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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間撒韁跑出去十幾里地,哪能聽到什么,可猛地被人詰問,難免支支吾吾,下意識順著燕珩說:“對,我們也聽到了打斗的聲音。” “將軍武功高強,在他身邊護衛(wèi)的都是高手,荒山野嶺,難道鬧鬼了不成?!”燕珩喝道。 在場的人見遍地橫尸,連甘遂這樣悍將都無還手之力,仿佛真的鬧鬼了一般,人人心有余悸,少不得由燕珩主持大局,他當(dāng)機立斷,“賊女沒抓到,反倒折了甘將軍。怕是夏國有埋伏,故意引我等上勾,還是先撤退,再做定奪。” 一說夏國有埋伏,眾人都是領(lǐng)略過夏國殘部瘋狂反撲的人,況且我在明敵在暗,實在沒有留在此地的理由,便都同意先回東都城。 于是,燕珩命茂竹將尸體收好,一起帶回,吩咐完畢,燕珩走到阿桃跟前,牽起韁繩,揚起臉對她道:“阿桃,不怕,都沒事了?!?/br> 阿桃瞳孔緊縮,忽然想明白了,燕珩早就想要在此地絞殺甘遂,所以方才激將甘遂,把大部隊都散了出去。之所以去而又返,就是為了做這出戲。 從兇狠蠻橫的甘遂手里逃脫,阿桃這會兒非但沒有感受到一絲輕松,反而不由地偏體生寒,止不住地發(fā)抖。 這廂燕珩上馬挨著她坐穩(wěn),雙手向前將阿桃圈在懷里,側(cè)過頭在她耳垂上吻了吻,輕輕道:“你玩夠了,我們回家?!?/br>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還是十二點更新~ ☆、安神藥 這廂燕珩上馬挨著她坐穩(wěn), 雙手向前將阿桃圈在懷里,側(cè)過頭在她耳垂上吻了吻,輕輕道:“你玩夠了,我們回家。” 阿桃瞬間渾身僵硬, 腦袋里嗡嗡的, 直到被燕珩押回玉芙殿, 殿門關(guān)上時,她才反應(yīng)過來, 跳起來要往外面跑, 可惜又被燕珩攔腰抱回, 連拖帶拽扔回內(nèi)室的床榻上。 阿桃就如跳上岸的魚, 還要奮力掙扎著起來, 燕珩雙手猛地砰地一下壓在床沿, 將她禁錮在身下, 眼睛一瞬也不瞬地盯著阿桃。 阿桃驚魂未定, 睫毛上仍掛著淚珠,, 一抽一抽地打顫,那模樣真是我見猶憐。燕珩抬起手想要將她散亂的頭發(fā)撥向耳后,阿桃條地聳肩,害怕地躲開。 燕珩垂眸輕嘆一回, 柔聲道:“阿桃, 你不必?fù)?dān)心,拾夏的后事我安排下去了。你淋雨了,來,我?guī)湍銚Q衣服。”他的手再次探向阿桃的肩頭,按在她纖薄的背脊上。 “別??!”阿桃打開燕珩, 雙手環(huán)抱胸前,拼命地縮緊身子,驚恐道:“你別碰我!” 燕珩的手僵在空中,緩緩合攏,他道:“阿桃,我知你生氣,氣我哄騙你了許多。但你聽我解釋…”他想了想,良久,道:“總之,我是為你好。” “為我好?”阿桃轉(zhuǎn)過頭,不可置信地看著燕珩,“我問你,我給哥哥寫的信是不是都沒寄出去。” “…”燕珩沉默片刻,點了點頭。 “哥哥給我的信,哄我相信你,親近你,喜歡你,依賴你的話,是不是都是你寫的?” 燕珩還是不說話,沒否認(rèn)。 “好,”阿桃深吸一口氣,翻過身子,仰面與燕珩對視,再道:“祖母他們其實根本不喜歡我,因為他們是夏國人,景國滅了夏國,夏國百姓被奴役被虐待,為此,祖母他們恨透我了,是也不是?” “是?!毖噻窕卮?。 “所以,不光是祖母、慧穎他們,包括蕓娘,拾夏,還有宮里其他夏國人,他們對我好,對我笑,都是你安排的,對不對?!?/br> “對?!?/br> “所以,慧穎她,她真的死了對不對?” “為什么!”阿桃大叫著推搡了一把燕珩,用力坐起來,揪著燕珩的領(lǐng)口,問:“你為什么要騙我!為什么要編織這些謊言,你把我關(guān)在這個金籠子里,對你有什么好處!” 燕珩默默聽阿桃崩潰大喊,可她本來幾天幾夜未休息好,又遇到這么多事,情緒激動之下,人差點暈厥,叫鬧幾聲后只覺得眼前發(fā)黑,人軟塌下去,燕珩趕忙擁住阿桃的肩膀,把人緊緊抱住,摁在懷里。 他道:“我是為你好,都是為你好啊。你要是知道景國的所作所為,你還會安心舒心的過活嗎?你要是知道外面血流成河,你會夜夜不能寐,自怨自艾,自責(zé)萬分,所以我?guī)湍阕隽藳Q定?!?/br> 阿桃這會沒什么力氣,軟軟地靠在燕珩胸口,兩只眼空空地流淚,機械地喃喃:“你憑什么幫我做決定?!?/br> 燕珩耐心地道:“因為我是愛你的…” “愛我…”不等燕珩說完,阿桃冷笑,“這是不是愛,是禁錮,是欺騙。我不要你這樣的愛?!?/br> 燕珩聽完,渾身一僵,他合上眼睛,而后緩緩道:“阿桃,方才在山上你還叫我珩郎,求我救你的,你是在說氣話對不對?” 阿桃微微撐起身子,狠心道:“許你騙我,就許我騙你?” “阿桃,”燕珩揉了揉眉心,“你知道,我在山上截殺甘遂是冒了多大的風(fēng)險嗎?” “我知道,”阿桃說:“我也知道你是個賣國求榮,臨陣投敵的叛臣,哀帝是不成器,但夏國子民不該遭受無情的屠殺。這些,都是你這樣的叛徒帶來的災(zāi)難。且不說,你騙我欺我,單輪這點…” 阿桃想了想措辭,然后,輕蔑至極地道:“燕珩,我就看不起你?!?/br> 燕珩在阿桃的眼中看到自己的影子,無奈又痛苦。 若是旁人誤會燕珩,誤以為他是個漢jian賣國賊,燕珩還能自嘲自己裝的像,一笑了之。任何人都能不相信燕珩,全世界都可以站在燕珩對立面,可在他的心里,唯獨阿桃不可以。 要知道,上輩子,阿桃能放棄故國,堅定地與燕珩站在一起,能在燕珩最痛苦無助的時候,眼含熱淚地抱緊他,鼓勵他,對他說:“我不管你做什么,我知道你的心中有國有家,是個真正的男人?!?/br> 前世的阿桃無條件地相信燕珩,燕珩絕無可能想到,今生的阿桃會說“看不起”三個字。 燕珩所有的堅持和信念在這一刻崩塌了。 “我沒有…”他松開阿桃,垂下頭去,不住地念叨著,“我沒有…我沒有…我明明沒有,你們?yōu)槭裁炊疾幌嘈盼?,為什么都要怪我怨我…?/br> 阿桃揉著被抓痛的手臂,往床塌里面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