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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不敢沖進(jìn)去把琵琶從小郎君身下救出來。因此琵琶怨恨他,他能理解。今日琵琶忽然塞給他一張紙條,讓黃楊很是詫異,他在無人處悄悄展開,上面用畫眉的炭筆寫了一行小字“酉中,后營,小河。”是琵琶的字跡。酉中是軍營一天里最凌亂的時刻,所有人都忙忙碌碌。也是最放松的時刻,因為馬上就要開飯了。這個時候,黃楊應(yīng)該在取飯,琵琶應(yīng)該在大帳里修補(bǔ)盔甲。黃楊的時間相對自由,取飯有快有慢,晚一會小郎君不會起疑心,但琵琶可不同,她怎么辦?他滿心疑惑地如約前往,在河邊見到了正心不在焉刷洗鎧甲的琵琶。河邊有人在洗馬,有人在洗甲,琵琶在其中毫不起眼——她套著黃楊的衣服,梳起男子發(fā)飾,將一張臉抹得灰灰土土,頭勾得低低的,若非黃楊對她極為熟悉,也認(rèn)不出。黃楊身量也不高,卷起袖子和褲腳,他的衣服,琵琶勉強(qiáng)穿得。黃楊湊上去,假裝幫著一起刷洗,小聲問:“你找我?”琵琶輕輕嗯了一聲,低下頭,語速又急又快:“我懷了孩子。小郎君再這么折騰,我一定會死在他手上?!?/br>黃楊呆了呆:“???”“我出來時,將所有細(xì)軟都裹在身上了。”琵琶的聲音細(xì)微到幾不可聞,“你帶我逃罷!我們兩個一起逃!這些細(xì)軟,足夠咱們活下去,強(qiáng)過在小郎君這里等死!”黃楊呆住了,他從沒想過逃跑。“只要逃出去,現(xiàn)在這么兵荒馬亂的,沒有人查逃奴,咱們趁人不備逃得遠(yuǎn)遠(yuǎn)的,小郎君要領(lǐng)兵打仗,絕不會來追咱們?!迸玫穆曇綦m然低,卻帶了幾分兇狠,“就算追上了,大不了就是死。左右也是死,你若不肯帶我逃走,我便現(xiàn)在跳了河。在小郎君身邊,根本不是人過的日子,我寧愿死了,也不再要伺候他。”黃楊埋頭一下下刷著手里的鎧甲,是小郎君的鎧甲。過了一會,他低聲回答:“好,我?guī)阕??!?/br>☆、5傷兵營里經(jīng)常會有傷重不治的死人,需要運到遠(yuǎn)遠(yuǎn)的地方燒了,將骨灰裝壇標(biāo)記好,待戰(zhàn)事結(jié)束,給家人送回去。這種燒死人的事情,絕大多數(shù)人都不愿意做。黃楊是個軟性子,旁人不愛做的事情,往往都推給他。因此兩日之后,黃楊推著一輛板車,上面并排放著兩具尸體,蓋著麻布,慢吞吞走出軍營,誰都沒有奇怪。兵荒馬亂,到處都亂糟糟的,兩個人挑人少的小路逃,路上偶爾碰到逃難的百姓,大家都差不多,也無人懷疑他們是逃奴。逃出來時,黃楊多了個心眼,他讓琵琶把細(xì)軟全裹在身上不要拿出來,自己弄了一大袋子炒面,用細(xì)長的袋子裝了,一圈圈繞在自己腰上手臂上大腿上,外衣放下,就是個體態(tài)威猛的漢子,到找不到糧食吃的時候,弄口水,就一口炒面,就能救一條人命。就在二人以為他們的逃亡已經(jīng)成功的時候,一串急促的馬蹄聲在身后響起。黃楊似有預(yù)感,猛回頭,正是小郎君騎在馬上,身后兩個親兵,背對血紅的夕陽,飛奔而來。隨便找了間民居,將原先的主人趕走,親兵們將兩人反剪雙臂推進(jìn)門里,抱著刀守在門外。