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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公主以前可是真真被所有人捧在手心里的,她是元后唯一的血脈,是哀帝唯一的嫡女,她穿的綾羅衣裙、作的釵環(huán)妝面能引領(lǐng)東都的閨中風(fēng)潮,天之嬌女正應(yīng)如此。 這般溫室里嬌養(yǎng)著的小公主怎么忍受得了國破家亡,忍受得了精神和身體的雙重折磨呢? 可眼前的人就是嘉寧沒有錯。 只可惜,她的左臉多了兩道傷疤。 “自己用剪刀劃的,破了相,就沒人再糾纏我了?!?/br> 他們?nèi)硕阍谝粔K破損的墓碑后面,嘉寧越是輕描淡寫,拾夏越是傷心,哭得不成樣子,她哪里不知公主貌美,如果不自會容貌,面臨她的會是什么。 拾夏泣不成聲,嘉寧抬眼看著她,十分平靜地道:“別哭了,我也沒白讓他們欺負(fù),蘭翦帶我逃出來之前,我一把火燒了浣衣局。” 嘉寧被擄至上京后,就被貶為女奴,在浣衣局做活。相比其他姐妹而言,已經(jīng)很好了,總好過被拖上床榻,淪為仇敵的泄,欲工具。 而嘉寧說的蘭翦,便是與她一起逃亡出來的那個男子,拾夏沖他道:“中貴人,許久不見了,難為你至始至終護(hù)著公主?!?/br> 蘭翦其人約莫二十歲上下,生的白皙俊俏,氣質(zhì)溫潤,不知他內(nèi)侍身份的,還以為是哪家清俊公子。 無奈蘭翦作為太監(jiān),模樣又好,被擄掠之后亦是頗為坎坷,其中細(xì)節(jié)不忍多說。 他被選為嘉寧的玩伴,陪著公主長大,若不道身體殘缺,他也算宮里一等一的貴人了。可如今蘭翦的眼中哪還有半點少年的意氣,滿是滄桑風(fēng)霜。 蘭翦朝拾夏笑了笑,微微點頭,拾夏一愣,覺得有些不對勁,她呆呆地問:“你,你為何不說話?” 蘭翦垂下眼簾,嘉寧替他回答,“…他被拔了舌頭。” 拾夏心驚rou跳,淚花如斷了線的珍珠,隱隱的哭泣聲回蕩在墓園上空。 嘉寧告訴拾夏,她好不容易逃出上京那個魔窟,是因為聽說南邊復(fù)立了小朝廷,她是要渡江南下的。 可惜,過了這些年,嘉寧的個頭、聲音都有了變化。山河破碎,故人流散,怕是南邊許多人都不認(rèn)識嘉寧公主。 再加之嘉寧毀了容,蘭翦不能會說話,就更有口難辯。 若是辛辛苦苦去了南邊,結(jié)果被某些人懷疑,他們是不是假冒皇家血脈,到時候措手不及。 “當(dāng)年我與五郎,十二郎等幾個兄弟,在靈隱宮的一顆楠樹底下埋了個錦盒。里面寫了我們的心愿,我們兄妹之間約定好了,十年之后再挖出來。上面還有我們的筆跡,十二郎寫不好名字,還按了手印,我拿著那個去找他,他就知道我絕對是七姐沒錯?!?/br> 嘉寧口中的十二郎,就是現(xiàn)在夏國小朝廷擁立的皇帝,她是想找件只有兄弟姐妹間才知道的信物,再渡江南下,做到萬無一失。 嘉寧到素錦門外,本來想托人進(jìn)去找一找,等了許久,也沒找到機(jī)會,正打算另尋他法了,哪知這天遇到了拾夏。 拾夏自然義不容辭幫嘉寧這個忙,可惜年頭太久,靈隱宮幾十顆楠樹,嘉寧也忘了究竟是哪一顆,拾夏如何能找到。 