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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親自出手醫(yī)治。 說完,弓玉便準備帶人離開。 聞人縉急忙抬起手臂,表明阻攔之意。 能不能開口說話,對于聞人縉來說,并不重要。 他在意的是另一件事。 “你有話要說?”弓玉注意到他的動作,果然停下腳步。 聞人縉從衣袖里拿出一張卷起的紙,交給弓玉。 這是他之前就準備好的,但因為不確定能否成功讓裴蘇蘇看到,所以一直沒有拿出來。 今日那人似乎不在蘇蘇身邊,或許會是個機會。 聞人縉心知此舉太過冒險,很可能讓那人對他重燃殺心。 但這段時日以來,每晚他都能感受到,如那日一般強烈的歡愉。 聞人縉手掌握起,胸前沉沉起伏兩下。 他不想再等下去了。 弓玉展開紙,看完之后面色大變,“你確認,這上面寫的句句屬實?” 聞人縉頷首。 弓玉急忙離開地牢。 聞人縉心下稍松。 這個精怪應(yīng)當是去聯(lián)系蘇蘇了。 除卻第一次,這個精怪再沒在地牢里聯(lián)系過蘇蘇,聞人縉猜得出來,這定然也是那人干的好事。 那人如此謹慎防備,是因為知道,他如今得到的一切都是偷來的,心中惶惶不安所致么。 可不管他再怎么小心翼翼,不屬于他的東西,永遠不會屬于他。 遲早有一天,會讓他全部還回來。 聞人縉閉上泛紅的眼,心底殺意蔓延。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恩東狗、amberhero、214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白滟子、又又 10瓶;婼婼惹~ 9瓶; ☆、疑惑 裴蘇蘇繡了半下午, 覺著眼睛有些累,就起身去外面走走。 刺骨的寒風撲面而來,讓有些昏沉的頭腦清醒了許多。 在院中走了兩圈, 裴蘇蘇走到隔壁書房外面, 想看看容祁修煉得如何了。 可書房的窗子緊緊閉著,擔心會打擾到容祁,她又不敢貿(mào)然將神識探進去。 于是在原地猶豫了一會兒后, 裴蘇蘇轉(zhuǎn)身回了屋。 重新坐在窗前,拿起沒繡完的荷包,繼續(xù)鉆研。 剛坐下沒多久, 她又感應(yīng)到了弓玉的聯(lián)絡(luò)。 水鏡浮現(xiàn), 裴蘇蘇手里繼續(xù)走著針,頭也不抬地問道:“方才有事沒說完?” 一天之內(nèi)主動聯(lián)絡(luò)兩次, 對于弓玉來說有些勉強, 他此時額頭冒起虛汗, 臉色發(fā)白。 他著急地說道:“大尊, 地牢里那個魔修, 給了我一張紙, 您快看看。” 弓玉展開那張紙,呈現(xiàn)在水鏡中。 “什么東西讓你這么著急?”裴蘇蘇輕笑著, 漫不經(jīng)心地抬起頭。 看到那張紙上的內(nèi)容, 她面上笑意收斂,瞳孔驟然收縮。 指尖傳來尖銳的刺痛,血珠涌出來, 弄臟了她繡了好幾日的荷包。 可裴蘇蘇此時卻完全顧不上這些,全副心神都被這張紙吸引住。 她用力眨了眨眼,確認眼前看到的并不是幻覺。 怎么會……這分明是聞人縉的字跡。 不止是字跡, 旁邊還有一幅畫像。 裴蘇蘇一眼就看出,這絕對是出自聞人縉之手。 如果是旁人模仿,即便形似,也絕不可能連走筆的習慣都一模一樣。 可是,這怎么可能呢? 裴蘇蘇嘴唇輕顫,下意識伸手想接過那張紙,直到手觸碰到水鏡,激起一圈漣漪,才恍然回過神。 “大尊?您怎么了?”弓玉擔憂地問道。 雖然這上面寫的內(nèi)容確實很出人意料,但應(yīng)當不至于讓裴蘇蘇反應(yīng)這么大才對。 他的聲音拉回了裴蘇蘇的神智。 她掐了掐掌心,“你確定,這是地牢里那個魔修寫的?” 弓玉點頭,“正是?!?/br> 裴蘇蘇腦子很亂,一時間無法接受這件事,快速眨了眨眼,問道:“會不會,是他用了什么辦法,提前將這張紙藏在身上?” “他被人救起的時候,芥子袋破碎,身上空無一物。而且他一直待在地牢里,并未接觸過其他人,用的筆墨和紙張都是屬下提供的,所以……”肯定是那個魔修親手寫的。 瞧見裴蘇蘇神情有異,弓玉試探問道:“大尊,可是這上面的內(nèi)容有什么問題?” 裴蘇蘇皺眉,心中思緒百轉(zhuǎn),態(tài)度有些急切,“你手中可還有他寫的其他字? “有的?!惫褡屓藢⒛迣戇^字的紙,都拿了過來。 他心下覺得十分奇怪。 弓玉自然看得出來,裴蘇蘇會有如此大的情緒波動,并非是因為紙上的內(nèi)容,而是因為字跡。 可這個魔修的字,照他看來,除了蒼勁有力,特別漂亮以外,似乎并無什么特殊之處。 待弓玉將那些紙一張紙展開,裴蘇蘇眼也不眨地盯著水鏡,眸色深深,呼吸愈發(fā)急促。 她腦海中幾乎纏成了一團亂麻。 如果一張還有可能是巧合,如今這么多張字,全都是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字跡,這該如何解釋? “大尊,您究竟怎么了?” 裴蘇蘇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喃喃道:“這是聞人縉的字,不可能,不可能的。” “什么?”弓玉大驚失色。 這怎么會是尊夫的字? “大尊,您確定嗎?會不會是那魔修刻意學了尊夫的字,想要迷惑您?” “他的字畫,我絕不會認錯。而且,聞人縉失蹤許久,他留下的真跡難尋,即便有人有心想學,也根本沒有門路?!?/br> 聞人縉留下的字畫,幾乎都在她手中,很少有流落在外的。 裴蘇蘇從自己芥子袋里,拿出幾幅字畫,給弓玉看。 弓玉看到以后,同樣驚愕不已,“這……這簡直一模一樣,不僅是字,還有這副畫也是。” 怎么會這樣? 裴蘇蘇想讓弓玉去地牢里一趟,她有很多問題想問那個魔修,可看弓玉的臉色,顯然已經(jīng)快要堅持不住了。 她只能暫且把這個想法放一放。 “你先好生歇息,我下次再聯(lián)系你?!?/br> “是?!?/br> 水鏡消失,裴蘇蘇怔怔地望著某一處出神。 她自然不會因為一幅字畫,就認定那人一定與聞人縉有關(guān)。 但這件事,到底還是讓她心緒不寧,隱隱有種莫名的不安。 或許,她必須親眼見一眼那人,問他一些問題,才能徹底弄明白,這件事到底怎么回事。 “蘇蘇?蘇蘇?” 容祁喊了好幾聲,坐在窗前的人才終于有反應(yīng)。 渙散的瞳孔重新凝聚,裴蘇蘇眨了眨眼,遲鈍地轉(zhuǎn)回頭,“?。俊?/br> “想什么呢?”容祁斂起眉間清寒,溫聲道。 看著眼前人再熟悉不過的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