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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收回視線。 只是他剛夾起面,還沒來得及送入口中,眸色忽然一變。 于此同時,裴蘇蘇也感受到了邊界處結(jié)界的波動。 她與聞人縉對視一眼,毫無耽誤地朝著死夢河邊而去。 路上遇到與他們有相同目的地的步仇,打了個照面,步仇嚴(yán)肅說道:“有敵來襲,我們一起去看看。” * 離開碧云界后,容祁回了魔域。 前些日子護(hù)法虬嬰浩浩蕩蕩帶人離開魔域,回來時灰頭土臉,而且魔尊久未現(xiàn)身,許多不安分的人開始蠢蠢欲動,升起了不該有的念頭。 容祁正有滔天怒火無處發(fā)泄,便將這些人當(dāng)做了出氣筒。 他性情殘暴,嗜好殺戮,心情不好的時候,格外愛見血。 潔凈無塵的白衣幾乎被鮮血浸透,衣袍下方血跡滴答落下,就連蒼白的臉上,都被濺了一道道鮮紅的血痕,襯得他面容愈發(fā)可怖,宛如閻羅。 容祁將右手中提著的東西丟進(jìn)萬魔窟,那東西咕嚕咕嚕滾出一段距離,撞到石頭才停下,在地上蜿蜒出一道紅痕。 萬魔窟里面又添了許多亡魂枯骨,怨氣愈發(fā)濃重。 那幾道被束縛的龍魂時隔兩年,再一次見到容祁身影,想到他層出不窮的折磨人的手段,俱都嚇得戰(zhàn)戰(zhàn)兢兢,噤若寒蟬。 容祁陰戾的目光掃向那些龍魂,在它們心中的恐懼即將攀升到頂峰時,終于冷聲開口,“前些日子,有人冒充我進(jìn)了萬魔窟?” 龍魂不敢隱瞞,把聞人縉進(jìn)來后,發(fā)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容祁臉色愈發(fā)陰沉,聽完便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開。 “容祁?!逼渲幸粋€龍魂見他要走,大著膽子喊了一句。 它實(shí)在受不了了,它寧愿徹底死亡投胎轉(zhuǎn)世,不,哪怕靈魂消散在天地間,沒有轉(zhuǎn)世的機(jī)會,也好過像現(xiàn)在這樣,被囚禁在這個地獄一般的地方,與枯骨怨氣為伴,飽受炎火灼燒。 背對它們的身影沒有回頭,但暫時停下了腳步。 “我知道我們罪孽深重,不求你的原諒,只求你大發(fā)慈悲,將我們的靈魂徹底抹殺。如果再給我們一次重來的機(jī)會,我們絕不會那樣對你。求你看在我們曾經(jīng)是你的族人的份上,放過我們吧?!?/br> 龍魂看不到容祁的表情,只看到他高大染血的背影,聽他嗤笑一聲,陰森森開口:“重來的機(jī)會?這世上哪有什么重來的機(jī)會?” “因果鏡你可曾聽說過?可以重置因果,回到過去。” 容祁冷冷甩下一句:“何需重置因果?你們現(xiàn)在的下場,就是你們最應(yīng)得的果。” 他雙手結(jié)印,欲離開萬魔窟。 “你心中的仇恨,萬年都沒能釋懷,終有一天會被執(zhí)念反噬,何必如此執(zhí)著?放下吧……” 容祁結(jié)下最后一個手印,身形消失在原地的瞬間,龍魂喊出一個稱呼:“弟弟?!?/br> 血衣人已經(jīng)離開了萬魔窟,不知有沒有聽到。 容祁垂首站在萬魔窟外,神情莫測,難辨喜怒。 站在外面等候的虬嬰小心翼翼看了看他的臉色,心中不斷下沉。 他接下來要說的事情,恐怕會讓魔尊心情更糟糕。 “何事?”容祁冷沉的聲線,打斷了虬嬰的思緒。 他收斂心神,不敢有絲毫隱瞞,連忙將事情如實(shí)相告,“魔尊,有位魔王趁您不在,將您種在后殿的生生蓮?fù)底吡藘芍??!?/br> 生生蓮,是可以讓人重新長出殘缺骨rou的藥,與原來的骨rou不會有任何差別。 只不過新長出的血rou沒有溫度,沒有觸覺,跟假的肢體差不多。 容祁閉上眼,蒼白面容浮現(xiàn)出nongnong的厭煩,“連這點(diǎn)小事都辦不好,要你何用?” “魔尊饒命,那個魔王不知怎么突然突破到了渡劫期,我等不是他的對手?!彬皨肟迒手槪碜佣度绾Y糠。 容祁便猜到又是羊士搞的鬼。 只有羊士手里有邪魔珠,能用最快的速度培養(yǎng)出渡劫期高手。 羊士上次被他廢了一條手臂和一條腿,所以會需要生生蓮,派手下來偷。 他不敢貪多,只拿了兩株。 但容祁沒工夫管羊士,眼下他有更在意的事情。 “聞人縉若是死了,我會受到重創(chuàng)?” 容祁忽然換了個話題,虬嬰第一時間沒反應(yīng)過來,過了幾息才回過神,連忙回答:“是,魔尊定要穩(wěn)固識海,不然也有灰飛煙滅的危險?!?/br> 容祁的聲音毫無起伏,“那我為何沒有受到重創(chuàng)?” “是啊,您為何沒有受到重創(chuàng)?”虬嬰眨了眨眼,下意識順著容祁的話說下去,越往后說越覺得不對勁,聲音越來越小。 眼看著容祁的神情愈發(fā)陰沉可怖,他被嚇得一個激靈,頓時清明。 他終于明白,魔尊今天為什么心情這么差,突然返回魔域大開殺戒了。 頂著極具壓迫力的視線,虬嬰渾身冰冷,艱難地把唯一的可能說了出來:“因,因為聞人縉還沒死?!?/br> 上次,虬嬰說聞人縉活不過下個月。 容祁就焦灼地等了一個月,越到后面,一顆心越是下墜,偏還要強(qiáng)裝出若無其事的模樣,不敢被裴蘇蘇瞧出半分不對。 昨日已經(jīng)是最后一天,他仍沒等到期待之中的重傷。 虬嬰絞盡腦汁,趕緊想法子補(bǔ)救,“魔尊息怒。屬下親耳聽到過她和弓玉說,聞人縉再也醒不過來了。所以即便聞人縉的命,暫時被他們不知用什么辦法拖住,也完全不足為懼?!?/br> 一個昏睡著的半死人,能改變什么呢? 可虬嬰說完,容祁的神情依然沒有半分緩和。 他臉色煞白染血,眼眸赤紅陰鷙,虬嬰甚至從他眼中看到了寂無一物的死氣。 “你確定,他無論如何都醒不過來?!辈⒎且蓡柧?,容祁心中已經(jīng)有了答案。 虬嬰連連點(diǎn)頭,“屬下確定,除非有神力,否則聞人縉絕對……” 說到一半,虬嬰終于后知后覺地意識到什么,眼睛因為恐懼和震驚瞪到最大,剩下的話全部卡在了嗓子眼里,半個字都說不出來。 神元骨。 魔尊的神元骨。 虬嬰根本不敢看容祁此時的神情。 他只覺得自己呼出的氣都是冷的,不敢置信地喃喃道:“可那些話是屬下親耳聽到的,怎么可能會出錯呢?” 容祁的聲音從前方臺階上傳來,“別人故意讓你知道的假消息,你都分辨不出來,還傳到我這里。虬嬰,你真是白活了萬年?!?/br> 他的聲音不含任何情緒,低沉而緩慢,與平日盛怒時,殺氣騰騰的嗓音截然不同,卻莫名讓虬嬰覺得膽寒。 容祁不信虬嬰的實(shí)力,但他相信虬嬰的秘術(shù)不會被人察覺。 所以從虬嬰那里得知,裴蘇蘇已經(jīng)不再懷疑聞承身份,他信了。 裴蘇蘇說聞承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