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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西放下,戒備的看著門口,問道。然而,門口并沒有回答聲,靜靜等了一會兒,依舊未得到回復,牧兒來到門口,透過門縫往外看,并未瞧見有人。“不用看了,人已經(jīng)走了。”彬鳶說道,他聽到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離去,可見得那人應(yīng)該是打算要進來,最后卻不知因為什么原因,又匆匆逃離了。炭火噼里啪啦的炸響,打破了夜的沉靜。“牧兒,最近可有回信?”“沒有?!蹦羶簩⒋皯絷P(guān)上,只覺得外面的寒風冷得哆嗦,“放出去的鴿子一直都沒有回來,公子,不如明日我再去找一找,看看可還有活著的鴿子。”一般像寨子里很少有活著的動物,特別是鴿子之類的,山寨里的人將東西搶回來,金銀首飾歸大寨主處制,論功行賞,剩下的就會分給二當家,其余的一些活物很快會被宰掉。被打劫的商隊一般都帶著隨行養(yǎng)著的活鴿子,主要是為了方便送信。而且,并不是每一只鴿子都能很好的找得到路,訓練起來也比較麻煩,而老天留給他們的時間根本就不充足。幾日后,福笙帶著山寨里的土匪,圍堵在山間,打劫了一伙從南蠻往挧國押送朝廷貨物的商隊。刀劍磨磁的聲音夜半三更響起,野心勃勃的土匪們?nèi)缤I極了的豺狼,狠狠的撲向那些早已筋疲力盡的士兵,將人殺了個干凈。最終,無法反抗的老弱病殘婦女擁擠在一塊,害怕的圍在一起,這其中的女眷有些長得亭亭玉立,一看就不是普通身份。福笙朝著那幾個女眷走去,用刀挑起女子的下顎,左右觀察,嫌棄的放下,在女眷們害怕的瑟瑟發(fā)抖,覺得自己要完蛋的時候,只聽到那轉(zhuǎn)身離去的人冷幽幽的開口。“婦女老弱病殘放了?!?/br>一幫子等著劫財劫色的土匪懵了一下,即使再不情愿,迫于大當家的威嚴,還是照做著將那些人放了。大獲全勝的土匪們,滿載而歸,笑言融融的回到山寨,把一些投降,年輕氣盛的普通農(nóng)民與奴隸關(guān)押在一起。晚上,寨子的廣場上升起了一大堆篝火,喝得臉頰通紅的大漢與載歌載舞的女奴當場表演起了讓人臉紅心跳的活動,這在場的每一個壯年男子無一不都是臉紅心跳,恨不得自己懷里也有一個香濃可口的美嬌娘。當然女奴是很搶手的,并不是每個人想要都可以擁有。主位上,福笙如同一只懶散的貓咪斜靠在椅子上,瞇著眼睛,享受著火光的溫度,死囚睡眼朦松的打了一個哈欠,迷迷糊糊的站在大當家身旁。他昨晚沒睡好,隔壁的涼刀與他那新好的女奴鬧了半宿,可憐他這個單身漢子,又沒女人疼愛,又得不到女人,成天跟著清心寡欲的大當家身后跑,搞的寨子里的人都以為他估計是要當和尚了。“怎么了,沒睡夠嗎?”懶洋洋的聲音傳來,死囚爬到腦殼頂上的睡意瞬間煙消云散,面對大當家那雙如貓一樣銳利的眼神,自然是不敢承認,當即就搖了搖頭:“沒有沒有!有大當家在,我哪敢睡著!”福笙嘴角勾起一個愉悅的弧度,當然他心知肚明,卻也不會和自己的小弟計較這種小事。圍在篝火旁人越來越多,有的開始劃拳喝酒,有的當眾和女人鬧騰在一起,豪放,在這里沒有任何繁文縟節(jié),禮儀簡直就成了一種多余的東西,他們是土匪,豪搶掠奪是他們的天性。以前,福笙總把這一切當成理所當然。直到遇到了那個人,他開始有些稍稍改變自己的想法和一直以來堅持的觀念。“鳶最近在干什么?”喧鬧聲中,福笙懶懶的說話聲很小,但一直站在他身旁的死囚卻聽了個清楚。“啊!鳶公子最近曬曬太陽,沒事的時候就在梅花林里坐著,哦,前些天還去了書樓?!彼狼舨⒉挥X得自己匯報的東西哪里很奇怪,如實的說道。“書樓……”福笙唰的一下,睜開了全部的眸子,異色雙瞳的眼睛,就像是冰與火。當然,他的右眼是藍色的,就像雪山頂上那開著的藍色雪絨花;左眼是紅色的,如同熊熊燃燒的篝火一樣灼熱。一個瞎子怎么可能去書樓?福笙湊到了一絲不太尋常的動向,他這人的掌控欲本來就很強,喜歡把所有的事情都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手掌心中,不喜歡任何事情超出他的預料。他起身,死囚趕緊為大當家披上大衣,緊緊跟上前面那快速走掉的人。他這跑腿的可不容易,忙的都是一些瑣事,就連大當家那一頭飄逸的頭發(fā),還是他綁的。土匪堆里,還有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就是大當家非常的愛惜一件雪白色的披風,皮膚是用雪白的狐貍毛制作,上面繡著“風花雪月”商標的圖案,精致的刺繡也顯得非常的高檔。但生活在這土匪寨子里的人都知道,這件衣服已經(jīng)陪了大當家許久,很多人猜測,這件披風是大當家的情人贈送的,雖然只是猜測,卻也暗暗的讓許多想要勾搭大當家的女奴們失了心。“吱嘎~”木閣樓梯板發(fā)出了清脆的響聲,木地板是不會斷的,只是人走在上面時難免會發(fā)出聲音。福笙雙手輕輕推開房門,屋內(nèi)微弱的蠟燭光忽閃忽閃著照耀著帳簾,那坐在床邊正在更換衣服的人尚未睡著,他親自挑選過來伺候他的奴隸正跪在地上為他脫鞋。“你下去吧?!备s喜蝗菥芙^的說道,來到床邊直接坐下。“是……”牧兒將鞋子放下,把頭壓得低低的,萬般無奈的退出了房間,關(guān)好門。彬鳶突然一下子不知道說什么好,也的確是有很久沒有見到對方了。“這么晚了……”“是啊,這么晚了?!备s弦宦曕托Γ蚱屏藝烂C的氣氛,堵住了對方后面的話。彬鳶乖乖閉嘴,把藏在被子下的右手一點一點地退出來,他的動作很小心,但右手還是被另一只手給捉住了。福笙非常佩服對方,竟然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搞小動作,當然他也很佩服對方的勇氣,把那封露出一個角的信拿出來,左右掂量一下,當著對方的面撕開信封。彬鳶筆直的坐著,雙手不自然的拽緊了被褥,心臟也跳的快了些,對于不知是禍還是福的下場,他總是顯得有一些緊張。在忐忑又不安的情緒下,彬鳶覺得自己就像被人掐住了命運的脈搏一樣,奄奄一息。“呵,這么簡單的事情,為什么不和我說一聲?”彬鳶一驚,霎那間以為自己的耳朵出錯了,他皺著眉頭,嘴巴一張一合,一句話也表達不出來。這人的心思太難猜了,雖然嘴上總是非常有禮貌,溫文爾雅的,可他知道,這人比以往他接觸的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