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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帶故的,外國的親戚關(guān)系就這么復(fù)雜嗎?馮鈺安今天一天就已經(jīng)接待了三個各種理由想要把那小子給弄出來的商人,他無奈的扶了扶額頭,放松語氣,安撫道:“魯修亞先生不必?fù)?dān)心,關(guān)進大牢不過是走走過場,三日之后,等風(fēng)聲過了些,他自然會平安無事的出來。”就算他想動也動不了,畢竟與瓦蒂國交易往來支撐了自己國家大半的經(jīng)濟,兩國的關(guān)系如果因為這件事情鬧僵,只會得不償失,他可不想賠了夫人又折兵。“十分感激不盡!”魯修亞朝著對方行了個大禮,揮揮手,身后的管家抬著一盒子的金錠子遞給馮鈺安的小廝拿著。馮鈺安也不推辭,別人送多少他就照常收著就是。彬鳶遇難的消息不經(jīng)而走,比狂風(fēng)刮得還要快,一吹就吹到了浮桑國。此時的浮桑國戰(zhàn)火四起,民不聊生,同時被三個國家攻打,是一件很不樂觀的事情,再加上敵方還有著強大的軍隊和完善的武器,浮桑國一天之內(nèi)就損失了七八萬的軍隊。一座城池接著一座城池淪陷,地圖上,彬觴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地盤,就像食物一樣被別人瓜分而去,而自己只能坐在冰冷的王座上,束手無策。這時候一名負(fù)責(zé)收信的小兵急急忙忙跪在殿前:“啟稟陛下!有密探送來密報!”已經(jīng)焦頭爛額的彬觴這時候哪有心情看什么密探,正欲發(fā)怒訓(xùn)斥那名不懂規(guī)矩的小兵,心口卻突然一疼,一口氣一下子沒喘上來,憋得心口痛。緩了緩,他才開口說道:“把信呈上了吧?!?/br>小兵顫顫巍巍的把信呈上去,生怕脾氣暴躁的陛下降怒于自己,規(guī)規(guī)矩矩的站在一旁。信很短,是負(fù)責(zé)去監(jiān)視挧國動向的探子發(fā)來密探,信中說,鳶宅一夜之間遭到不明身份之人屠殺,他們要捉拿的叛國賊,彬鳶下落不明,至今沒有消息。短短幾個字概括了彬鳶的遭遇,緊拽著紙條,彬觴目光森然的盯著字跡,臉色卻依然的平靜,平靜到讓人有些喘不過氣。他應(yīng)該開心才對,彬觴默默的在內(nèi)心告訴自己,自己不是一直都想對方死嗎?現(xiàn)在如愿以償了,可為什么卻高興不起來?把紙條放進懷里,覺得又不夠,拿出來再看,手卻慢慢的抖了起來,竟無聲掉了行淺淚。天際劃過一條白線,本是萬籟俱靜的黎明,卻突然響起了戰(zhàn)火的鼓聲,那一身一身的蕭殺之氣沖破云霄。彬觴站在自己最后堅守的城池之上,手中拿著彬鳶曾經(jīng)是太子身份時,從那人腰上扯下來的寶劍,據(jù)說得到此把寶劍的人便能成為真正的王,他得到了這把劍也的確成了王,但恐怕是史上做上王位最短的一個王。沖在最前方的是身經(jīng)百驗,戰(zhàn)無不勝的吳肆,他騎著高頭戰(zhàn)馬,身披著盔甲,馬頭上也披著盔甲,重重的盔甲摩擦出讓人生畏的悍戰(zhàn)聲。面對敵方十幾萬的大軍,只剩下幾萬人的浮桑國軍隊畏懼了,越來越多的士兵悄悄地向后溜走,站在城墻之上的彬觴看得清清楚楚。他對著身旁的宦官說道:“把弓箭拿來!”