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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眾仙叫苦不迭又驚嘆不已。 紛紛感嘆,不言陣道,小師妹卻是鏡面和雷電之力運用得相當(dāng)極致了。 高臺上,嬋玉自家人知自家事。 此等覆蓋全場的攻擊,若不是仗著圣人出手,法力連綿不斷。 讓她自己來,怕是撐不過一瞬。可教主卻能隔空注入法力,好似揮手拂去塵埃那般輕松。 不可抑制的,她又一次看向高空中的圣人身影,心生無盡向往與某種道不清的復(fù)雜情緒。 圣人凌駕于萬物眾生之上,歷萬劫而不磨。嬋玉仰視圣人,就如凡人仰視太陽。看得見,能感受陽光的溫度,卻相隔萬里。觸不可及。 也不知是不是嬋玉看盯的太入神,引起了圣人的關(guān)注。 那紅衣圣尊竟是下了夔牛,好似一縷清風(fēng)而下。 轉(zhuǎn)瞬間,來到陣中,另一座代表太陽星的高臺之上。 原本注入陣盤的法力也驟然停止。 一時雷光消散,陣中眾仙都看向高臺上的通天教主,甚是茫然。 又以嬋玉,心里最虛。 代表太陰太陽的兩座高臺,相距不過十來步。 談不上遠,又說不上親近。 能見得通天教主一身大紅白鶴絳綃衣,墨發(fā)披散。劍眉飛揚入鬢,眼眸深若淵海。仿若超脫世外的疏離。 兩年未曾拜見師尊,竟讓嬋玉覺得有些陌生了。 總覺得,記憶中的師尊不該是這般超脫冷漠。 教主淡淡看她一眼,并未停留,目光隨即掃過陣內(nèi)眾三教弟子。 低沉嗓音,清晰傳入每個人耳中。 曰,“周天星辰大陣,爾等看好?!?/br> 話音落下。 眾人眼見,兩座高臺拔地而起?;鲀深w渾圓星辰,一個清光耀目,站著通天教主。一個紫光雷閃,站著嬋玉。 圣人的聲音傳入耳中,曰, “你須記住,太陰太陽乃主陣星辰,不與副星同—— 此萬載蒼穹,吾為尊。” 那語聲平靜,幾乎沒有什么波動??蓩扔竦男膮s不由自主因其中蘊含的睥睨氣概而顫抖。為之呼吸一窒。 隨著圣人言語,太陰太陽兩顆星辰分列陰陽昏曉,其下三百六十五面水鏡受其牽引,緩緩上浮。以一種特有的玄奧軌跡,圍繞太陰太陽旋轉(zhuǎn)。 地面一眾三教弟子仰觀星空變化,眼中震撼。 獨有嬋玉,雖圣人升入最高空,俯瞰眾星變化軌跡,心神重顫。除了震撼,不由得還生出一種宏大的氣魄。 便聽圣音入耳,又言, “此諸天星辰,吾為主?!?/br> 紅衣圣人凌駕諸天星辰之上,抬指一點,蒼穹為之劇變。 三百六十五顆星辰周,又演化出一萬八千四百小型星辰。整個空間,將眾仙籠罩,自成一混沌星海。 所有陣中弟子仿佛已經(jīng)身處于另一個空間,與外界隔離。 嬋玉身處于陣心太陰星位置,好似抬手一引,便可摘取星辰。 她看向太陽星位置的通天教主。 二人間的間隔似乎還是不遠不近,又好似隔了千萬顆星辰,隔了宇宙混沌無極。 主星之上,那紅衣的圣尊墨發(fā)飄揚,衣袂飄飄。獨立于那一星辰上,似乎萬物皆不能入眼入心。 淡淡目光忽而掃向嬋玉,向她抬手,道了聲,“過來。” 嬋玉只覺得足下一輕,便脫離了所在太陰星須臾飛到他身旁。與圣人同立于清光太陽星之上。 圣人的手掌落于她的發(fā)頂,揉了揉。還是熟悉的動作,熟悉的親昵。 那含笑的嗓音低沉悅耳,透出一股子滿足和隱約得意。 卻是問她,“好看嗎?” 那口吻中的情緒甚是熟悉,仿佛就是以往要徒弟夸贊崇拜的樣子。 嬋玉微微一怔,隨即開口道,“好看!師尊最厲害了!” 她的陣,只是陣法。圣人之陣,卻是陣道,已成一界。 那漫天的星辰軌跡,流轉(zhuǎn)皆是道韻至理。斗轉(zhuǎn)星移,一念隨心。 圣人聞言,笑聲入耳。 星空之上,嬋玉抬首,偷眼看著青年含笑俯瞰眾星的側(cè)顏,眉目飛揚。 仙人撫我頂,結(jié)發(fā)受長生。 星辰入眼,法音入心。 為之目眩神迷,怦然心動。 作者有話要說:看到有人說不喜歡教主了,我好害怕嗚嗚嗚。因為惡念存在,所以有些舉措可能偏離尋常,后面會解決的。還是希望大家喜歡男主嚶嚶嚶(?_?) 第78章 、聚會 嬋玉愣愣看著自家?guī)熥? 尤不知何為心動,只是覺得恍惚間師尊變得格外好看了。 就好像覆蓋了一層朦朧光影,皮相未曾改變, 仍舊不如孔宣那般驚艷絕世??墒窃谒劾? 心里, 這一刻的師尊卻是世間絕無僅有的俊朗。 不論眉眼, 神態(tài), 韻味。無一處不俊。 好看的讓她挪不開眼。心如鹿撞。 她的目光太灼人,教主無法忽視。 便低頭, 指尖往小徒弟眉心輕輕彈了一下, 含笑說她, “你不好好參悟周天星辰,盡盯著為師看什么?” 嬋玉眼睛撲閃撲閃, 如實回答, “師尊比星辰大陣好看?!?/br> 教主聞言,眼底笑意加深, 卻是故意壓著嘴角上翹的弧度。板著臉說她, “盡會油嘴滑舌。吾看你是在外頭玩野了, 無心向?qū)W。 兩年都不曉得回一趟碧游。哪里還記得有個師父?” 嬋玉聞言, 真切覺得無辜。 又覺得通天這話說的——怎么聽, 怎么覺得有股子幽怨的酸味? 她不知不覺已沒有了間隔兩年的陌生感。 理直氣壯問通天, “不是師尊把我趕出去游歷,說等封神大劫過后才能歸去。怎又成了我不記得師尊了?” 教主神情一僵,記起來自己當(dāng)初說的話。 但他自來臉皮厚, 輕咳一聲,反過來又教育嬋玉。 “傻徒弟,怎不知跟你金靈師姐她們學(xué)學(xué)。為師不叫你回去,你還不知道自己偷著回去?難道為師還能把你趕出去不成?!?/br> 嬋玉:…… 師尊你這樣是教不好徒弟的! 不怪乎師兄師姐一個比一個皮,合著都是師尊上梁不正教歪的! 她這會兒再看通天,覺得還是自己那不靠譜的師尊。這么厚的面皮,哪里有什么朦朧光影濾鏡?錯覺,都是錯覺。 但老師不靠譜也有不靠譜的好處。 作為親傳小弟子,嬋玉一本正經(jīng)地配合演出。 “師尊說的是。徒兒明日就偷溜回去,師尊看見了只當(dāng)沒看見,可千萬不能趕我?!?/br> 通天:…… 學(xué)好那么難,學(xué)壞倒是挺快的。吾都是收的一群什么徒弟! 便收了神通,將陣圖恢復(fù)原樣。放出一眾三教弟子。 才對嬋玉沒好氣道,“不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