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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也鬧得在江湖上沒有什么好名聲,所以這段時日是幾乎沒有收到任何新弟子……再留在這樣荒蕪的地方,只怕到最后是自己凍死自己。 在和母親懷蘭商量過后,江問淵最終決定是要將門派遷址,遷到適合人居住練武的地方,最好離城鎮(zhèn)不遠也不近,這樣方便招收弟子。 方才那凌山弟子送來的寰山信件就是他派人去探址后寫來的報告,江問淵將手中核對完的文書放下,拆開了信件。 派去的人是看中了寰山附近的三個地址,其中兩個靠山,另一個靠水,如若是要在那里修建能夠容納兩百人的樓屋建筑,大致最快是要后年才能完工,并且費用也并不便宜。 以前怎么從沒有想過當掌門還需要考慮這些事情,江問淵將信件放回桌上,撐著額頭嘆了口氣。 現(xiàn)在整個門派里根本沒有人可以幫他來分擔財務上的問題,他的母親懷蘭也只是能起到傾聽的作用而已,而且自從江問寒那事后,懷蘭偶爾會愣愣的神志不清,江問淵也讓人請了醫(yī)師來替懷蘭診斷,不過醫(yī)師只說沒有大礙,懷蘭也笑他小題大做了。 是他小題大做了?江問淵搖搖頭,他并不想去苛責自己的母親,但懷蘭包庇江問寒的事情是讓他有些失望的,即便那時候懷蘭認為是他已經死了,可這樣就能成為包庇江問寒的借口?她就不覺得這樣對不起父親,對不起他么? 他知道從以前起懷蘭就更偏愛粘著她的弟弟,也無意去爭什么,只是沒想到懷蘭對于江問寒的偏愛竟然大到了能夠蒙蔽雙眼的地步。 江問淵嘆了口氣,打算不再去想這些繁瑣的家務事,他拿起擱在硯臺上的毛筆打算寫封信回復寰山那邊的人,錢的事情他會想辦法解決,總之遷址的地方他決定選在靠水的地方,有水路的地方方便。 也正是這時候書房外又有人敲門了,江問淵沒有抬頭,只當是方才送信的弟子來找他討要回復信件:“回復還沒有寫完,稍等?!?/br> “不是……掌門,是外面有人求見?!遍T外的弟子聲音有些猶豫“是金垣門的人?!?/br> 金垣門?江問淵寫字的手頓住了,但只過幾秒他就自嘲的笑笑,自己在想什么呢,初玲怎么可能回來找他……估計是金無圓派了其他弟子來同他商量仙縷教的事情。 “書房雜亂不便待客,你請客人先去凌譽堂稍等片刻,我稍后收拾一下便……”江問淵話還沒說完,門外的弟子就干咳了一下。 “掌門,外面等待的客人還叫我轉告一件事情?!?/br> 被打斷話稍微有些不快,但江問淵并沒有表達出什么:“何事?” “……客人讓屬下轉告掌門,是金垣門初玲求見。” 江問淵將手中那支毛筆杵進了硯臺里面,上好的兔豪筆尖在墨水里面被戳成了一朵炸開的花。 “你、你…你、”江問淵倉惶的站起身,因為動作太毛糙,面前的書桌被他撞得一大趔趄,放在邊緣的硯臺直接朝桌下倒了去。 余光看見硯臺翻倒的江問淵下意識用手去接,結果就接了一手的黑墨水,他惱火的用手在桌面上未用的宣紙上一頓擦,但黑色的印記現(xiàn)在暫時已經擦不掉了:“你、你去讓人多端幾個炭盆來書房!快點!” 江問淵急促的使喚起門外的弟子 因為各種情緒摻雜,江問淵現(xiàn)在混亂的不行,但唯一一個想法還是很清晰的,不能讓初玲在外面等久了,也不能讓她冷著。 沒過很久,弟子便讓其他人送了三個炭盆到江問淵的書房,炭盆到了后初玲也就被人帶著來了江問淵所在的書房。 跨進書房的初玲倒是沒有江問淵那般的慌張,她臉上沒什么表情,將初玲帶來后弟子便關上門退了出去。 書房里面就剩下纏有諸多因緣的兩人。 “先、先請坐下吧?!苯瓎枩Y也不知道初玲前來拜訪是為了什么,所以也不知道要聊些什么,他就慌亂又尷尬的站在書桌后面,沾了墨水的手背在身后不愿意讓初玲看見。 不過初玲倒是看清楚了江問淵書桌下的狼藉,硯臺摔成了兩半,墨水流了一地甚至將他淺色的衣擺給染黑了:“……你硯臺摔爛了?!?/br> “之后,之后換個新的就行,小事情。”江問淵想看初玲,又不敢正大光明的看她,剛剛匆匆掃的那眼里他只知道初玲好似長高了一些“不知今日玲……初姑娘前來凌山是為了何事?” “關于仙縷教的事情?!背趿岵]有坐下,只是站在書房中間看著江問淵“師父和問云堂堂主覺得需要找個時間,大家見面商議比較妥當,這次還有其余江湖勢力的首領一起,算是個大會吧。” 江問淵愣了愣,這種事情好似是光靠信件也能交流的,為什么初玲偏偏要傳口信? “是已經定下時日?如是需要,那在下定會到場?!苯瓎枩Y發(fā)現(xiàn)初玲在聽他這樣說完話后表情有些奇怪“怎、怎么了?” “沒怎么,聽不太習慣你這樣說話,拿腔拿調的?!闭f到這里初玲才總算是坐下了,目光也終于從江問淵身上移開“我本來覺得沒必要來找你,但過了這么幾個月發(fā)現(xiàn)還是一直惦記著。” 初玲也不是什么喜歡遮遮掩掩的人,她的確一開始想著幫助江問淵將他那叛徒弟弟解決后自己就抽身而退,不再和他有瓜葛……但離開的這幾個月她總是在想江問淵的身體恢復的怎么樣。 金無圓見她總是副魂不守舍的樣子,便勸她心結當面結,不然夜長夢多啊。 雖然初玲覺得自己師父的說法有些不太恰當,但的確,事情總是這樣磨著也不是辦法,雖然她也不知道自己和江問淵之間到底是有什么心結要解……但先去見一面也不會死人,總之這就是初玲為什么會來傳口信的原因了。 聽初玲說一直惦記著他,江問淵自然是狂喜的,但他又不敢表露的太明顯,只是有些焦躁的用手指摩挲著桌面:“勞初姑娘費心惦記了……我、我身體恢復的很好,之前姑娘為凌山派所做的事情也沒來得及好生感謝?!?/br> “我救你也不是想著讓你感謝我的?!背趿峥粗鴷拷锹浞胖乃呐杼炕?,加上屋子中間的就一共是五個了,怪不得她從剛剛起就覺得屋子里有點悶得人喘不過氣“你在屋子里放那么多炭盆干嘛,你這么冷?” “呃、我……我怕你冷著。”好像用力過猛了,江問淵尷尬的不知道該看哪里“凌山這邊氣候你應該挺不適應的?!?/br> “確實,天遠地遠還冷,所以出了你這些怪人?!背趿釋⑼饷媾亩放窠o脫下搭在旁邊的椅背上,翹起腿好整以暇的看著江問淵,她來之前還擔心自己見了江問淵會覺得尷尬,但現(xiàn)在感覺還好,他竟然還想著照顧她“你怎么弄了個面具戴著,看起來裝腔作勢的?!?/br> 裝腔作勢,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