語氣冷的不像一個活生生的人。宦官趕緊把弓箭遞上去,畏懼的看著彬觴將弓拉開,目光陰冷,“嗡”的一聲,一支寒光閃閃的劍刺中了一個逃跑的士兵。接著一個兩個,逃跑的士兵一個接著一個倒下。“出逃者殺無赦!”城墻之上,威嚴(yán)的聲音傳來,是他們的王。士兵們不敢逃了,前后都是死,是成為逃兵被自己的王殺死,還是為國奮戰(zhàn)拋頭灑熱血死在戰(zhàn)場上,他們心中已經(jīng)明了,赴死的心態(tài)也更加的明確。天色變得紅了起來,如同血的顏色一樣染紅了半邊天,在這城墻上一站就從早上站到了下午,戰(zhàn)場上還在持續(xù),不斷傳來的死亡之聲吸引著大片的烏鴉在這片戰(zhàn)場上圍繞。這個國家要完了,在他的手上完了。一支箭射中了他身旁的宦官,血跡直接潑灑到了彬觴蒼白的臉頰上,他眼睜睜的看著跟隨自己幾十年的宦官倒地死去,最后冷漠的抬頭望天,凄涼的笑了。“我做的不好嗎?我更改賦稅,減輕老百姓的痛苦,設(shè)立平民私塾,讓更多的老百姓可以上學(xué),為什么!上天你是瞎了嗎?你看不見我做的一切嗎?哈哈哈……”人之將死,心情豁然輕松起來,彬觴緩緩從死去的士兵身旁撿起一把劍,站在高高的城墻上,目光所及之處皆是一個個浮桑國士兵命喪于此。他把劍舉到頭頂,詛咒天:“我死后,化作厲鬼!讓地獄不得安寧,人間不得平息,生生世世與天作對!”話落,舉薦之人刀抹過脖子,紅艷艷的鮮血順著刀刃滑落,一滴滴的掉下。“陛下!?。 蹦赀~的老將軍從馬背上翻身而下,雙膝跪地?fù)涞乖诔菢窍?,剛好接住了從上方墜落下來的彬觴。幸好傷口不深,吳肆將衣服撕成布條,簡單的包扎了一下傷口,扯了一匹馬,帶著受傷的陛下逃離了戰(zhàn)場。樹林靜謐的山間小路上。一輛樸素的馬車內(nèi)傳來少女歡快的歌聲,搭配的還有簡單的樂器相配。馬車外坐著一個長發(fā)女孩,女孩的頭發(fā)簡單的扎著,身上穿著很舒服,唱歌之人便是她,而馬車?yán)镒氖撬膉iejie,jiejie生病以后身體一直不好,酒樓把她們趕了出來。靜雨眼見天色不好,把馬車驅(qū)趕到不遠(yuǎn)處的一條小河邊停下,卸下馬車,任由馬兒在附近吃草,走動走動。“jiejie,我去林子里撿些柴火哈!”靜雨披上一件長袖外套,沖著馬車?yán)锏娜撕傲艘宦暋?/br>“去吧,不要走遠(yuǎn),快去快回,免得附近有野獸?!币粋€略顯沙啞的聲音回答道,伴隨著幾聲咳嗽,說的有氣無力。“好!”靜雨提著柴刀,麻溜的鉆進林子里,沿路砍了一些柴火,正準(zhǔn)備回去,聽到草叢中有奇怪的聲音。女孩子天生就膽小,何況靜雨才十四歲,她抿著嘴唇,臉色嚇得煞白,從地上撿起一顆石子,朝那發(fā)出奇怪聲音的草叢砸去。接著又聽到一聲悶哼。有人!靜雨趕緊放下柴火扒開草叢,看到的卻是一個渾身染了血,斷了一只右臂的男子:“喂,你還好嗎?醒醒,能夠聽見我說話嗎?”墨野已經(jīng)陷入了重度昏迷,加上失血過多的原因,他的臉白得有些不正常,嘴里喃喃的說著什么,反正靜雨聽不清楚。人倒地上趴著看不見臉,靜雨費力把人翻了過來,卻突然覺得這人的臉長得極為的熟悉,好像在哪里見過,她思慮片刻,赫然想起了自己第一次替jiejie接待客人,那個出手闊綽的客人身旁就跟著這個男子。既然有過一面之緣,讓她就更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