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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更了~ 排榜前壓一壓字數,周四再更~ ☆、少女心 稍作休整,第二日燕珩便帶著阿桃進了東都城。 進了城門,阿桃將車簾撩起一條縫,想窺看傳聞中被稱為 “繁華地” “風流窟”的國朝東都。 可惜這天天色灰蒙,黑云實實地壓在城池之上,樓宇層疊,重闕飛檐,一望無際,卻在朦膿煙雨中顯得暗淡。 街道雖寬,但店門緊閉,旌旗收卷,也無行人,本該望之如繡的東都城,和阿桃心中的人間仙境大相徑庭,非但不熱鬧繁華,竟還有些死氣沉沉。 阿桃滿心疑惑,面色都凝重了起來,“郡主在看什么?”燕珩在她身旁問。 阿桃來之前學過規(guī)矩,說中原女子并不像他們景國女人豪放,行動溫柔優(yōu)雅,甚少拋頭露面的,故而她速速瞄了兩眼便放下簾子,道:“我一直聽人說東都特別好,所以想瞧瞧?!?/br> “那現在看了,覺得如何呢?” 阿桃回憶方才所見,歪著頭想了一會兒,燕珩問她:“有什么不對嗎?” “那倒沒有,”阿桃說:“店鋪、樓閣比上京不知多幾倍,可惜…” “可惜什么?”燕珩抬眼看她。 阿桃細想,最后自己給了解釋,她道:“今日天陰,路上行人不多,有些冷清。不過上京也是這樣,若不是趕集日,不怎么熱鬧的。興許到了趕集日,東都的街道才會喧鬧起來,對不對?” 燕珩定睛瞧著阿桃,撿起在旁的一把折扇,幾指捻動,扇面打開來,他若有所思地扇了扇,天并不熱,他只需晃動的扇面遮掩住沉思的眼神罷了。 “也是,也不是。”旋即,燕珩對阿桃道:“一來官府出行,百姓要避讓,不可窺視上顏;二來這幾日的確天氣不好,春雨說下就下,所以出行的人并不多,街道自然冷清?!?/br> 阿桃噢了一聲,望著灰撲撲地天空,有些失落之色。燕珩見她黯然,又道:“不過,郡主不必失望。改日天朗氣清,我?guī)愠鰜碛瓮姹闶?。到那時,滿目琳瑯還怕你應接不暇呢?!?/br> 燕珩咬文爵字,阿桃聽了個大概,總歸是要帶她出門的意思。她哪能不高興,笑瞇瞇地晃著腳道:“那更好,最好還能去放風箏?!?/br> 沒想到她還心心念念著昨天的話。放風箏而已,兩人前世如此恩愛,今生有幸再續(xù)未了塵緣,別說風箏了,就是再難得再稀奇的東西,燕珩都愿雙手奉上。 他將扇子合上,對阿桃道:“我已吩咐下去了,內侍省有幾個小黃門是從濰縣來的。那兒的人都會做風箏,手藝很是靈巧。什么鴻雁傳書、七仙下凡、百鳥朝鳳、金元寶,蝶戀花,都不在話下。過幾日便把骨架扎好,到時候你想要什么圖影與蕓娘他們說?!?/br> 原來小小一個風箏還有這么多花樣,阿桃連聽都沒聽過,唬得她一愣一愣的,點頭如搗蒜,興奮地摩拳擦掌。 燕珩眼中亦滿是笑意,他頓了頓,在案上拿了毛筆,略微沾了沾墨水,遞給阿桃道:“你不是說要給我剪紙花?剪刀與紅紙現在沒有,郡主不妨先給我描個樣子吧。” 剪紙是景國女孩平日消遣的玩意,即便不會寫字,也會瞄花樣子??删皣慕虒嵲诼浜?,傳統(tǒng)的樣式就那么幾個,一只手數的過來。 阿桃看著那毛筆,有些赧然,她回想起燕珩坐姿端正,在宣紙上揮灑自如,行云流水的樣子,那是真正能與墨香韻味融為一體的天人之姿。 不光如此,她還曾經偷看燕珩的劄子,就算不認識字,人天生也有品鑒美的能力。對比之下,阿桃自慚形穢,當真連筆都不愿意摸了。 她扭著手,難為情道:“可是我畫的不好看。”說完,阿桃還指了指燕珩的扇子,道:“肯定沒這個好看?!?/br> 燕珩笑道:“術業(yè)有專攻,各自擅長的不一樣,景國亦有傳統(tǒng)瑰寶,文墨良品,你畫一畫,讓我見識一番吧?!?/br> 他言帶鼓勵,沒有絲毫居高臨下的賣弄之意,阿桃小聲道:“那我試試?” 燕珩做了個請的姿勢,阿桃來勁了,拿起筆來,在紙上畫了起來,不過四五個圖案,她從小就學得心應手。 燕珩將頭靜靜地往阿桃身旁靠過去,薄肩疊在她的香肩上,相距不過幾寸,他轉頭,阿桃白玉無瑕的側臉一覽無余,燕珩眼睛一眨不??粗⑻?,其明麗容顏漸漸與前世的她重合。 燕珩的心重重鼓錘胸膛,兩只手將衣擺捏出褶皺,呼吸都急促起來,嘴唇慢慢地往她透明的耳廓貼去。 就在這時,他聽阿桃說:“好了,你看看如何?” 燕珩一下子彈起來,將身子坐直。同一時刻,阿桃轉頭,眼睛笑如新月,對方才燕珩濃重的侵占性的氣息渾然不覺。 她說:“我真畫的不好?!?/br> “我看,甚好。”燕珩將目光轉移到紙上,嗓音有些啞。 他停了片刻,佯裝欣賞,又指著幾處細節(jié)問這是什么,這在圖騰景國有何意思云云。最后咦了一聲,仿佛突然想起來,他道:“郡主既不會寫字,如何與你兄長通信呢?!?/br> “這個嘛,”阿桃毫無防備,她拍拍胸,自夸道:“我與哥哥一起長大,有些符號當然只有我們兩知道了?!?/br> 燕珩一再贊阿桃,不恥下問,阿桃有些飄飄然了,不等燕珩開口,她騰起單純的炫耀之心,接連道:“我畫兩個給你瞧瞧,你品一品,是不是很形象。” 說罷便在紙上描摹起來,無奈她實在不會運筆,動作又大,剛一動手腕,宣紙便暈上了大片墨水,還有幾滴濺到了燕珩衣服上。 “哎呀!”她忙放下筆,拉著燕珩的衣袖,想擦但暈染極快,哪能擦得掉呢。 “真是對不住!”阿桃可謂萬分抱歉,可燕珩卻滿不在意。他不但不生氣,反而眉頭微挑,帶著絲絲笑意,將伸出手來,握住了阿桃的手。 阿桃身子一顫,臉頰迅速變紅,還未反應過來,燕珩已經自然而然地將人圈了起來,帶著她僵硬的右手再次握住毛筆,并在耳旁柔聲道:“我教郡主握筆罷?!?/br> # 都說男人容易被好看的女人迷惑,阿桃覺得女人也容易被好看的男人迷惑。 御馬行過宣德門,朱雀門,而后阿桃與燕珩分開,她轉乘一頂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