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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選了處肩頸好rou上去又是一口。張臨明白了。不就是被他玩弄了幾次,還搞了幾次禁止咬人的條件反射訓(xùn)練嗎,至于這么心胸狹窄地炫耀回來嗎!他不禁想起了剛穿成異形的日子里遇到的那些小伙伴,它們也喜歡原樣返回地報復(fù)人類,真是太惡劣了,太惡劣了。神仆舔干凈香甜可口的血液,覺得不太過癮,貼近皮膚嗅了一會兒,張開利齒又狠狠地啃了一口。張臨模糊地感受著神仆的動作,看上去這小東西現(xiàn)在不想殺掉他。也許是跟旁邊的喪尸比起來,有著異形恢復(fù)能力的可再生資源比較值得珍惜?張臨不知道,他只知道失血過多讓眼前的景物漸漸模糊起來,那個藍皮的影子也顯得沒有那么猙獰了。他被小藍瓶在身上啃了好幾口,大多數(shù)傷口已經(jīng)完全愈合了,但是仍然有種殘留的疼痛感在縈繞不去。他早該知道沒有那么容易死掉,出來混總是要還的,女主肖因為他的介入意外慘死,而他會比肖還要悲慘數(shù)十倍。張臨迷迷糊糊地胡思亂想著,而踩在他身上的神仆也漸漸發(fā)覺了這個人的異常。它不明所以地拱了拱張臨的下巴,張臨幾乎沒有什么反應(yīng)。神仆向后退了好幾步,觀察著這具軀體。漸漸地,它發(fā)現(xiàn)了一點不同。它走上前把張臨翻了個個兒,尋找那條它記憶中的尾巴,卻無果。神仆有些慌了,撕咬著扯開張臨的衣服,湊近尾椎處細細尋找。幾分鐘之后,它警惕地跳開了,遠遠地盯著地面上昏迷的人,偽巢牙慢慢地探了出來。它繞著張臨轉(zhuǎn)了好幾圈,最終遠遠地嗅了嗅,然后疑惑地擺動狹長的頭顱。這個人類怎么看都是抱著它走了很遠,但總是時不時動手動腳讓它疼痛的那個。之前他還把那種淡灰色的圓柱體扎進它的脖頸,然后它就變成了一個帶著香甜食物氣息的軟東西。現(xiàn)在它變回來了,而這個人類的身上依然帶著那股同類一般的味道,只是那個它記得的尾巴不見了。它還記得剛剛這個人類往自己的脖子扎了那個淡灰色的圓柱體……它好像明白一點了。神仆興奮地嘶叫了一聲,猛地回頭找到了那個手提箱,一腳踩成了碎片。還生怕沒有成功一樣,跳到上面反復(fù)踩踏,直至徹底看不出原樣為止。最后它舔了舔那個人類應(yīng)該長出尾巴的位置,它還是喜歡那個跟它很像的尾巴。人類還不醒來,神仆很不明白這是為什么。但是聯(lián)想到剛剛?cè)祟惐凰幸r候痛苦的表情,它好像又懂了一點。其他的人類它也啃過,啃完之后就躺在那里不會動了。原來這個人類雖然會恢復(fù),但也會像其他人類一樣被咬幾口就不會動了。它覺得很失望,又有一點不甘心。它再一次用嘴巴頂了頂人類,而這一次人類終于發(fā)出了一點呻吟聲,慢慢地蠕動了一下。神仆終于覺得高興了。它想咬這個人類一口,又害怕他不能再動了,只好退而求其次,嗅了嗅食物香甜的味道,然后藏到聞不到氣味的遠處去,以免生出想要迫不及待地吃掉他的愿望。張臨慢慢地醒了過來,并且對“自己還能醒過來”這件事表達出一定程度上的驚訝。他剛才好像感覺到神仆仍然在他身上撕咬,但不知道為什么沒有啃咬皮rou,而是轉(zhuǎn)而去撕咬衣服。但不管怎么樣,他還活著,而且眼睛也恢復(fù)了,傷口也愈合了。除了身上這件充滿細密小齒痕,并且染滿鮮血的白大褂,他都挺好的。想要去見人類的話,他好像得換件衣服。張臨慢慢地爬起來尋找。他現(xiàn)在沒有骨尾了,雖然還有敏銳的感官能夠提前預(yù)知危險,但還是要小心為上。地面上的尸體都散發(fā)著一股腐臭的氣味,但是他也顧不上那么多了,隨便找了幾件稍微完整的,就換上了帶著尸臭的衣服。張臨覺得自己倒霉透頂,不作死就不會死。見什么人類啊,現(xiàn)在倒好,不去找人類都不行了。尾巴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長出來,他自己一個人不敢保證能夠在末日生存。旁邊還有一個不知道會不會變喪尸的神仆在虎視眈眈,不管這是什么世界,都馬上就要超越生化危機成為最玄幻的科幻了。而且剛才那個神仆啃了他那么多口,如果他能夠感染喪尸病毒,那么就一定會感染了。最糟糕的是剛剛那個人類的氣息也丟失了。張臨坐在原地讓自己平靜了一會兒。他不能帶著沮喪的負面情緒就這么走進喪尸群里,那就是真正的作死了。冷靜下來之后,張臨站了起來。比起普通的人類,他還有感官這項優(yōu)勢,還有優(yōu)秀的體能,如果人類都能在喪尸中謀求生存,沒有理由他不可以。但是……他已經(jīng)很久沒進食了,再加上剛剛恢復(fù)傷口消耗了相當多的能量,現(xiàn)在即使是站起來都會有一陣陣的空虛感襲來。偏偏在這種情況下,需要考慮的事情增多了——剛剛那個人類是什么人?好人還是壞人?會不會一見面就請他吃槍子兒?不作死就不會死——張臨把這句話反復(fù)念叨了幾遍,悲了個催地上路了。在轉(zhuǎn)過一片灌木叢之后,張臨心里涌起一陣悲哀,他明白為什么自己丟失了那個人類的氣息了。這很明顯是新鮮的傷口和咬痕,還有用力撕扯下皮rou咀嚼的痕跡。根據(jù)尸體背部那道巨大的傷口來看,罪魁禍首不會是喪尸。那就是神仆了。張臨在尸體旁邊蹲了下來,這是一個看上去纖弱乖巧的小姑娘,不遠處還丟著一個布娃娃。他強迫自己記住這個尸體的慘狀,包括每一寸,每一個兇狠的咬痕。這些都會提醒他,神仆是一種多么兇殘的生物。只要帶著人類氣息的生物,都是它的狩獵對象。它甚至曾經(jīng)試圖啃咬自己。張臨把小姑娘的布娃娃撿了起來,輕輕地放進她懷里。小姑娘收緊了胳膊。張臨呆了一下,瞬間反應(yīng)過來,立即向后退了幾步。這個小姑娘雖然是神仆殺死的,但是顯然已經(jīng)感染了喪尸病毒,也許是之前被咬過了,或者是別的什么途徑。張臨轉(zhuǎn)身就跑,期間還沒忘記傾聽著周圍的動靜,好在沒有其它的喪尸追過來。小姑娘跌跌撞撞地爬了起來,抬起胳膊伸向張臨,蹣跚地追在他身后。張臨小心地避開其它喪尸的方向,與此同時努力地跟后面的喪尸拉開距離,從跟對方隔開幾棵樹,到回頭也徹底看不見影子,再到連他的感官都無法發(fā)覺剛才那只喪尸的位置,他才終于放心下來,脫力般地靠著一塊石頭喘息。這里暫時還算安全。然而很快,他就不這么覺得了。遠處有腳步聲正在朝著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