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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金絲囚鳥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55

分卷閱讀55

    里著急又生氣。

    她真的想不通燕珩為何突然轉(zhuǎn)性,即便元皓咄咄逼人,要做戲,可于昭儀人已經(jīng)死了,還能怎么樣呢,退一萬步講,拋尸這種事怎么說得出口,做得出來呢。

    阿桃在屋子里來回轉(zhuǎn)悠,一刻都坐不下。想著于昭儀死了還要受罪,眼淚不聽話地落下來,她時不時得要去門口瞧瞧,可蕓娘著人看著門,她想去找燕珩都去不了。

    萬般無奈之下,阿桃叫來拾夏,在她耳邊低語幾句。

    阿桃讓拾夏偷偷去素錦門看看,于昭儀是不是真的被拋尸亂葬崗了,指不定燕珩就是騙人的呢。

    拾夏本不想答應(yīng),忤逆燕珩的意思可不是小事。但阿桃一張小臉哭得人模鬼樣,一塌糊涂,看得讓人心疼,拾夏只能應(yīng)下。趁著蕓娘全心撲在阿桃身上時,偷偷往素錦門去。

    那會天剛蒙蒙亮,迷霧繚繞,素錦門外有一片山林,山腰上密密麻麻都是墓碑。

    拾夏記起三年前景國騎兵攻破東都的時候,她護送著主子就是走素錦門往外逃。

    當(dāng)時素錦門外堆滿了尸體,許多被野狗咬得面目全非,拾夏帶著主子出來,與尸山中的流浪的野狗對視一眼,忽而覺得自己比這畜生還要慘。

    后來拾夏被抓了回來,主子也沒逃了,被擄到上京,現(xiàn)下不知是死是活。

    回想起往事,拾夏忍不住鼻酸,她用手背擦了擦眼角,準(zhǔn)備回去復(fù)命了,忽然看到不遠處山坡下的槐樹后面轉(zhuǎn)出兩個人來。

    拾夏渾身如過電一般,毛毛的,都說素錦門鬧鬼,現(xiàn)下這漫天大霧中,怕不是也鬧鬼吧。

    “拾夏,別怕,是我!”那兩個人影越走越快,越走越近,壓著聲音喚拾夏的名兒。

    居然還知道我的名字!拾夏怎么可能停,眼見就要看到朱紅宮門了,下一刻,拾夏被人捂住了嘴,她驚嚇萬分,倉皇回頭,卻看到一男一女飄過來。男的格外眼熟,女的蒙著面紗,看不見面目。

    男的不說話,只撅住拾夏的胳膊,將人拖到隱蔽的角落中。

    女的上前來,扯下面紗,對拾夏道:“是我?!?/br>
    拾夏眨巴眼睛,看了許久,驚覺這不就是她原先的主子?

    她低呼一聲:“公主,嘉寧公主?!你怎地在這兒?”

    你不是被擄到上京去了嗎!?

    作者有話要說:  新人物登場了,被擄走的嘉寧公主跑回來了,喜聞樂見的修羅場即將開啟(興奮地搓手

    三更達成~爆肝的我支持不住了,睡覺去。

    ☆、花下魂

    蔡婕妤聽到于昭儀死了的信兒當(dāng)下就暈了, 昏睡到第二天下午才醒過來。一睜眼瞧見茂竹坐在屋子里,喜鵲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站在一旁。

    “反了天了,”蔡婕妤坐起來,對茂竹道:“你是外臣, 怎么能坐在后妃的宮里?!”

    茂竹不是有耐心的人, 若不是蔡婕妤是個女子, 還擔(dān)著后妃的頭銜,他早就一盆冷水澆上頭了。

    “婕妤, 卑職沒有時間了, 就不跟您多廢話, ”茂竹點了點桌面上的一疊紙, 喜鵲躡手躡腳走過去, 拿給蔡婕妤看, 沒一會兒, 蔡婕妤臉色大變, 她抬起頭來,道:“不是我, 我沒有!我沒做過栽贓于昭儀的事。”

    她是討厭于慧穎,派個宮女在她必經(jīng)之路上嚼舌根,也只是為了添堵,釀成這么大的禍?zhǔn)? 蔡婕妤也是沒想到的。

    要不她怎么會聽到死訊的時候嚇得都暈倒了。

    “陛下知道您沒做過。”茂竹道。

    “那你還說什么!”蔡婕妤大怒, 端著姿態(tài)指著門道:“你給我出去,不然我告訴我父親!”

    見她提到了蔡況,茂竹也就接話道:“婕妤,有大臣舉報蔡度支買賣情報,跟西涼、高麗、吐蕃都有聯(lián)系, 大理寺已經(jīng)在調(diào)查,這您你知道嗎?”

    “沒有,”蔡婕妤躲避茂竹凝視的眼神,矢口否認(rèn),“沒有這回事!”

    茂竹端詳一陣,問她:“婕妤,您在宮里這么久,幾月見不到一次家人,怎地答得如此肯定?!?/br>
    蔡婕妤知道被套了話,眼珠子轉(zhuǎn)了一圈,埋著頭揪著被角,揉著額角裝頭疼,“我不舒服,累了,要休息?!?/br>
    這是在下逐客令了。茂竹也揉了揉額角,站起身一步步靠近蔡婕妤的拔步床。

    “你干什么?!你別過來!?再過來我叫人了!”蔡婕妤一下子從床尾滾下來,躲在喜鵲后面,茂竹勸她,“婕妤,現(xiàn)在元皓那個中原監(jiān)察使就在鴻臚寺客館住著,蔡大人的事很大,你若想要活命,就把這事認(rèn)下來。陛下說,可以保你活命?!?/br>
    蔡婕妤怎么也不會傻到自認(rèn)通敵死罪,她抵死不開口,茂竹探口氣,從外招了招手,兩個身著鎧甲的侍衛(wèi)進來。

    蔡婕妤扒拉著喜鵲縮到墻角,“怎么,要屈打成招嗎?”

    “陛下還問了,”茂竹盯著她冷冷說:“于昭儀為何突然會去觀文殿,婕妤怕是最清楚,但他知道婕妤心思淺,沒這么多彎彎繞繞,定是有什么人從中挑撥,至于什么人,婕妤要認(rèn),還是要護?”

    茂竹這么解釋,蔡婕妤才覺出味道,滿場子的人竟是被順美人耍的團團轉(zhuǎn)。

    昭儀死了,皇帝肯定會查到自己頭上,自己落了難,順美人豈不是能往上爬?

    至于順美人自己,殺人不見血,不過上下嘴皮一碰,將人做個干凈。

    燕珩都說的這么明白了,蔡婕妤沒道理還藏著掖著。

    即便是燕珩詐她,她不認(rèn),那就是自己去受刑,茂竹干得出來,蔡婕妤知道。

    且父親那些事被查出來,也是一個死。燕珩是拿準(zhǔn)了蔡含景的心理,認(rèn)定她受不住高壓。

    果不其然,蔡婕妤思忖半晌,縮在角落里,顫抖地說:“……我說了,陛下會饒過我嗎?”

    有這句話便夠了,茂竹派了個人去明華堂報信,燕珩已經(jīng)等了許久,得了這個消息就再派人去紫熏閣把順美人帶過來。

    那頭順美人還以為自己計策無雙,美夢還沒做到頭,就被抓到了明華堂后一間偏僻小屋里。

    燕珩在隔壁坐著,聽那間板子落了幾十下,慘叫聲奄奄一息,他撣撣衣裳走過去。

    順美人趴在一長條凳上,面色慘白,腰臀上血rou模糊,燕珩舉袖掩鼻,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