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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子一到門口,登時有三四名穿的輕薄的女子圍上前來,鶯聲笑語。樓何似嗆了一下,正不知說啥,就聽身邊的傾城道:“他給我一扇子扇下去,居然還能到青樓晃悠……真是好精力?!?/br>樓何似只覺手一抬,給傾城一把抓住,道:“哥哥,我們跟進去看看。”第103章天羅還沒到門口,突然一陣人流擁來,將兩人連接擠退幾步。只聽人聲道:“天羅公子來了,各位快去啊,晚了就來不及了!”只見剛剛眾人還各干各事,突然一窩蜂都向那邊涌去。樓傾城一手拽住一個書生,道:“這位大哥問問,這天羅公子,又是什么來歷?”那書生急著走,偏偏給傾城一扯衣擺,就一步也邁不開了似的,只得道:“他是個神仙,你們不知道的事,他都知道。平時天下到處走,我們哪能見到一次,現(xiàn)在是因為游覽至此,獸王盛情款待,才暫住了幾天,你給我松手,等下人里人外,哪還看的見半點!”傾城方一松手,那人立馬奔向前去沒了影兒。兩人對望一眼,樓何似道:“不可不查?!?/br>樓傾城一頷首,身形一閃,刷的進了那青樓中,樓何似則理了理衣衫,施施然朝人群的方向擠了過去。拐過街角,只見那里也有座小茶樓,不過布置典雅,甚是干凈。人群都擠在樓下嘰嘰喳喳,不住仰頭望樓上看去,卻沒一人敢踏進樓內(nèi)。樓何似抬眼一望,只見一位年輕男子坐在二樓靠欄邊,容貌俊秀,一身黑衣,只是上面細細繡著白色條紋,袖口嵌白綢邊,甚有瀟灑之意。只是尋常人細看眼珠,都是黑褐色的。他一雙瞳孔卻宛如黑珍珠一般,黑的有點詭異。只見掌柜恭敬又有怯意的上前來,同那人對了幾句話后奉上茶來,又說了幾句話。那男子微微一笑,似是點頭應(yīng)允了什么,那掌柜立即喜笑顏開,連連吩咐身后小二,樓何似聽的真切,知道是要那人寫一副對聯(lián)。若真是那書生說的身份,這對聯(lián)一寫,茶樓將身價飛漲了。只見紙筆送到,那人蘸了墨汁,正欲提筆,樓下突有一位婦女擠了出來,哭的滿臉是淚,撲通一聲跪在樓前道:“求公子替我找找女兒……我的女兒大前天不見了,一直到現(xiàn)在也都找尋不到……小婦人家里無財,自知卑賤,只是…求求公子了……”黑衣男子貫神于紙,卻并未看她一眼,只是驀然落筆,在紙上一氣呵成。下面的婦人以為無望,哭的更傷心了,豈知那男子書完最后一筆,將筆擱下,轉(zhuǎn)首望向下面,微笑道:“往城東賣燒餅陳家,或有所獲。”婦人如同絕處逢生,連連磕下頭去,一邊擦淚一邊道:“多謝公子大恩大德,多謝公子大恩大德!”一邊說著一邊擠出人群,往外面跑。下面人人驚嘆,不住議論,又有幾人欲上前,樓何似突然揚聲道:“不知公子替我一算,是否可許?”他聲音沙啞,眾人紛紛回頭看來。樓何似悠然邁步向前,那些人懾于直覺,自動的退讓開去。那黑衣男子目光下落,同他對了一眼,微笑道:“這位何不上樓一敘?”樓何似信步從樓梯轉(zhuǎn)上,走至男子對面坐定。那掌柜在后面左瞟右瞟,連忙上來斟茶。端起茶喝了一口,樓何似笑道:“若公子不覺勞煩,在下倒有一個問題?!?/br>男子頷首,道:“請?!?/br>樓何似微一沉吟,道:“在下漂泊至今,也算頗遇苦難,只想問問,接下來要做的事情,是否能成功?”黑衣男子也沉吟片刻,笑道:“閣下之命,乃漂浮有主之命,漂浮者,便是一生難以安寧,有主者,卻是掌握一方,眾人之上。閣下接下來要做的事很多,所謂是否成功,只是從不同的方向去看罷了,塞翁失馬,焉知非福?”樓何似放了杯子,笑道:“好玲瓏的回答?!?/br>那男子也笑,道:“問的玲瓏,自然只能答玲瓏?!?/br>突然耳邊傳來一聲極細呼哨,似近似遠,若有若無。樓何似心里明白,當下站起身來,道:“在下告辭?!蹦侨艘舱酒鹕韥恚溃骸安凰??!?/br>在眾人的目光中翩然下樓,樓何似揀個角落一閃,沒了身影。潛進青樓,跟隨靈氣牽引來到一間房門口,推開而入。樓傾城正坐在床上,貼在板壁上細看,見樓何似來了,便道:“哥哥過來,莫心中給降級了,想要個機會立功,那云豹不肯給他呢?!?/br>樓何似知道房間已經(jīng)被布下法術(shù),便伸指至墻上,將板壁的縫切的大了點,然后也湊了過去。隔壁房間五六個美人坐在其中,圍裹著莫心中同黃衣男子,只是莫心中臉色冷若寒冰,以至那些美女都在他身邊坐著,也不敢動手伺候調(diào)情。反觀那黃衣男子,左擁右抱,好不愜意。莫心中垂下眼睛,整了下神色,淡淡道:“期大人真的不肯?”黃衣男子搖首笑道:“莫大人為何如此不通透,狼族如今損傷慘重,當該好好休養(yǎng)才是,又何必搶著出陣仗?”莫心中緩緩立起,抱拳道:“既是如此,在下告辭?!?/br>黃衣男子已經(jīng)急著在美人身上摸來摸去,笑道:“不送?!?/br>見那頭灰狼挾怒而去,樓傾城湊到樓何似耳邊,笑道:“哥哥,你看從他入手如何?”樓何似笑道:“從他也好,我們熟悉,不過可得你出面。我若出現(xiàn)在他面前,一定立時就會被砍。”兩人跟隨而去,一路跟到城中一所別院。只見狼族的幾個人進了門后,便再沒有什么動靜了。兩人對視一眼,雙雙從墻頭上飄進。時已入夜,又兼這里不過是個小別院,并未派守多少侍衛(wèi),所以兩人小施術(shù)法便進了院子,從而尋到莫心中的所在。他并沒有睡,而是坐在書房里,手前一卷兵書,只是不知看進了多少。樓傾城悄笑,正要說話,突然莫心中臉一側(cè),低喝道:“誰在外面?”兄弟倆對視一眼,樓何似退后一步,樓傾城纖指一抬,推開窗子,道:“自然是我了,莫大人?!?/br>莫心中一見樓傾城,將手中兵書一擲,站起身來,冷笑道:“鴉族居然追到這里了?真是好毅力!”樓傾城手指一彈,將身后的窗子關(guān)上,一面揮扇笑道:“莫大人此言差矣,傾城并未窮追,更未尋找,只是碰巧遇到,為大人不平而已?!彼捯晦D(zhuǎn),又搶在前面道:“莫大人雖然屢屢攻不下鴉族,但若換那云豹期子躍來,就能攻下了么?獸王身為全族之王,居然不知了解敵情,從善用兵,反而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