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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尖停留在距他胸前半寸的位置,沒再向前。 那是聞人縉曾經(jīng)留下的精血玉墜。 玉墜此時(shí)已經(jīng)被毀了一半,剩下一半被人用結(jié)界護(hù)著,力量才沒能逸散。 裴蘇蘇丟掉劍,所有目光被玉墜吸引,急急地伸手去搶。 容祁合上手掌,故意抬高手臂,不讓她夠到。 裴蘇蘇急切地踮起腳,想要抓容祁的胳膊,卻怎么都?jí)虿恢?/br> 腰間環(huán)上手臂,她重新撞進(jìn)他懷里,傷口頓時(shí)涌出更多血,在她的衫裙上暈染開來。 裴蘇蘇空白一片的大腦稍微恢復(fù)了些許神智,死死抓住容祁身前的衣襟,像是抓著能救命的稻草,迫切問道:“聞人縉沒死,他沒死對(duì)不對(duì)?” “他還有口氣,”容祁將裴蘇蘇禁錮在自己身前,看她因?yàn)樽约哼@句話倏然亮起的眼眸,眉間戾意更重。他低下頭,冰冷的唇貼在她耳邊,如同惡魔般低語(yǔ):“但他接下來能不能活,看你的表現(xiàn)。” 裴蘇蘇抬頭看了眼他高舉的左手,逐漸松開他的衣服,防備盯著他,“你要我做什么?” “毀了情人扣?!?/br> 裴蘇蘇沉默地眨了眨眼,更多液體順著臉頰流下。 容祁不著急,耐心等著她的回應(yīng)。 意料之中,她艱難開口:“好,但我要先看看他?!?/br> 容祁低眸深深看她,終是松開了手,解除法術(shù),放她過去。 裴蘇蘇踉蹌地?fù)溥^去,檢查聞人縉的氣息。 容祁說留了口氣,就真的只留了一口氣,微弱到幾乎可以忽略不計(jì)。 看到聞人縉毫無生息地躺在血泊中,一動(dòng)不動(dòng),鮮血染紅白衣,烏發(fā)被暗紅的血黏在一起,裴蘇蘇眼中血淚滾滾而落。 他受了這么重的傷,丹藥根本幫不上忙。 裴蘇蘇跪在地上,用雙手堵住他胸前破開的的血洞,卻怎么都堵不住,仍有無數(shù)血液沿著指縫流出。 她試著瘋狂地往他身體里輸入力量,只是掌心下的身體破敗不堪,輸入進(jìn)去的力量全部逸散出來,半點(diǎn)都留存不住。 眼看著聞人縉的生命力漸漸流逝,掌心下的體溫越來越?jīng)觥?/br> 絕望和無力爬上心頭,裴蘇蘇痛哭著喊他,“師尊,師尊,不要死,求你不要死……” 情人扣的感應(yīng)還在,心臟像是被人用力攥住,不停傳來劇烈到幾乎痙攣的疼痛。 就在這時(shí),身后傳來腳步聲。 裴蘇蘇立刻轉(zhuǎn)過身,雙臂展開以防備的姿態(tài),擋在聞人縉面前。 眼前像是蒙上一層朦朦朧朧的血霧,看什么都不甚真切。 她看不到容祁的表情,只能聽到他低緩的聲音,“毀了情人扣,我?guī)湍憔人!?/br> “真的?”裴蘇蘇根本不相信,容祁會(huì)有那么好心。 可她別無選擇。 她救不了聞人縉。 容祁好心提醒,“他堅(jiān)持不了多久。” 在頭頂冷冰冰的注視下,裴蘇蘇低垂著頭,似是將他的話聽了進(jìn)去,正在考慮。 回頭深深看了聞人縉一眼,裴蘇蘇目光柔和下來,然后從芥子袋里拿出情人扣,顫抖著手,灌入靈力進(jìn)去。 扣在一起的情玉浮現(xiàn)出裂紋,幾息后,“咔嚓”徹底碎裂,玉鐲碎片落在她跪起的腿上。 與此同時(shí),情人扣的感應(yīng)消失,裴蘇蘇咬緊牙關(guān),用力閉了閉眼。 