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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人,不禁疑惑他是誰。 難道還有像自己一樣笨的人嗎? 在苦寒的冬日,來到這個這荒蕪的地方。 難道還有像自己一樣傻的人嗎? 身無旁物,心無旁騖,冒冒失失地闖進風里雪里,弄得一身的傷。 可轉念一想,或許真有像自己一樣執(zhí)著的人, 單單因為一段情,一句話,一個夢, 就能跋山涉水,就能把生死置之度外, 就能奮不顧身地投入追尋之中。 漸漸的,那人從晨光中走來,柔和的陽光一點一點勾勒出他的輪廓,他的眉毛、他蓋住的眼、他的鼻子、他的嘴唇,他寬闊的肩膀,他永遠溫暖的懷抱。 阿桃呼吸急促,胸口起伏不平,她的心砰砰直跳,眼前的場景,她仿佛已經等了兩生兩世,她捏了自己一把,確定沒有在做夢。 阿桃感動地熱淚盈眶,她朝那人奔跑而去。 # 燕珩走上緩坡,翻過緩坡,冥冥之中,他似乎感受到了一道光,那是日出的方向,他追尋的那道光走過去。 他走的很慢很慢,腳步甚至有些踉蹌,可一旦堅定了方向,步伐也變得堅定起來。 那道光越來越明顯,神奇的是,并不刺眼,而是格外溫暖,如同在春天最和煦的太陽,鋪灑在枝頭最粉嫩那朵桃花上。 就在這時,燕珩聽到了有人在呼喚自己。 那聲音是欣喜的,但不是瘋狂的激動,而是小心翼翼的試探,帶著些不敢相信的意味。 那聲音他再熟悉不過了,他順著聲音的方向,越走越快,越走越快,他丟掉了手中的盲杖,朝那聲音全力奔去。 阿桃呼喚出聲,那人聽到了,他面朝自己奔來,阿桃也朝他跑了過去。 最后的最后,天地間什么聲音都沒有了,只有兩顆心的心跳聲。 他們踏著蓬勃炙熱的心跳,終于,緊緊相擁在了一起。 那一刻,二人身后的太陽,沖破濃霧,發(fā)出萬丈光芒。 圣潔雪山為證,今生今世,永生永世,我們都不再分開。 作者有話要說: 我的好女鵝,我的好大兒啊,太不容易了。 ☆、大結局 幾年之后的某個春天, 嘉寧公主來到潭州。 楚之南境,云母山下有座湘水村,因村莊就在洞庭湖邊,清溪綠水繞村郭, 宛如人間仙境。 她此次前來改換了裝束, 地方官壓根不知當今攝政公主大駕光臨。 要說去歲最轟動的新聞莫過于皇帝退位, 禪于哀帝十二皇子。神奇的是原本十年前蕭陽從北邊逃出生天時,就是十二皇子將皇位讓給他的。 沒想到, 十年之后, 皇位兜兜轉轉又落到了十二皇子的頭上。 而十二皇子繼位后頭一件事就是為當年的北伐將軍——沈虞平反, 追封他為武毅侯, 為他修廟立碑。 至于那宰相汪忠則以、排除異己、貪污受賄等多項罪名判了斬立決, 他的黨羽連同后宮里的高妃各有下場, 遭汪忠荼毒多年的大臣和百姓們可算是出了一口惡氣。 外人只覺得諸多改革之舉頗為暢快, 總算能一吐胸中濁氣, 可嘉寧公主回想去歲那場兵不血刃的政變還覺得心有余悸。 還記得當時她聯(lián)合禁軍左指揮使將翠寒堂團團包圍住,可禁軍并非都是嘉寧的人, 還有些效力于汪忠的在暗中與之對峙。 對于外面的劍拔弩張,蕭陽在內里渾然不覺,還捧著汪忠粉飾太平的劄子云里夢里。 汪忠為了自己的地位,獨攬政權, 幾乎斷了蕭陽的言路, 能到皇帝手里的消息都是天下太平。實則去歲翟州水災、邵陽又大旱,好不容易到了秋天,各地突降冰雹,收成少了一半。 收成少了,賦稅卻沒減少, 多地府衙巧設名目收上來的賦稅全都進了汪忠的私庫。 蕭陽常年住在翠寒堂,衣食住行皆效仿國朝先祖,節(jié)約地很,汪忠倒是一擲千金,揮金如土,民間便有“補丁皇帝,金縷宰相”的歌謠。 當嘉寧公主把汪忠結黨營私的證據放在蕭陽面前時,當告訴蕭陽汪忠受了景國的好處構陷沈虞時,蕭陽還不相信。 說來也是,哪個皇帝愿意承認自己捧出來的狗會反咬一口,哪個皇帝能愿意承認自己的錯誤。 蕭陽道:“嘉寧,我知道你一直想要反攻中原,想要奪回東都。可你何時懂過我?我為何放著這么多寬敞的宮室不住,偏偏愿意住在逼仄狹小的院子里,那是因為我住在空曠的地方便覺得害怕,我就會想起當年在北邊在曠野里被景國放野狗追趕的場景。你可知道,這么些年我為何一直沒有孩子?那是因為我在逃亡時傷了根本,我壓根沒法有子嗣了。多少個夜晚,我被噩夢驚醒,夜不能寐,嘉寧,你都懂嗎?我是被景國的鐵浮屠打怕了。你懂嗎?” 蕭陽知道外面情勢緊張,一觸即發(fā),他也知道自己這個皇妹不是一般人物,當年就數(shù)她被祖父、先帝調、教最多,手段心術一點不比皇子差,而且蕭陽感覺到嘉寧暗中有高人相助,大勢已去了。 蕭陽不藏著掖著了,把心里的話全都說了出來。 嘉寧聽完他的一席話,沉默了許久,沒多說什么,她把那一年從靈隱宮挖出來的盒子交給蕭陽。 那錦盒里裝著他們幾個兄弟姐妹一同寫下愿望,彼時年少,生在帝王家,哪里知道什么是憂愁,都是天真燦漫,意氣風發(fā)。 多年過去了,手足們轉眼變成了一杯黃土,自己也不復當年模樣。 蕭陽從一盒紙片中,撿出了十一歲的那年寫下的心愿,十一歲的他寫的是:收復河山。 蕭陽原本很是激動,他是惱怒的,惱怒嘉寧的背叛和大不敬,他是怨念的,怨念身為帝王,身邊有這么多人,卻無人真正能寬慰他。 可這時,蕭陽捏著那張泛黃的紙,逐漸平靜下來,他看著看著不由地舉袖蓋住了眼睛。 耳邊,嘉寧輕聲道:“皇兄,我只問一句?!?/br> 蕭陽抬眼,怔愣地看向嘉寧,只聽她問道:“皇兄,我想問你,少年壯志,失落在何方?” 嘉寧慢慢地把盒子蓋上,如同蓋上那段無憂無慮、流光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