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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一個小女子罷了,燕珩身為一個男人,一個皇帝,還不是說什么就是什么,用不用這么費精神啊。 阿桃雖然從小打獵,但大人們剝皮剁rou,她們女孩子都是躲進(jìn)屋里去的,更何況殺人砍頭這種極端血腥惡心的場面,一次就罷了。一而再,再而三,但凡正常人誰受得了啊。 “郡主,”蕓娘在一旁柔聲哄她,“你快下來,都是誤會?!?/br> “誤會?”阿桃搖頭,她撥開頭發(fā),豎起三指頭,對天發(fā)誓,認(rèn)真誠懇地對燕珩說:“我知道你有妃嬪,你放心,我不會吃醋,不會生事。你想納多少妾室都沒有關(guān)系。即便你要立別人為后,也沒事,和離書我先簽字。” 阿桃憋著嘴,欲哭未哭地模樣別提多可憐了,蕓娘伸出手,哄著她:“郡主你先下來,別胡說了?!?/br> 那始終坐在床沿邊的燕珩神色莫測,不辯喜怒,阿桃拒絕過去,“不,我不過去,你們先說好,要我怎么樣,我就怎么樣。若是楚皇不喜歡我,要我立馬回去,我現(xiàn)在就收拾包袱?;鼐皣?,我就說是自己沒看上楚皇陛下,我自己要回去的,拒婚的是我,失信的是我。絕不給楚皇陛下惹一點麻煩,只要留下我的小命,要我做什么都可以?!?/br> 說罷跪在床鋪上結(jié)結(jié)實實磕了兩個頭。 阿桃認(rèn)定,不管當(dāng)著自己的面砍殺強盜和羅姑也好,今兒捧著兩個人頭給自己看也好,都是燕珩在給她下馬威,要達(dá)到某種不可告人的目的??赡芩幌肴⒕皣ぶ?,可能他有其他原因。但阿桃腦子沒那么活,暫時想到這么多。 不能硬抗,先服軟再說。 蕓娘聽了阿桃一番話,干長著嘴說什么都不是,最后燕珩沉聲道:“你先下去吧,我與郡主有話要說?!?/br> 阿桃一聽蕓娘要走,簡直要瘋了,她跳下床去拉住蕓娘,又急又慌,皺著鼻子哭唧唧地求道:“蕓娘,好姑姑,你別走?!?/br> 蕓娘愛憐地看著阿桃,看阿桃用嘴型說了句“我怕他”。 她說的他是指燕珩,蕓娘拍了拍阿桃的手,低聲道:“沒事的?!?/br> 等蕓娘帶著宮女離開,房門關(guān)上,屋里只剩下燕珩和阿桃兩個人。 這個驛站亦是提前清了場,無關(guān)旁人趕了出去,后院全部騰出來給阿桃享用,故而現(xiàn)在十分安靜,院中的鳥叫都能清晰。 阿桃赤腳站在原地,燕珩站起來,她退后一步,縮著脖子快速道:“陛,陛下要不考慮我方才說的嗎?你過你的,我過我的,你叫我做什么就做什么!只要你別再用殺人嚇我。” 燕珩本朝她走過來,此時頓住了,只見阿桃眸光閃爍,嘟嘟囔囔地補充,“真的很怕…” 燕珩嘆了口氣,伸手拉去阿桃,阿桃退無可退,扭著手腕不讓他碰,燕珩不容她矯情,把人拉近,兩只手握住她的肩頭,盯著阿桃的眼睛說:“郡主,你別怕,我不是故意要嚇唬你,是茂竹莽撞…” 他說著自己又搖搖頭,似乎是在否定,復(fù)又抬起眼道:“亦是我考慮不周,不該讓那些事情讓你看到?!?。 “那,那些人…”阿桃囁喏。 “還記得襲擊送親使團(tuán),擄走你的那些夏國逃兵嗎?” 阿桃呆呆地點頭,相交之前強烈的排斥,現(xiàn)在她平靜緩和了下來,燕珩攬著她坐回床上,溫聲與她說:“我得知在其他縣郡還有類似的事發(fā)生,逃兵為禍一方,成了盜賊,侵?jǐn)_百姓,你說我該不該派兵去圍剿呢?” “…該?!卑⑻翼樦脑掝^應(yīng)答。 “這便對了?!毖噻褡旖青咧岷偷男?,“我想要殺一儆百,就命茂竹將那兩個賊首的人頭看下來,掛在大名府的城樓上,以警示他人。我知道,這有些殘酷,但能造福百姓,你說我做的對不對呢?!?/br> 要照這么說,好像確實挺有道理的。 “至于你說的,我是想要威脅你,想要震懾你,不想與你成婚,不想與景國結(jié)親,根本沒有這回事?!毖噻裉?,將一縷亂發(fā)別到阿桃耳后,指尖擦到她的耳廓,阿桃后頸一陣酥麻,她的臉?biāo)查g紅了起來,不好意思地動了動。 “郡主,”燕珩盯著阿桃的眼眸,“我解釋好了,你還怕我嗎?” 阿桃垂眼細(xì)細(xì)地想,他倒也是不遮掩,說的挺清楚明白的。 “只是…”阿桃舔了舔發(fā)干的嘴唇,“只是…我還想問你,” “你說。”燕珩緊接著道。 “那日……”阿桃有些踟躕,或是害怕,或是心虛,眼珠子直轉(zhuǎn)悠,就是不敢看燕珩,“那日我被強盜劫走,無意間,聽他們說,說…” “說什么?”燕珩鼓勵她說完。 “說你弒父殺君,是真的嗎?”阿桃鼓起勇氣將心中最大的疑惑問了出來,她偷偷瞧燕珩的神色。 “當(dāng)然不是了?!毖噻駴]有一刻遲疑,他道:“我想蕓娘有跟你說過,夏國那些流民舊臣造謠生事,抹黑新朝是不是?” 阿桃頷首,燕珩低頭道:“我父親痰迷心竅,去世得突然,給他們落下話柄,實則父親膝下只有我一個兒子,他不將皇位傳給我,還能傳給誰呢?我又為何去做那大逆不道的事呢?” 阿桃歪著頭聽得認(rèn)真,燕珩哄著她道:“你想想,是不是這個理兒?!?/br> 他道:“弒父殺君這種事,于我來說沒有半點好處,稍有不慎就會惹得一身禍。退一萬步講,我若真的做了,哪會讓旁人知曉呢。你道對不對?” 燕珩拉著阿桃說了一席話,阿桃才從昏迷中醒來,腦袋嗡嗡直叫,燕珩跟她說得阿桃有些消化不了,燕珩問她對不對,阿桃居然下意識回答:“你說的對?!?/br> 燕珩展顏,語氣溫柔地化成了水,莫再說他那如星子般的眼睛望著阿桃,阿桃小小年紀(jì),哪能受得住,燕珩問她:“那我此身分明了?” 阿桃繳械投降,“嗯”了一聲,心道:他如此真誠,或許是我想多了。 作者有話要說: 所以,珩狼究竟有沒有搞死他老爹呢? 明天繼續(xù)~ ☆、桃花血 “那便好了?!毖噻竦?,“我叫她們準(zhǔn)備飯菜,你昏睡到現(xiàn)在,需得填補一些東西再歇息,明天還得趕路呢。” 燕珩起身要走,卻被阿桃反摁住手,回頭只見阿桃坐在床沿,與他說:“你其實,你對我挺好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