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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葉氏現(xiàn)今已是回光返照,命不久矣了,燕珩不想她帶著對自己的恨意和誤會死去,所以才大膽將真相透露給祖母。 祖母從小就是最疼他的,燕珩想。 往日父母要嚴管自己,他都是跑到葉氏院中躲藏,不管他闖了多大的禍,祖母都會抱著他,笑瞇瞇地說:“我的孫兒還小呢,你們可不能管緊了他?!?/br> 在外面頂天立地的父親母親,到了祖母這兒都會乖乖變軟,低著頭說著是,燕珩就趴在葉氏身后吃吃地偷笑。 燕珩期盼著葉氏此次也能原諒他,慈愛地摸摸他的頭,說聲我能明白你。 可葉氏卻什么話都沒說,過了良久,他一心等來的,是葉氏再次反問,“不管如何,他是你爹啊。他生你養(yǎng)你,將你教育成材。你回想一下,他在你面前掙扎求生的模樣,你還覺得你做的對嗎?” 不堪的回憶一下沖到燕珩腦袋里,回憶里燕珩在福寧宮幾次勸誡燕遂良推掉景國和親無果,他與燕遂良吵了起來。 燕遂良厲聲質(zhì)問燕珩,“你眼中還有我這個父親嗎?!”伴隨而來的,是他抬手劈下的巴掌。 這個巴掌把燕珩打得踉蹌,他捂著臉退后好幾步,整個人都怔住了。 燕遂良氣哼哼地進內(nèi)室去拿藥,他本就在生病,太醫(yī)囑咐不能動氣,并配了急救之藥。燕珩把他氣得面色紫漲,他剛拿到那白玉小瓷瓶,準備倒出藥丸,哪知手中的藥瓶被人抽走。 “你!” 燕遂良轉(zhuǎn)身,怒瞪跟隨進來的燕珩,喝罵道:“逆子,你要作甚?” “我不想做什么,”燕珩將救命的藥瓶舉高,威逼燕遂良道:“父親,只要你拒了景國的聯(lián)姻,就還是我的父親?!?/br> 燕遂良反笑起來,他喘吁吁地坐下來,抬眼端詳燕珩,冷哼:“怎么?你還能不認我這個父親不成?” 燕珩緊抿著唇,不肯讓步。 燕遂良見狀,一來是痰梗心口,呼吸不暢,二來是被氣暈了頭腦,大手將案幾上的東西全部掃到地上,最后竟口不擇言,“還是說你想娶那年輕美貌的郡主?你放心,我百年之后,按景國風俗,她也是你的!” 燕珩雙目欲裂,萬沒想到,受中原文化教養(yǎng)的父親,彎了一次脊梁之后居然能說出這樣的話。 前世今生的重重記憶紛紛涌上心頭,盛怒之下,他猛地抬手藥瓶擲在地上,砸個粉碎,并用腳將那些丸藥碾碎。 燕遂良怒不可歇,他想要撲上去,可急氣攻心,他剛撐起身子就倒了下去,口斜眼歪,突然就失語說不得話了。 燕珩撲通跪在燕遂良跟前,他不敢去看父親垂死的掙扎,只能埋著頭緊捏著衣擺,拳頭骨節(jié)泛白,額角青筋暴起。 父親在自己面前一點一點死去,燕珩忍耐著,決心和恐懼不停地交戰(zhàn),逼著燕珩咬著字,道:“父親,你還記得我跟在你身后去為那些窮人施粥,我那時想一定要當想父親這樣的人,可我,我現(xiàn)在,” 他道:“父親,我做了一個夢,夢到中原在你的步步退讓和求饒中國將不國,民不聊生,我不想重蹈覆轍,我不能坐以待斃。所以…” 燕珩這時微微抬頭,與燕遂良驚恐的眼睛對視,顫抖著道:“所以,父親,你先走一步,換我來當這個傀儡皇帝吧?!?/br> 燕遂良的那個不敢置信的眼神刻在燕珩的腦中,與眼前的葉氏一模一樣,或許在他們的心里,燕珩已經(jīng)瘋了。 葉氏將燕珩趕了出去,燕珩不肯走,就跪在大雨中,與其說是道歉,不如說他仍舊是在無聲的抗爭,他并不覺得做錯了,并不覺得后悔。 大雨砸在燕珩的身上,他還有的傷還未痊愈,半個時辰后,他搖搖欲墜,明顯是支持不住了。 跟隨燕珩的宮人怕皇帝出事,急匆匆地冒雨去找阿桃,彼時阿桃剛從靈隱宮出來,與嘉寧見面簡單商議之后,她們已有了出宮的計劃。 阿桃剛定下決心,要離開燕珩回家鄉(xiāng)去。哪曉得宮人慌忙跑來,跪在地上苦求道:“皇后,你快去看看吧,也不知陛下哪里惹到太皇太后,現(xiàn)在陛下跪在慈明殿外,說什么都不肯起來?!?/br> 作者有話要說: 我肥來了?。。。?/br> 感謝仍然陪伴著我的小天使們,我會努力更新的~愛你們~ ☆、疑心病 阿桃剛定下決心, 要離開燕珩回家鄉(xiāng)去。哪曉得宮人慌忙跑來,跪在地上苦求道:“皇后,你快去看看吧,也不知陛下哪里惹到太皇太后, 現(xiàn)在陛下跪在慈明殿外, 說什么都不起來?!?/br> 阿桃聞言一下焦急起來, 下意識往前走了好幾步,撐傘的拾夏沒有跟上, 雨水打醒阿桃, 她停了下來, 她知道定是燕珩與葉氏爭執(zhí)起來, 才會被罰的。 宮人見阿桃停下來了, 喚了聲:“皇后?” 阿桃靜了片刻, 淡淡地道:“他惹太皇太后不高興了, 我去又有什么用?!?/br> “陛下身上有傷, 若再這樣淋下去,怕是要出事的?!睂m人道。 阿桃對燕珩還是有氣, 強逼著自己心硬起來,她陷入猶豫踟躕中,來求情的宮人跪了一地,她仿佛沒有看到, 也仿佛一點也不擔心燕珩。 這太不像平日的皇后了, 大家都知道陛下寵愛皇后,兩夫妻如膠似漆。 拾夏這時候走到阿桃身旁,在她耳邊道:“皇后,別讓旁人瞧出端倪來?!?/br> 一語提醒了阿桃,將她從沉思中拉回來, 阿桃點了點頭,由宮人領(lǐng)路回到慈明殿,燕珩果然還跪在正殿外。 阿桃讓眾人停住腳步,她撐著紫竹油綢傘往正殿高高臺階上走,這會兒傾盆暴雨漸漸停住,細雨微風吹拂起她鬢旁的頭發(fā),她默默無聲地來到燕珩身旁,盯著他筆直的背脊,張了張嘴,但終究什么都沒有說,將傘撐到了燕珩的頭上。 燕珩回頭,嘴唇發(fā)白,臉色發(fā)情感,唯一一點光彩是木然的眼睛中有阿桃的倒影。 他好似知道阿桃會來似的,沖她笑了笑,眉眼微垂,身子歪在阿桃的身上。 燕珩身材高大,阿桃一手撐傘,另一只手哪能抱得住,只能扔了傘雙手摟著燕珩的身子,燕珩側(cè)了側(cè)臉,往她脖頸間拱了拱,將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她臉頰旁。 “阿桃…”他已經(jīng)有些神志不清了,不停地呢喃著阿桃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