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袖中,似乎是想拿什么東西出來。 見他拿得費力,裴蘇蘇用手背擦去臉上的淚,幫他伸手去拿。 摸到一個玉質藥瓶,她掏出來,舉在面前問道:“是這個嗎?” “嗯,給你的?!甭勅丝N溫柔的目光一直落在裴蘇蘇身上,一瞬都不舍得移開,像是要把她如今的模樣深深地刻在腦海中。 那次在魔王殿,是他第一次看到那么冷漠沉穩(wěn)的她。 他太久沒有陪在她身邊,錯過了太多太多。 想到此,心中愧疚更甚,攬在裴蘇蘇身后的手微微收蜷。 裴蘇蘇想問藥瓶里是什么,可見他神色疲憊,最后還是沒有問出來。 她幫他掖了下被子,吸了吸鼻子,說道:“師尊,你好好休息。這里很安全,容祁找不到這里?!?/br> “你呢?” 裴蘇蘇故作輕松地搖了搖頭,“我沒事,你放心,我有辦法對付容祁?!?/br> 只是那個辦法太冒險,她不想告訴聞人縉,免得他擔心。 聞人縉望著她,嘴唇翕動,似是有什么話想要叮囑。 裴蘇蘇連忙將耳朵湊過去,“師尊你說。” “別為我報仇,”這次聞人縉只勉強發(fā)出氣聲,說話時,呼出溫熱的氣息噴拂于耳畔,“你不是他的對手?!?/br> 他對裴蘇蘇的性子太了解了。 一聽她那么說,瞬間就能猜到她的想法。 裴蘇蘇眉心隆起,“可是,你會變成這樣,都是容祁害的。” “答應我?!?/br> 對上他眸中的擔憂,裴蘇蘇握住他的手,還是應了下來,“好,我答應你,不去找他報仇?!?/br> 聞人縉這才放心。 奪妻之恨,他自當不會放過容祁。 但這些仇恨不該由裴蘇蘇來背負。 “碧云界是妖族地盤,容祁翻不起什么風浪,你不必擔心我。你好好休息就是,什么都不要想?!?/br> 這些話都只是用來寬慰聞人縉的,真實情況是,即使動用碧云界所有戰(zhàn)力,也完全不是容祁的對手。 可她不想讓聞人縉剛醒來就要cao心這些,他好好養(yǎng)傷才是最重要的。 聞人縉握住裴蘇蘇的手,放在胸前心口位置,漸漸失去意識,闔上眼眸。 等他睡著,裴蘇蘇俯身下去,放輕動作側靠在他枕側,掀起濕潤眼睫,靜靜望著身邊人。 心中所有角落都被填得滿滿當當。 之前面對容祁時,她總是會生出許多懷疑不解。 可剛與聞人縉相認,即便他的容貌與從前截然不同,帶給她的久違的安心感卻永遠都不會變。 這便是聞人縉,是她的師尊,也是她的夫君。 許久后,裴蘇蘇將自己的手從聞人縉手中抽出來,神識查探了一下他身體的情況,將他放在被子外的手重新塞回去。 她擦干凈臉上的淚水,起身離開房間,在門口看到了等著的步仇。 從剛才聞人縉醒來,步仇就識趣地退到門外,把空間留給他們夫妻二人。 裴蘇蘇從外面關上門,與步仇一起走到院中亭子里。 初春已至,亭子四面吹來的風依然帶著料峭寒意。 “怎么樣?”步仇問道。 “受損的經脈在逐漸恢復,只是仍有些虛弱,多調養(yǎng)一段時日就好了?!?/br> 步仇放下心,“那就好?!?/br> 目光觸及裴蘇蘇手里拿著的玉瓶,他好奇問道:“這是什么?” 經他這么一提起,裴蘇蘇才想起這個玉瓶。 “我也不知,師尊給我的,”裴蘇蘇說著,打開玉瓶,感受到精純的血脈之力,瞬間怔在原地,好半晌才說出后半句話,“這是……煉化后的龍骨花?!?/br> 這股力量她再熟悉不過,這是龍族的血脈之力。 他真的找到了龍骨花,還拼死將其帶了回來。 聞人縉離開魔域之前,料到自己出逃不會順利,擔心又會像在望天崖上那次一樣,芥子袋破碎,所以才提前將龍骨花煉制好,貼身存放。 步仇長嘆了口氣,心下唏噓萬分。 “容祁用神元骨換走了虬嬰,不知還會不會回來。若他返回,你打算如何做?” 裴蘇蘇用力握緊手中的玉瓶,盯著看了很久,直到眼眶又一次涌上熱意,她才將玉瓶收進芥子袋中。 “師尊不讓我找容祁報仇?!?/br> 這個回答倒是在步仇的意料之中。 他點了點頭,“聞人縉的擔心有道理,雖然你我都是渡劫期修為,但我們根本不是容祁的對手。即便容祁在神交時放松警惕,你貿然對他出手,成功的幾率也并不大,反倒會讓自己陷入危險。” 那日裴蘇蘇剛得知真相,正是最不能接受的時候,情緒極度不穩(wěn),所以步仇和弓玉都沒敢多勸。 現(xiàn)在她已經徹底冷靜下來,是該好好考慮,刺殺容祁的計劃是否可行。 裴蘇蘇扯出一抹苦澀笑意,聲音輕得像是要飄散在空中,“難道要我就這么放過他么?” 與輕飄飄的聲音相反,步仇從她眼神中,讀出了沉甸甸的恨意和無奈。 “容祁能輕易取來羊士的神元骨,絲毫不顧主仆之情,足以說明他修為莫測,性情狠辣暴虐,遠比我們想象中的還要難對付。 “他一直在偽裝自己,真正的他不是我們看到的那樣無害。蘇蘇,我覺著,如果容祁回來,我們能做的只有暫時穩(wěn)住他,探明他的真實目的,再做打算。” 步仇的意思是,如果知道容祁想得到什么東西,那他們將那東西給他,讓他離開就是了。 縱然心中有萬丈仇恨又如何? 實力鴻溝擺在面前,他們只能忍耐。 咽下苦澀仇恨,裴蘇蘇道:“嗯,沒有完全把握,我不會貿然出手。” 任務失敗事小,她真正擔心的是自己惹怒容祁,會給身邊人帶來災禍。 所以復仇,還需從長計議。 “只是,若想不被容祁察覺……”步仇欲言又止地看向裴蘇蘇,剩下的話不忍心說出口。 他不必明言,裴蘇蘇也明白步仇要表達的意思。 她必須穩(wěn)住容祁,也就意味著,還要繼續(xù)像從前那樣演戲。 裴蘇蘇握了握拳,垂下眼睫,遮住眸中復雜情緒,“我明白?!?/br> 步仇重重呼出一口氣,抬手拍了拍裴蘇蘇的肩膀,“蘇蘇,委屈你了?!?/br> “此事本就因我而起?!笔撬龑⒛б酱蠹疑磉?。 又怎能因為自己犯下的錯,連累到身邊的人。 只是,如果她像從前那樣演戲……如何對得起師尊。 用了一下午的時間來調整情緒,直到入夜,裴蘇蘇才拖著沉重的腳步,返回住處。 還沒進去,她就已經感受到了熟悉的氣息。 容祁果然沒有離開。 “你回來了?!笨吹剿纳碛?,原本安靜坐在桌前的容祁眼眸頓時一亮,起身朝她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