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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沒有看見東西???”那…難道是地下的原因…還是地脈的原因?正想到這,突然腦子里靈光一閃。正門是鎖著的,他回到內(nèi)室,從窗戶跳了出去,繞到樓房前面來。踩過地上那些荒蕪的雜草,目光觸及那上著大鎖的剝漆木格門,上移到頂端門楣上。那里驀然端正貼著一張暗黃的符箓,上面繪著朱砂符號,筆力有勁,骨骼清奇。只是有了年代,所以灰暗了些。果然有這東西,按常理說,人家碰上了鬼怪都會找些道士什么的,人間的修煉者,他因為從來聽的少,倒忘了。運氣于足,輕輕往上一躍,伸手拂去。指尖剛觸到符箓,突然一陣極麻極痛的逼人靈氣直竄過來。樓何似暗道不妙,猛的把手一收,倒翻回原地。那靈氣卻緊緊尾追而來,大有從手指入侵身體的趨勢。他越是拿陰氣抵擋來的越猛烈。心念一閃,運起為數(shù)不多的靈力抵去,登時就消了一分,退一步消一分,連退了十幾步,才消去了追殺過來的靈氣。再看指尖,居然全部燒焦了,劇痛無比。他倒沒預(yù)料到幾年過去,還如此厲害。他擅長用靈魂陰氣攻擊,這符箓想必認(rèn)做魂魄一流,要直接燒了他。如果換做傾城和快羽,也不是這個地步。樓何似冷笑兩聲,這家人看起來并非達(dá)官顯貴,不過地方一霸,居然有如此高人賜符,實在是運氣。手上輕吐白色靈魂,圓轉(zhuǎn)一圈,登時恢復(fù)白嫩手指。抬眼看了看那符,走回樓后窗前,道:“快羽,叫那少年出來,順便拿個凳子?!?/br>正和傾城沒事閑吵架的快羽聽了,直接進(jìn)去把人搖醒。那少年迷糊的爬出窗戶,直愣愣的看著他。樓何似接過凳子,拉著他來到前門楣下,道:“你踩上凳子,把那張符給我撕下來!”少年怯怯的看了他一眼,慢慢爬上凳子,伸手捏住符箓,輕輕撕了下來。一撕之下,雖然是白天,樓何似只覺撲面一股陰氣,從門縫窗戶一齊涌出,一直向院子里以及院子外彌漫去。果然,那符傷魂拒妖,只對人沒有妨害。指指一邊的雜草地,道:“撕了扔掉?!?/br>少年依言而行,將符撕成片片碎紙,棄在地上。樓何似微微一笑,道:“沒你的事了,進(jìn)去休息罷,今晚你呆在這里,看到通知后就趕快逃跑好了。”少年看著樓何似,只覺雖然是小孩一個,卻隱隱有種沉著掌握的氣質(zhì),心里更加敬畏,連忙應(yīng)了。兩人一齊回房,加上傾城快羽,都開始蓄養(yǎng)氣力,合目沉眠。樓何似一覺醒來,發(fā)現(xiàn)天色已暮黑,傾城還抱著他沉睡,快羽卻已坐了起來,正在和那少年說什么,見他醒來,便退回道:“何似,我們什么時候行動?”樓何似搖了搖傾城,等軟糯糯粉嫩嫩的小娃娃磨蹭半天后醒來,才道:“先準(zhǔn)備下,等那魂魄出現(xiàn),就可以行動了,她會自己去找仇人的,等府里一團(tuán)亂后,我們就可以逃跑?!?/br>說到這里,懶洋洋的傾城突然坐起來,睜大眼睛道:“哥哥啊,你不覺得這樣報仇對那公子太客氣么?那人太壞了,應(yīng)該慢慢死,魂魄直接一去,就把人殺掉了啦?!?