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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只手探向她的后頸。 只要扣住她的身子,靠近些,就能尋到那片形狀美好、瑩潤可口的唇。 元皓心跳如擂鼓,指尖就快要觸到了發(fā)帶的末梢,可就在那一瞬間,阿桃的眼睛眨了眨,元皓觸電般地僵在空中。 他的心卡在嗓子眼,不上不下,堵得元皓面色漲紅。 阿桃眼神清澈平靜,帶著些許迷蒙和懵懂,襯得元皓竟是那樣齷齪猥瑣,他懷了不該有的心思,動了不動的手腳,他無數(shù)次鼓起勇氣,想要踏出這一步,卻在阿桃一個眼神里潰不成軍,倉皇而逃。 元皓松開阿桃,后者站起來,福了福身,隨后接著面對墻上的紅梅畫發(fā)怔。 元皓站起來,深深地望著阿桃的背影,靜默良久。 曾經(jīng),元皓以為他與阿桃之間隔著燕珩,可現(xiàn)在他明白了,他們之間看似只有一步,可一步之遙如同千山萬水,那是同族血緣鑄就的銅墻鐵壁。 饒是元皓愿意撞破那固若金湯的桎梏,事實上他也是這么做的。 他將阿桃養(yǎng)在清涼殿內(nèi),遭受了多少大臣的非議和不滿,元皓統(tǒng)統(tǒng)充耳不聞。但光他愿意有什么用,阿桃不愿意,他就永遠無法踏平這一步之遙。 元皓沒來由地傷感,他吸了吸鼻子,藏憐愛于內(nèi)心最深處,將戲虐的那面再次拿出來,“你太不像話了,我跟你說了這么多,你究竟聽進去沒有!” 阿桃無動于衷,元皓指著她道:“好,你就作吧,看你能作到什么時候?!?/br> 元皓準備離開,剛走了兩步,回過身來補充道:“本來不想跟你說的,不過已成定局,告訴你無妨。我簽下潁川合約了。從此,景、夏兩國的爭亂結束了?!?/br> 元皓說完偏頭打量阿桃的動靜,見她還是一動不動,他甩袖離去。 房門打開又關上,屋里終于剩下阿桃一人,卻見她垂下頭,緩緩蹲下來,蜷縮著身子,瘦削的肩旁不住地抖動。 結束了,戰(zhàn)爭終于結束了。 ☆、追光者(二) 按照潁川之約, 楚國朝廷宣布歸順于景國。 這無可厚非,楚國管理的東都附近幾個州縣本就在劃線以北,縱然再不愿意,也不得不履行盟約。 這個傀儡政權, 荒唐國家終于完成了使命, 在戰(zhàn)亂中鬧劇了五年, 總算有了一個結局。 因為燕皇去世,宰相辛吉代表楚國朝廷將皇帝的玉璽、車駕之類奉于上京。 辛吉與周科等大臣來上京完成最后的交接儀式后, 就要南下前往江淮, 臨走之前, 辛吉還要做一件事。 他要將燕珩最后留下來的那封信交給阿桃。 薛書生和彭和尚也在此次來上京的隊伍之中, 同樣跟來的還有蕓娘, 她已經(jīng)迫不及待要見阿桃了。 那日在皇陵, 薛書生和彭和尚被完顏泰一掌打飛, 想要回去卻被亂石打斷了前路, 他兩無法,只好先逃出來, 憑著一點線索在完顏泰的別院找到了同樣被綁的蕓娘。 完顏泰一開始并不想與燕珩玉石俱焚,所以沒有對阿桃和她身邊的人殺下手,蕓娘這才得意保住性命。 由于突發(fā)內(nèi)亂,上京周圍全線戒嚴, 薛書生和彭和尚想盡辦法都沒能將阿桃救出來, 無奈只能帶著蕓娘返回東都,等待時機。 和談僵持好長一段時間,直到目前,辛吉才有機會帶著人來到上京。 辛吉向元皓提出想接阿桃去江南,元皓斷然拒絕, 他道:“她憑什么去江南,燕珩已經(jīng)死了,她以什么身份去臨安?” 關于這點,辛吉早有準備,他道:“夏國的嘉寧公主與夫人是好友,此次是公主邀請夫人去臨安小住?!?/br> 說完辛吉呈上了嘉寧公主的親筆信,元皓看都沒看,扔到一旁,辛吉驚呼道:“陛下,那是國書啊?!?/br> 上面還蓋著夏國的印鑒呢。 “我懶得看。”元皓頗為不屑,他對辛吉道:“你們和燕珩一道干的那些事,我心里有數(shù),可惜我現(xiàn)在沒有精力收拾你們,奉勸快些滾回臨安,不然等我改了主意,想活命都不可能!” 面對元皓的威脅,辛吉并不害怕,他拱手道:“陛下息怒,我等來是為了履行盟約,即便兩國交兵也不可斬來使,陛下莫要將雙方辛苦毀于一旦?!?/br> 這是抓住了元皓的七寸,只見元皓面色陰沉,但少了些囂張戾氣,辛吉趁熱打鐵,“陛下不愿意夫人去江南,那能否讓我等派女官去見一面夫人?!?/br> 辛吉指了指站在一旁的蕓娘,“這位女史和夫人極為親近,陛下可否通融?” 元皓瞥了一眼蕓娘,仍舊拒絕,“不行。” 辛吉無功而返,雙手籠在袖中走出清涼殿,蕓娘蹙眉道:“也不知阿桃怎樣了,珩郎這一走,她怎么活啊?!?/br> 越說蕓娘越是哽咽,辛吉安慰蕓娘:“放心,吉人自有天相。而且我已經(jīng)打探過了,這個新皇陛下待夫人其實很是不錯?!?/br> “可是,”蕓娘嘆息,“珩郎給她的信如何轉交呢,她不能總是待在景國啊。” 辛吉嘆息一回,反問蕓娘:“夫人不能待在景國,她也待不下去,這話沒有錯。但她能去夏國嗎?縱使嘉寧公主愿意照拂她,然江南有那么多受景國磨難的人,面對那些人的仇視,夫人該如何自處呢。” 蕓娘啞然無語,這個問題她不知怎么回答了。這天大地大,竟沒有阿桃容身之地了嗎? “至于能否見上夫人一面,”辛吉摸了摸已經(jīng)蒼白的頭發(fā),道:“我看很快便有分曉。” 辛吉來上京的事,元皓瞞得密不透風,阿桃本就恍恍惚惚、不問世事,他更加不必擔心阿桃知曉。 那夜,元皓照常來到偏殿,望著那映照在窗戶上的一豆燭火,喃喃自語:“這樣就好,我不求其更多了,你能在一直在那兒就好?!?/br> 他緩步走到房門,敲了敲,沒有動靜。若是之前,阿桃會自己來開門,可今次元皓等了許久,都沒有等到阿桃,他稍一用力將門推開。 屋里燃著燈燭,空無一人,阿桃不見蹤影。 元皓怒喝喚來宮人質問,因為阿桃不喜熱鬧,所以入夜之后宮人多退出殿外,從來沒出什么事。 可現(xiàn)在阿桃卻實實在在的不見了,殿內(nèi)殿外翻了個遍,還是不見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