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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帆說著,直接上手去扒沈縐的衣服,免得這小傻子不知道猶猶豫豫到什么時候。沈縐本來就已經(jīng)把扣子解了,現(xiàn)在被祁帆一扒,襯衫立馬就脫了下來,掛在兩只手腕上。他自己脫的時候猶猶豫豫,被祁帆這么一兇狠,整個人就懵逼了,又抬頭委屈巴巴地看祁帆。祁帆只覺得心口猛跳,恨不得立馬把這個勾人的小傻子塞進(jìn)被子里裹好,不能再看了!“抬手!”心悸的祁帆有些氣惱,說起話來突然兇巴巴。沈縐渾身一顫,看著祁帆,又覺得小船不會欺負(fù)自己,又委屈又聽話地把雙手伸了過去。祁帆替他解了袖口的扣子,終于順利地把他的白襯衫扒了下來。“我要懷表?!惫庵仙淼纳蚩U,弱弱地道。祁帆看他這副良家少男即將被欺負(fù)的樣子,就忍不住趕緊移開眼,伸手拎起被子就把人裹住,然后才從襯衫口袋里把那個懷表拿了出來,塞到沈縐手里。“這樣安心了吧?快睡覺吧,睡醒了去打球。”一邊把小傻子裹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祁帆一邊把白襯衫往邊上的沙發(fā)椅上隨手一掛。什么給他疊得整整齊齊放枕邊,不存在的,祁帆壓根不會疊衣服。沈縐瞥了一眼,緊了緊手里的懷表,委屈巴巴地在被窩里縮好。“你睡不睡呀?”“睡,我也脫,兩個大男人,害什么sao啊是吧?我們昨晚都一起睡過了!”這話看似是說給沈縐聽的,其實(shí)祁帆也是在給自己打氣。原本他是覺得兩個大男人一起睡個覺沒什么啊,可是誰讓傻縐剛才一副性感的模樣,還一副好像要被他欺負(fù)的模樣,搞得他現(xiàn)在自己都忍不住胡思亂想了。“是呀?!鄙蚩U理所當(dāng)然地道。祁帆嘴角一抽,心里嘆息一聲,小傻子是真的什么都不懂,也沒有勾引他,一切都是他自作多情吶!脫了上衣,褲子沒好意思脫,祁帆也鉆進(jìn)了被窩里,和沈縐之間又隔著一條銀河的距離。沈縐還是被祁帆裹得只冒出一個腦袋的模樣,他枕著枕頭,看著對面躺下的祁帆,高興地笑了一下,在被窩里蠕動蠕動,然后伸出了一只手來。“和小船睡覺,好開心呢?!?/br>一邊說,一邊把祁帆的手找了出來,牽住,兩只手放在兩人中間的位置,緊緊相握。祁帆心頭又一跳,忍不住翻個白眼,嗤笑道:“切,你個小傻子,懂個鬼哦?”沈縐皺了一下臉,沒有反駁,只小聲道:“反正就是開心的,我知道的,很安心的呢?!?/br>說著,他看了看兩人牽著的手,又小心翼翼地看了祁帆一眼,一點(diǎn)一點(diǎn)假裝沒人發(fā)現(xiàn)似的把手挪到自己那邊去。祁帆配合地沒看,只用余光瞥著,看著小傻子的表演。兩只手挪啊挪,最終挪到了沈縐的枕頭上,放在他的腦袋邊,被他輕輕地用額頭蹭了一下,隨后像是極其滿足似的,沈縐發(fā)出一聲輕輕的嘆息聲。祁帆忍不住想笑,又怕刺激到小傻子,只能故作淡定。沈縐沒有再說話,手牽過去后,就萬分安心似的,貼著兩個人的手閉眼睡覺了。祁帆這才感正眼看他,看著傻縐帥氣的臉很久很久,心里說不出是個什么感覺,反正就是莫名得甜甜的脹脹的,開心得莫名其妙。怎么會有一個傻子,這么讓他歡喜呢?看著看著,祁帆也起了睡意,伸出另一只手,偷偷蹭過去,揉了揉小傻子的腦袋,才收回來,心滿意足地閉眼睡覺。這一覺,睡得很舒服,很安心,但是并沒能睡很久。不知過了多久,就在祁帆開始做夢的時候,房門忽然被敲響了。“您好,祁帆先生,請問您掉身份證了嗎?”門口傳來了甜甜的女聲,祁帆睡得有些懵,依稀聽出是那個前臺小jiejie。他身份證忘在前臺了?怕吵到沈縐睡覺,祁帆沒有和外面的小jiejie對話,也忘了自己摸一下口袋檢查一下,直接下了床,撈起沈縐的襯衫一披,開門去拿身份證。誰知,門一開,這是一個騙局。門口,前臺小jiejie尷尬而不失禮貌地微笑著,對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讓到了一旁。易書昀和趙申,一個嚴(yán)肅著臉,一個依然痞痞地笑著,跟兩尊大佛似的,堵在那里。“你們兩怎么來這里了……不是吧……最近抓逃課這么嚴(yán)重?”祁帆簡直整個人都懵逼了,以前他逃課,壓根都沒人管他,現(xiàn)在到了易書昀班上,居然有這種待遇?而且,他們是怎么找到這里來的???“沈縐呢?”常常掛著微笑的易書昀,看著祁帆披著沈縐的襯衫,笑不出來,皺眉問。“床上?!逼罘沧?,打了個哈欠。易書昀眉頭皺得更厲害了,把祁帆往邊上推了推,趕緊進(jìn)了房間。一進(jìn)去,就見沈縐一臉懵地坐在床上,身上的被子滑到了胸口,一副不知道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的模樣,看上去莫名可憐。“小船,怎么了呀?”身上的被子往下一滑,沈縐趕緊撈了一把,把自己緊緊裹住,懵懵地看著大家。那副樣子,就跟被抓包在床似的,看得易書昀一陣頭疼。“你們沒做什么吧?”易書昀環(huán)視了一下整個房間的情況,又偷偷聞了聞房間里的味道,似乎還沒有發(fā)生什么不妙的事情。祁帆困死了,不爽地?fù)狭税杨^,往床上一撲,不耐煩地道:“做什么啊?!午休在學(xué)校睡不好,我們開個房睡還不行了?易老師你怎么就管得那么多呢?”“你們……你們……”易書昀真想問問這兩個娃有沒有什么搞基情況,但是他發(fā)現(xiàn)這個比早戀更不好說,不能隨隨便便說他們,容易傷到孩子們的心,也容易適得其反。支支吾吾了半天沒問出個什么來,易書昀扭頭看邊上插著褲袋看戲的趙申,意思是讓他說兩句話。趙申痞笑一下,對易書昀聳了聳肩,意思:跟我好像沒關(guān)系。易書昀頓時就感覺一口老血卡在喉間,說兩個崽開房了的是他,結(jié)果他又一副局外人的模樣,真是氣人。看易書昀一臉無語的樣子,趙申又笑了一下,道:“你們小老師問你們,你倆是不是搞……”“不是!”易書昀頭皮發(fā)麻,生怕趙申這痞子直接就把“搞基”兩個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