這間房只有一扇窗,窗紙破了不少洞,透進(jìn)來些許暗紅色的天光。小郎君眼睛血紅地輪流盯著兩個人,沉默良久,道:“你們兩個,我只殺一人,說,誰的主意?”琵琶死死閉上眼睛抖得有如篩糠,黃楊看了一眼琵琶,答道:“是我?!?/br>小郎君冷笑:“很好?!?/br>他一腳踹在黃楊的腿彎,將他踹倒在地,拖起琵琶捆在屋子正中的柱子上,再拉起黃楊,將他壓得跪在琵琶腳前,扒開外衣,割破那些裝滿炒面的袋子,任由炒面撒的滿地都是。黃楊的頭正對琵琶的肚子,他拼盡全身的力氣,保持自己和琵琶的距離,生怕小郎君兇猛的沖撞傷害到琵琶肚子里的孩子。但這樣,無疑會更疼。黃楊從劇痛到漸漸麻木,似乎有甚么東西順著腿流下,熱烘烘的,膝蓋下面逐漸粘膩起來。他喘息著掙扎看了一眼,是血混合了炒面,變成骯臟的面糊。可惜了這些炒面,他想。琵琶一直嗚嗚咽咽地哭,黃楊沒有辦法抬眼看她,小郎君死死壓著他的后頸,讓他一直保持一個屈辱的,狗一樣的姿勢。不曉得過了多久,小郎君退了出去。黃楊沒來得及喘口氣,一個堅硬的異物又塞了進(jìn)來。形狀和觸感都很陌生。他勉力勾著頭看,發(fā)現(xiàn)是小郎君的刀柄,大半個刀柄都陷在他體內(nèi),幸好長長的刀子還好好呆在刀鞘里,一頭垂在地上,刀柄上殷紅的穗子正一點一點逐漸被洇濕。他微微一動,撕心裂肺一般的痛。小郎君站起來,向琵琶走去。琵琶哭得已經(jīng)變了調(diào)。小郎君忽然伸手捏住琵琶的脖頸,手指如鐵鉗般迅速收攏,琵琶的臉色逐漸青紫,待要說什么,已經(jīng)說不出口。黃楊來不及細(xì)想,大聲喊道:“她肚子里,有小郎君的孩子!”小郎君的手一下子松了。琵琶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小郎君抱著膝蓋坐在炕上,歪頭看著外面的夕陽一點一點沉沒在大山后面,天色漸黑,屋子里三個人相互已經(jīng)看不清面目。黃楊拖著長刀,跪著,一點一點蹭到小郎君腳下,身后一片血污。他磕頭道:“求求小郎君,饒了琵琶,她是被我拖累的,她肚子里,真的有小郎君的孩子。”小郎君沒有轉(zhuǎn)頭,過了許久,他問:“你們,睡在一起了?”黃楊用力磕頭:“黃楊不敢!黃楊決計沒有動過琵琶一根手指頭!”又是沉默許久,小郎君道:“把她給你了,你睡罷?!彼驴唬瑢⒌蹲幼渣S楊身體里一把□□,黃楊猝不及防,慘叫一聲軟倒在地。小郎君抽出刀,三兩下割開黃楊和琵琶的綁縛,從懷里摸出一個錢袋丟在地上,踹開門,大踏步走了出去。門外蹄聲得得,跑遠(yuǎn),又跑回來,兩個沉重的干糧袋遠(yuǎn)遠(yuǎn)拋了進(jìn)來:“再也別回劉家?!?/br>話音未落,三騎已兜轉(zhuǎn)馬頭,向來路奔去。琵琶掙扎著爬過來,抱住黃楊滿是冷汗的頭,放聲大哭。戰(zhàn)事仍在繼續(xù),哪里都不安全,黃楊帶著肚子越來越大的琵琶,躲進(jìn)了山里。學(xué)著摘果、砍柴、捕鳥、捉兔子,兩個人身上的細(xì)軟在大山里毫無用處,只能憑自己雙手,過著近乎野人一樣的生活。黃楊慶幸小時候?qū)W的尋摸野果野菜的本事還沒丟光,慶幸自己好歹跟著劉府的棍棒師父學(xué)了幾天武藝,慶幸這些年吃的飽,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