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丟不起這個臉啊?!卑⑻乙幻婵鋸埖卣f著,一面拍拍自己紅撲撲的面頰,“難道我們景國,已經(jīng)淪落到行軍打仗需要跟村戶搶吃的的地步了嗎?” 這帽子扣得太大,在場的軍士都聽不下去了,幾個帶隊的想過來向元皓解釋,被元皓冷眼瞪了回去。 “是。您老說的對?!痹┫虬⑻夜笆郑患辈痪彽溃骸岸际切├嫌妥?,是該管教管教了。驚了百姓是小,丟了陛下顏面是大,您說的是這個禮不?” 阿桃慈愛地笑笑,“孺子可教。” “如此說來,做錯了事就要受罰。您看怎么懲罰比較妥當(dāng)?”元皓語態(tài)神態(tài)那叫一個恭敬至極,連石頭一家人都一愣一愣的,當(dāng)真以為阿桃是景國某個了不得的人物。 這邊阿桃聽元皓說完,撇了撇嘴,提高了音量,“事是你的事,人是你的人。怎么罰你問我?” 元皓頓了頓,咧嘴笑道:“是,你說的對?!?/br> 他轉(zhuǎn)身指著帶頭鬧事的及格過軍士,“五十軍棍?!?/br> 那幾人雖然覺得不甘,但又公然不敢叫屈,唯有打碎牙齒活血吞。 “這樣行了吧?!痹﹩柊⑻?。后者點點頭,復(fù)問:“不會我們一走,他們就徇私報復(fù)吧,應(yīng)該做不出這等丑事吧?” 元皓瞥了一眼那幾個軍士,眾人紛紛抱拳,保證再次扎營一日,就不會再來sao擾鄉(xiāng)鄰。 “這才算不錯?!卑⑻覔嵴疲笸送疹^,感嘆道:“哎呀,時日不早了,我需得盡快趕路了,不然…” 元皓一瞧她演夠了戲就打算跑路,搶白道:“誒,別啊!您老人家急什么,不給我一個盡孝機會?” 阿桃扣扣臉頰,干笑道:“嗨,你我客氣什么,回上京再說?!闭f完抬腿就要走,卻被元皓一把拽住胳膊,他臉上保持著笑容,從牙縫里蹦出字來,“你敢跑,我把這村里碾平。” “你敢!”阿桃一面扭著手,一面瞪著元皓。 “你看我敢不敢?!?/br> “…”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這是元皓的底盤,阿桃插翅也難逃,索性跟著放棄掙扎,被元皓暗地里揪著拉上馬。 石頭一家站在人群里,向阿桃投來疑惑又擔(dān)心的目光,阿桃朝小石頭眨了眨眼睛,露出一個微笑,示意無需擔(dān)憂。 元皓作為東路軍行軍總管,獨自占了該地縣衙后一座兩進宅院。一直到進門之前,元皓十分給阿桃面子,可進了房門,走在前面的阿桃被元皓重重推了一把。 她整個人踉蹌著栽進屋里,阿桃順勢往前快走兩步,與元皓保持距離,轉(zhuǎn)過身來做出預(yù)防的姿態(tài),可她動作快,元皓也不是吃素的,他一個箭步上前來,將阿桃擠在墻角,嘴角的微笑完全不似方才的開朗陽光,反倒帶著一絲陰冷森森。 “你先聽我說….”阿桃將雙手抵在元皓胸前。 “阿桃meimei,游戲好玩嗎” “是你的人先動手的,那些個村戶都被榨干,再鬧下去會出人命的?!?/br> “拿我的劍,教訓(xùn)我的人,下我的面子,你可真行啊?!?/br> “不對,是已經(jīng)弄出人命了,你們這樣跟土匪有什么區(qū)別。” 這二人對話驢唇不對馬嘴,完全不在一條弦上,元皓聽她說道“土匪”兩個字,抬起手砰地砸了一下墻面。 阿桃縮著脖子,謹(jǐn)慎地盯著元皓。 “聒噪?!痹Q著眉頭,不耐煩地扣扣了耳朵,“燕珩真是把你慣壞了,男人的事女人多什么嘴?!?/br> “什么男人女人?!卑⑻覡庌q,“濫殺無辜本來就不對,難道你打天下就是為了奪些金銀財寶,殺幾個無辜百姓?!” 元皓擺擺手,表示懶得跟她多話。他轉(zhuǎn)過身,叉腰左右看了看,似乎是在找什么,阿桃放松下來,墊著腳試探著說:“反正你罰也罰了,能得民心,還能立威,整肅軍紀(jì),一舉多得?!?/br> 元皓回頭瞧她那嘚瑟樣,氣不打一處來,向來只有他擺弄別人,哪有別人戲弄他的份。 阿桃還沒意識到問題的嚴(yán)重性,她見元皓還是擰著眉,道:“不用謝我,舉手之勞。沒事我先走了,我得趕路,過幾天下雪了路就不好走了。” 一面說著,阿桃一面躡手躡腳,錯過元皓身側(cè),還沒走到門口,被元皓大手一撈,揪住后衣領(lǐng)抓了回來。 別看元皓生的俊俏,身材可是典型的雪國漢子,高大魁梧。阿桃這一年抽條,長得極快,在女子中可以鶴立雞群,可到了元皓這里瞬間小鳥依人起來,揪著她就跟揪著小雞仔一樣。 “走?”元皓道,“去哪兒?在我這調(diào)戲了一把就想走,有這么好的事?” 阿桃被他提著,兩只腳幾乎不能沾地,不安地蹭動著,梗著脖子問道:“你,你要干嘛?” 元皓想了想,突然壞笑起來,好似想到一個什么特別有趣的主意。 他放軟語調(diào),喚了一聲:“阿桃meimei。” 阿桃渾身起雞皮疙瘩,元皓接著說:“你太頑皮了,燕珩管不好你,只能我來代勞了。唉,誰叫我好歹算是你的堂哥呢。” 他面色一沉,喝了一聲,門口兩個士兵應(yīng)聲走進來。 元皓不知從哪兒找出來兩條衣帶,扔在地上,指著阿桃道:“把她給我綁了?!?/br> 阿桃嚇得退后幾步,那兩個士兵也愣了一會兒,心道剛才不是恭敬地把這小公子請回來的嗎? 不是說貴客嗎?現(xiàn)在這是唱哪出? 眾人都怔住了,可元皓閑閑地往堂上一坐,拿起一碗茶低頭細細吹了吹,又道:“怎么,沒聽清楚,要不要我再說一遍?” 那兩士兵可不敢耽誤,上鋒的事少管為好,于是撿起地上的衣帶,一人嵌住阿桃,一人將她的手腳都綁了起來。 雖然阿桃還是蒙的,但還是氣得大喊,“元皓,你至于嗎!?我就是開了個玩笑,幫你平了一次民暴,一次血光之災(zāi),你也太小氣了!” “小氣?”元皓抿了一嘴茶,聳肩攤手,說:“抱歉,我就是睚眥必報的人?!?/br>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還是十二點更新~ ☆、好哥哥 阿桃學(xué)過些功夫, 且常年打獵為生,可到底是半吊子,遇到真正的軍士,連掙扎都來不及。兩個士兵三下五除二將阿桃捆好, 摁在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