為了節(jié)省時間,拾夏買通在素錦門干活的阿寧,讓她稱病拿著錢回家待幾天,而后讓嘉寧打扮成阿寧的樣子再回來,蒙混進(jìn)宮。 沒成想,當(dāng)天夜里居然被阿桃撞個正著,陰差陽錯把人帶回了玉芙殿。 “嬤嬤,你就全當(dāng)沒看到,我辦好事就出去?!奔螌幷f得簡明扼要。 可莊嬤嬤畢竟年紀(jì)大了,還是膽顫,“辦事?辦什么事?這可是龍?zhí)痘ue。你道那燕珩是尋常人物?” 嘉寧聽到燕珩,嗤笑一聲,滿是不削,“他當(dāng)然不是尋常人物,若不是他父子叛變,東都城能這么快被攻破?” 莊嬤嬤覺察這話鋒不對,嘉寧別是存著報仇雪恨的還要說什么,兩個宮人提著一籃子玫瑰花路過,三人同時噤聲,待人走過,嘉寧道:“總之,您別管了?!?/br> 而后不等莊嬤嬤開口,嘉寧帶著拾夏離開。 等阿桃洗浴完畢,換了衣裳,拾夏想要嘉寧去收拾浴房,免得老在阿桃跟前晃悠,被瞧出破綻。 雖說宮女阿寧和公主嘉寧有些相似,特別是那雙眼睛。但前朝公主潛回皇宮,這可不是件小事,拾夏總得小心翼翼。 嘉寧這邊已經(jīng)拿好抹布掃帚之類準(zhǔn)備去浴房了,卻聽見里間阿桃在叫她。 “阿寧?!毕崎_撒花軟簾,阿桃擲著筆,沖嘉寧招招手,“你來看,我這幾個字寫得怎么樣” 嘉寧走過去草草看了一眼,違心地道:“皇后字好?!?/br> 她在說的時候,阿桃正彎腰寫另外一張大字,嘉寧說完,阿桃偏頭去瞧她,眼中有些疑惑。 嘉寧突然想起來,阿桃之前提起宮女阿寧能說會道,為避免穿幫,嘉寧少不得換了輕快地語調(diào),從阿桃的握筆運(yùn)筆、間架結(jié)構(gòu)夸贊了一番。 這招果然奏效,阿桃微蹙的眉頭舒展開來,繼續(xù)寫字,一邊道:“你們呀,別老是慣著我,不點出問題,我怎么能進(jìn)步呢?!?/br> 說著把筆遞給嘉寧,“你來寫幾個。” 嘉寧謙虛,道:“我寫的不好?!?/br> “不怕?!卑⑻译S意翻開面前一本書,無心指著里面兩句話,道:“寫這個吧,讓我瞧瞧你的字?!?/br> 嘉寧握著筆,順著阿桃手指的地方看過去,正是某個話本子的楔子。 楔子簡單介紹了故事的梗概,正是那本夏國女子與景國士兵纏綿悱惻的愛情,開篇引用兩句詩文,寫道是:“金風(fēng)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shù)?!?/br> 這是把男女主人翁當(dāng)做牛郎織女來寫了,嘉寧只覺得反胃,但她還是在宣紙上完完整整地寫了出來。 她的字是靈巧娟秀,風(fēng)骨獨特。 模仿的是哀帝自己發(fā)明的新字體,哀帝雖然治國不行,但于書畫上造詣頗高。 他發(fā)明的那字體外傳出宮后,得到許多書法大家的贊賞,時人以模仿這種字體為流行,但誰人也比不上嘉寧得其精髓。 阿桃擺手稱贊,對嘉寧道:“你以后跟著我就不必做那些粗活了,陪我讀書寫字就好?!?/br> 嘉寧倒是毫不意外景國的郡主是個胸?zé)o點墨的草包,畢竟她遇到了所有景國人都是如此,粗鄙野蠻教化未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