深呼吸兩下,強(qiáng)逼著自己冷靜,她看向容祁所在的方向,只能看到一個(gè)模糊的高大身影,逆著月光站立。 “這樣……可以了嗎?” 容祁揮了揮手,不知他用了什么辦法,地上那人的氣息確實(shí)是保住了。 察覺到聞人縉的氣息穩(wěn)定下來,裴蘇蘇轉(zhuǎn)回身,緊緊握住他的手,滿臉慶幸,又哭又笑。 容祁面無表情地看著。 他今日抱著必殺聞人縉的決心,怎么可能會(huì)那么好心,留他一命? 地上那個(gè),就算救活,也只不過是個(gè)僵硬的軀殼而已。 許久,容祁蹲在她面前,伸手欲撫去她臉上血淚,“哭夠了?” 裴蘇蘇厭惡地往后躲。 容祁煩躁地?cái)Q眉,手下轉(zhuǎn)了個(gè)方向,朝著地上那人的要害攻擊而去。 他的手腕被人死死握住。 容祁唇角勾起,笑意卻不達(dá)眼底。 留著這個(gè)沒什么用的軀殼來威脅她,似乎也不錯(cuò)。 他側(cè)首看向她,“過來?!?/br> 裴蘇蘇動(dòng)作僵硬地移步過來。 容祁伸手,撫去她臉上血淚。 這一次她沒再躲避,安靜地待在原地,任由他動(dòng)作。 形似桃花瓣的眼眸如今空洞無神,紅腫的嘴唇被咬破,臉上布滿了血痕和淚痕,看不出原本的模樣。 多么狼狽。 為了別的男人,把自己搞成這副模樣。 容祁心中一狠,手下力道失了分寸,在白皙的臉上留下一道紅痕。 她卻像是個(gè)失去靈力控制的偶人,沒有半分反應(yīng)。 容祁胸中怒火越燒越旺,大掌扣在她腦后,低頭覆上她柔軟的唇。 這一次,他終于不用再掩藏,毫無顧忌地頂開她的唇齒,攫取她的呼吸和津液。 裴蘇蘇緊緊閉上眼,身子因?yàn)榕懦舛o繃。 可仍舊沒有推開他。 她越是順從,容祁就越是惱怒。 他暫時(shí)退離,喘著粗氣命令道:“睜開眼?!?/br> 裴蘇蘇依言睜開眼,瞳孔渙散地盯著空中某個(gè)地方。 容祁又一次離開她的唇,墨眸癲狂猩紅,低啞嗓音帶著慍怒,神志不清之下口不擇言,“為了聞人縉,你什么都能忍是吧,好啊,那就當(dāng)著他的面,與我合修?!?/br> 果然,在他說完這句話之后,一直逆來順受的人終于有了反應(yīng)。 裴蘇蘇睜大眼睛,不敢置信地望過去,手指指向他,嘴唇顫了顫,胸口劇烈起伏,“你,你……” 似是氣極,她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你混賬?!逼D難地吐出這三個(gè)字,她開始捂著胸口劇烈咳嗽起來,臉上泛起不健康的紅暈。 察覺到她怒極之下,體內(nèi)本就不穩(wěn)的力量逐漸暴-亂,竟隱隱有了突破跡象。 原本只是隨口一說的容祁立刻慌了,握住她的肩。 裴蘇蘇誤會(huì)了他的意思,頂著模糊不清的視線,對(duì)他拳打腳踢,不停掙扎,哭啞了的嗓子罵道:“瘋子,你這個(gè)瘋子?!?/br> 容祁長(zhǎng)眉緊蹙,慌亂抬頭,看向繁星遍布的夜空。 平靜的夜幕下,有極其強(qiáng)大的威壓正在逐漸接近,分明是晴朗天氣,卻憑空凝出了烏黑的云。 容祁呼吸一滯,瞳孔驟縮,思緒恢復(fù)些許清明。 心臟快速跳了跳,他不敢再耽擱,突然握住身前人的肩膀,將她壓在地上。 容祁語(yǔ)速極快,赤紅眼眸死死盯著她,聲音不知為何有些恐懼,“別突破,你會(huì)死的,我不許你死,我不許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