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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動剔除魔氣中的兇邪之氣,所以身上的邪氣頗重。 他的神元骨,會不會也被邪氣污染? 這還是羊士第一次見到以魔尊身份出現(xiàn)的容祁。 身穿纖塵不染的白衣,姿容俊美昳麗,瞧著像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君,可誰會知道,這副皮囊下面,藏著怎樣一個瘋癲乖戾的惡魔呢。 這么多年,死在容祁手上的性命數(shù)不勝數(shù),他以為自己穿上干凈的白衣,就能掩蓋這個事實,假裝自己手上干干凈凈了? “容祁,這可是你自己送上門來找死,別怪我不客氣。”羊士故意說得大聲,仿佛這樣就能掩蓋他對容祁的懼意。 容祁正在思考,若是將羊士的神元骨拿給裴蘇蘇,會不會將邪氣的業(yè)障也傳給她,對她造成影響,就聽到羊士膽大包天地說出這么一句話。 “嗯?”暫收思緒,容祁長眸微瞇,緩緩開口,嗓音低磁靡麗,“羊士,你好大的膽?!?/br> 羊士冷哼一聲,手中蘊起強大魔氣,“容祁,你仗著自己半步神階巔峰的修為,無惡不作,我今天就替天/行道,除了你這魔頭,去死——” 最后一個“吧”字還沒說出口,羊士突然覺得左邊手臂一涼。 他不可思議地低頭,在地上看到一截熟悉的手臂,斷口血rou模糊,鮮血淌了一地。 而容祁依然立在他身前幾步遠(yuǎn),自己甚至沒看清他是如何出手的。 撕心裂肺的劇痛傳來,羊士眼前一陣陣發(fā)黑,死咬著牙才沒有慘叫出聲。 剛升起的勇氣,如同鼓脹起來的氣囊突然被針刺破,轉(zhuǎn)瞬間就跑了個精光。 他嚇得臉色灰敗,兩股戰(zhàn)戰(zhàn),盯著容祁的眼神好似在看什么怪物,不敢置信地說道:“怎么可能,明明我們修為相當(dāng)……” 都是半步神階巔峰的修為,怎么可能會相差這么多? “把神元骨交出來,本尊饒你一命?!比萜顟械糜H自取他的神元骨。 羊士慌忙給傷口止血,同時思考著逃脫之法。 他就算再傻也看出來了,就算修為相當(dāng),他也根本不是容祁的對手。 怪不得從沒有人敢挑釁魔尊,原來容祁遠(yuǎn)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強大無數(shù)倍。 早知道會這樣,他剛才一收到消息就應(yīng)該趕緊逃走,而不是不怕死地說出那樣一番話,激怒容祁。 羊士悔得腸子都青了。 見羊士遲遲沒動作,容祁為數(shù)不多的耐心已經(jīng)消磨殆盡。 “啊!” 羊士左腿膝蓋往下驀地一空,小腿飛出去,猝不及防之下,他整個人跌倒在地。 他狼狽地趴在地上,眼看著容祁抬腳,一步步朝著他走近。 而他的那些屬下,都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躲在院子角落,沒一個人敢湊上來。 汗水滴入眼睛,帶來一陣蜇痛,羊士強忍著疼才沒閉上眼,然后他眼睜睜看著,容祁親手取了他的神元骨。 扁平細(xì)長的神元骨,形似竹節(jié),顏色漆黑,被容祁拿在手中,與他如玉般的手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上面不止有魔氣,還有濃到化不開的邪氣,不知羊士害了多少人族修士,才有了今天的修為。 容祁擰眉,墨眸嫌惡地望著手里的神元骨,修長手指緩緩收緊。 這么臟的神元骨,他怎么可能拿給她用? 羊士這個沒用的蠢東西。 “不!”羊士目眥欲裂,抬起僅剩的右手臂,想要從他手里爭奪。 可他根本連容祁的衣角都夠不到。 他的神元骨徹底化為湮粉,散落在眼前。 顧不上悲痛,羊士不顧一切地將自己的手下吸過來,快速吸著他們的修為。 實力一節(jié)節(jié)攀升,很快便可以突破門檻,躍升至偽神階。 原本他想等做好了萬全準(zhǔn)備再晉升,可他現(xiàn)在根本別無選擇。 要是再不晉升,他下一秒就會死在容祁手上。 容祁就是個不折不扣的瘋子。 突然找上門來取他的神元骨,然后當(dāng)著他的面毀成灰燼。 僅僅是為了折辱他嗎? 羊士眼里遍布紅血絲,充斥著不甘和恨意,恨不得生食容祁的血rou。 容祁自然看到了羊士的動作,卻沒有出手阻攔。 正好,他想知道,妖魔晉升偽神階之后,會迎來怎樣的天雷。 容祁往后退開幾步,等著誅邪雷降下。 羊士原本與偽神階就只有一線之隔,他拼了命地吸收手下的力量,沒多久就邁過門檻,真正突破到了偽神階。 原本晴朗的天空,突然烏云滾滾,如同潑灑的濃墨一般,轟隆隆的雷聲由遠(yuǎn)及近,讓人聽了就生出本能的臣服之意。 沒有留下任何反應(yīng)的時間,手臂粗的紫色雷電毫無征兆地撕開天幕落下,裹挾著極為強烈的殺意,比望天崖上的天罰威力還要強橫。 人族晉升,根本不會迎來這么恐怖的天雷。這不像是成神前的試煉,反倒像是想將妄圖飛升的妖魔徹底誅殺。 容祁退到雷劫范圍之外,漠然地看著羊士差點被第一道雷劫劈得神魂俱滅。 知曉了雷劫的威力,羊士不敢再硬扛,顧不上處理手臂和腿上的傷口,他急忙將自己的手下都吸過來,替他擋下一道道雷劫。 好在這里是他的大本營,手下人數(shù)眾多。 院子里被劈得焦黑的尸體越來越多,幾乎堆積成了一座小山。 本來容祁想等雷劫結(jié)束后,再殺了羊士,卻突然感受到自己留在裴蘇蘇身上的精神印記有了異動。 裴蘇蘇有危險! 顧不上羊士,他的身影瞬間消失在原地。 可等容祁快要趕到碧云界時,那股異動卻忽然消失了。 他仔細(xì)感應(yīng)了一下,發(fā)現(xiàn)裴蘇蘇并沒有真的受傷,緊繃的心弦重重一松,冰冷的心跳這才漸漸恢復(fù)溫度。 容祁連續(xù)使用太多次瞬移,力量損耗嚴(yán)重,待恢復(fù)了一些力量,返回羊士之前待的地方,卻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跑了。 別說這座隱秘的院子,整座山都快要被雷劫夷為平地,完全看不出原來的模樣。 這么強大的雷罰,受了重傷的羊士居然能扛下來,還真是命大。 容祁沒再在羊士身上多費心思,總歸羊士已經(jīng)邁入偽神階,不出一年便會身死道消。 讓他多活一年,找找飛升的辦法,也無不可。 容祁又一次離開此處。 只是他并沒有選擇回碧云界,而是回了魔域。 * 眼看著聞人縉的生息越來越微弱,依然沒有找到羊士的下落。 裴蘇蘇本欲重傷自己,卻在動手前被步仇攔下。 “別做傻事,你若真的重傷,即便羊士過來,我自己一個人,也完全不是他的對手?!?/br> 裴蘇蘇知道步仇說得有道理,她方才只是一時沖動,無奈之下急昏了頭。 而且,即便步仇沒有出手阻攔,她也會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