴蘇蘇說的,語氣頓時溫和。 裴蘇蘇又一次看向水鏡,視線卻被容祁的身影擋了個嚴嚴實實。 “好?!?/br> 說完,她壓下猶豫,揮了揮手,水鏡在面前消失。 只是她最后望向水鏡的眼神,還是被容祁收入眼底。 他閉上眼,遮住眸中翻滾的情緒,手掌瞬間攥緊,沉沉呼吸兩下。 須臾,容祁重新睜開眼,溫柔地擁著裴蘇蘇,面帶毫無破綻的淺笑,一步步走向喜床。 水鏡消失后,魔修依然出神地盯著半空,許久才終于回神似的,漸漸垂下頭。 弓玉隱約覺得裴蘇蘇的表現(xiàn)很奇怪,想到容祁所說的“邪術(shù)”,看向魔修的眼神,就不免帶上幾分防備。 “大尊實力高強,你若敢有什么不軌的心思,絕對會死得很難看?!?/br> 魔修沒有理會他的威脅,手指微動,重新提起筆,在紙上寫下三個字:他是誰。 弓玉狐疑看向他,“他自然是尊夫。” 說完,他似乎看到魔修唇角扯了扯,笑得很難看。 下一秒,魔修毫無征兆地猛吐一口鮮血,隨后就開始劇烈咳嗽,周身氣息登時萎靡不少,幾乎讓人懷疑他是不是快要死去。 想到留著他還有用,所以盡管對他仍有懷疑,弓玉還是用法力控制著丹藥遞了進去。 “這是療傷丹?!?/br> 魔修有氣無力地拿起丹藥瓶,將丹藥倒在手心。 丹藥圓潤,散發(fā)著瑩白的光。 他一眼就看出,這是裴蘇蘇親手煉制的。 她的煉丹術(shù)是自己一手教出來的,靈植火候他都再熟悉不過。 聞人縉將丹藥吞下,閉目靠著墻,氣息奄奄,一動不動。 若不是看他胸腔還有微弱的起伏,弓玉差點以為他已經(jīng)死了。 囑咐手下好生看著他,弓玉便離開了地牢。 地牢門關(guān)上,最后一點光亮消失,陷入無邊無際的黑暗死寂。 不知過了多久,聞人縉才重新睜開眼。 想到羊士之前的話,那個紅衣少年,應(yīng)當就是真正的魔尊,修為莫測,目的不明。 回憶起方才水鏡中,他們二人親密依偎的模樣,還有容祁仿佛刻意說給他聽的那些話,宛如有人拿著鈍刀,一下下剜開心臟,冷風(fēng)呼嘯灌入。 胸口像是堵著一塊沉甸甸的巨石,壓得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良久,聞人縉痛苦地閉上眼。 眼角終究還是淌出冰涼液體,無聲地濡濕眼睫。 ☆、巔峰 容祁擁著裴蘇蘇, 在喜床邊沿坐下。 他挑起她的一捋青絲,漫不經(jīng)心地繞在指尖把玩,垂下眼睫, 遮住眸中情緒, 淡淡道:“還在想方才那個魔修?” 語氣低緩,聽不出喜怒。 “我不是想他,只是, 看到他時,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裴蘇蘇解釋道。 與容祁一同在外歷練這兩個月,裴蘇蘇自然早就發(fā)現(xiàn), 他與過去的聞人縉最大的一點不同便是, 容祁的愛與恨都格外濃烈,極喜歡吃醋。 她不希望容祁誤會, 所以才會解釋。 可裴蘇蘇卻沒有發(fā)現(xiàn), 她越是慌忙解釋, 容祁眉間的戾意反倒越重。 “魔修陰謀多端, 誰知那個魔修, 是不是修煉了什么動搖人心的邪術(shù)。你如此在意他, 豈不是中了他的jian計?”容祁語速刻意放得很慢。 低聲說完,他緩緩掀起鴉羽般的眼睫, 漆黑瞳孔沒有半分溫度, 只剩懾人的寒。 如今整個房間都充斥著喜慶的紅,到處都是成親才會用到的喜慶物件兒,墻上貼著大紅的“囍”字, 床帳錦被,甚至連燭臺都是紅色。 如果他們在凡間,今夜便是他們的新婚之夜。 可他的妻, 卻一直想著另一個男人。 這個想法如同一根刺,狠狠扎在容祁心上,扎得他鮮血淋漓。 裴蘇蘇抬眸,對上容祁壓抑沉靜的視線,心中不由升起幾分愧疚。 她仔細想了想,容祁說得確實有道理。 那個魔修來歷不明,自己分明從未見過他,卻第一眼就升起許多復(fù)雜感受,怎么看怎么奇怪。 裴蘇蘇嘆了口氣,“你說得對,或許我真的被那個魔修迷惑了心神罷?!?/br> “既如此,便讓弓玉將他殺了。”說完,容祁就死死盯著裴蘇蘇,不放過她臉上任何一個細微的表情。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