/br>兩人還沒說話,傾城又搶著道:“而且,也許他們還有手段,我們應(yīng)該幫忙才對,好久沒有活動,都不好玩了。”默,難道最后一句話,不是你的真正目的么。小腦袋上輕輕一敲,道:“等回了家,你去拔光長老胡子我也不管,現(xiàn)在給我安份點,少想些有的沒的?!?/br>樓何似話音一落,快羽哪肯放過這個機會,又狠狠搶白了幾句。傾城嘟著小嘴,使勁絞扭小手指,一個勁兒瞪快羽。怕他們在這個關(guān)頭又吵起來,樓何似一拍手,道:“她要出來了,先別說話?!?/br>少年已經(jīng)躲到了身后,只見房梁上一個半透明的身影漸漸變的厚實,逐漸成型為一具吊著的腐尸。尸體緩緩轉(zhuǎn)了兩下頭,然后呼的一下飛到了窗戶前面,試探的撞了幾下,發(fā)現(xiàn)完全不成為阻礙后尖嘯了一聲,就要沖出去。突然院子外傳來隱約人聲,一個嬌滴滴的女聲道:“公子為何非要路過此處?妾身可怕的很?!绷硪蝗撕俸俚男α藘陕?,道:“寶貝兒,你怕了,就要靠近我一點,再怕了,再靠近我一點?!蹦桥計蛇宦暎溃骸安恢侨嗽趺礃恿??”那公子冷笑道:“早就被嚇?biāo)懒税?,居然敢不從本公子的意。明天叫下人去看看,如果肯從了我就帶出來,如果還不肯,就多關(guān)幾天,到時再來收尸!”說到尸字時,聲音漸小,然后依稀兩聲嗚嗚之聲。樓何似聽得,暗道這人也真好興致,路過這里談情,還真是越刺激越有趣。伸手一招欲射出去的魂魄,道:“你等等!”那魂魄緩緩回過頭來,睜著爬滿蛆蟲的眼眶看他。樓何似淡淡道:“你若一下殺了此人,頗是無趣,想要報仇,越是要慢慢折磨,你說是也不是?”那魂魄想了良久,極輕微的點了一下頭。樓何似笑道:“那么,聽我略說一下?!?/br>院子外的道路上爬滿了陰氣,如同觸角一般伸進(jìn)。風(fēng)吹的青草也帶上一絲腥氣。一個油頭粉面的錦衣公子,一個粉衣女子,兩人還在卿卿我我。那女子滿面嬌羞的閉上眼睛,正在那人要親下去的時候…的時候……眼前的粉臉突然換成了一張掛著蛆蟲腐爛的臉,正在咧著嘴笑。那人扔了手狂叫不已,正嚇的魂不守舍,那腐爛的臉突然又換上了粉衣女子,驚奇的向這邊走了兩步,道:“公子為何…突然拋開妾身?”那油頭粉面的公子嚇的不輕,見女子如此,試探著過來一點,又退回一點,感到四周陰風(fēng)陣陣,心想自己是突然的幻覺也不一定,便道:“你…你過來,我們回去罷。”女子點了點頭,緩緩走了過來。這人連向前走了幾步,回頭看女子還是女子,便略放了心下來。身后的人連連幾步趕上前來,道:“公子,不用逛了,就回房去么?”這人點頭道:“不逛了,晚上易撞邪氣?!被仡^正想找點安慰,突然看見擱在自己肩膀上的漂亮容顏笑了一笑,然后眼睛里突然爬出一條細(xì)細(xì)的東西來。撞在他眼里,居然是泥色的一條蟲,盤扭在臉上。這人呆了一瞬,猛的狂叫起來,發(fā)足向主屋狂奔而去,一邊奔一邊叫個不休。樓何似從墻上收回目光,對旁邊看的津津有味的兩人道:“以后不管他看到誰,魂魄都會立刻代替那個人,他看到的永遠(yuǎn)是腐尸了,咱們趕快走罷?!?/br>第5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