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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十萬的人口比達知達國整整高出一倍的人口。比起達知達國的洪災(zāi),地處沙漠地帶的南蠻卻遭遇了比去年還要嚴重的旱災(zāi),自開春以來一場雨都沒有下過,糧食顆粒無收,往年長得好好的胡楊樹大片大片死去,一座座城池變?yōu)榱斯沓恰?/br>災(zāi)荒肆意,民不聊生。巴曼打算把商隊搬遷于蠐魑國火焰城去,自從去年四月份出發(fā)來到南蠻,他便失去了殿下的消息。信里,從楚由含糊不清的只言片語中得知,鳶宅一夜之間被屠門,殿下也下落不明。城門口,搬行李的隊伍已經(jīng)將行李捆綁好,他的新婚妻子“梅沙”正笑盈盈的坐在前排的馬車上,向自己揮著手:“夫主,快點上馬了?!卑吐蛑煨?,將披風披起,走上前去親吻著妻子白凈的臉頰,安撫道:“風沙大,別杵在外面。葉大哥去寄信了,很快就回來,咱們再等一會兒?!?/br>紅衣女子不開心的嘟了嘟嘴,也知道這是沒辦法的事情,只能妥協(xié):“那好吧,我在馬車里等你,你可要快點過來?!?/br>“嗯?!卑吐c點頭,又安撫了一下新嬌娘,才轉(zhuǎn)身牽著馬吩咐身旁的人趕緊準備。梅沙等自己夫郎走后撩開車簾往外探去,只看到馬尾消失在路盡頭,一路上揚起塵埃。她是真的愛巴曼,同樣也很愛他的錢,兩樣都有,必不可少。她是城主的女兒,兩人是在斗獸場認識的,那時候她因為跟丟了仆人而躲在斗獸場的角落里大哭,是穿著一身浮桑國服飾的巴曼找到了她,將她平平安安送回了城主府。她喜歡上了這個男人,在父親百般的阻撓下,終于如愿以償?shù)暮退叩搅艘黄稹?/br>她覺得這是上天安排好的,他們應(yīng)該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一對。女子抱著這樣天真的想法,嘴角微微勾起,一副天真浪漫,不懂世事艱苦的模樣。當然身為城主的女兒,她的嫁妝也是非常豐厚的。看著小姐這般模樣,身為下人的老夫人雨珠實在是看不下去,她自幼跟在小姐母親身旁,見多了男人的花心,此刻瞧著小姐這般投入,不僅謹言慎行勸說道:“小姐啊,公子他的確是好人,可你也不要這般盲目的去信任,謹記夫人的圣言……”“我知道,雨姨你就不用擔心了?!泵飞秤植婚_心了,原本大好的心情被雨姨這番話一說,愉悅的氣氛失了個精光,“我懂我都懂,這女人啊,一定要學會服從,雖然夫主對我很好,但我也得提防著他在外面給我找小野狐貍精回來,你就放心吧,我才不相信夫主是那樣的人?!?/br>“唉……小姐,你自個知道就好?!庇曛闊o奈搖搖頭,cao碎了心。小姐的母親走得早,她是從小拉扯著小姐長大的,骨子里已經(jīng)把這個孩子當成了自己的親生骨rou,每一言每一語都是透露著關(guān)心。不多時,馬車搖搖晃晃的上路了,途中要經(jīng)過達知達國邊境,一行隊伍趕了半個多月,從炎熱干旱的沙漠突然進入到大雨漂泊的達知達國,許多人都生了病。這其中也包括養(yǎng)尊處優(yōu),從未趕過遠途的梅沙。“咳咳!”女子用手帕捂著嘴咳嗽著,拿開一看,絲帕上浸染了血絲,喉嚨更是火辣辣的疼,她不舒服的往丈夫的懷里靠了靠,“夫主,咱們什么時候到……”她已經(jīng)有很久沒有聞到過花香了,自從離開了南蠻國,她甚至從未見過金黃的胡楊樹。她懷念在城內(nèi)里的日子,雖然跟在丈夫身旁也很不錯,但是她的男人總是很忙,對她也百般照顧,可就是時間很短。“還有半個月。讓你受苦了……”巴曼心疼的看著妻子日漸消瘦的臉龐,奈何路途本就遙遠,他就算有萬般能耐,也不可能飛過這段遙遠的路途。“那我們現(xiàn)在在哪兒?”女子虛弱的詢問,想抬起頭看看窗外的風景,可惜沒有力氣。“祝陽山,只要穿過了前面那座萬骨山,咱們就離開達知達國進入挧國了。到時候給你買漂亮的衣服好不好?那兒還有好多好吃的,只要是你喜歡的,通通都買下來。”“真好……”女子滿足的笑著,可惜病態(tài)的臉頰顯示著一股危險的氣息。命若游絲一般垂垂流去,如同跟時間賽跑一樣。隊伍在路邊休息片刻,后繼續(xù)趕路,遷徙中咳嗽的聲音逐漸多了起來,大多數(shù)的人都不太習慣這濕氣濃重的地方,一時半會兒不太適應(yīng),難免會感染生病。走在隊伍前面的是葉九,他身體健壯身高壯碩,體魄健康,即使下傾盆大雨,也沒見他生過病。他騎著一匹高大的黑馬走在前頭,如同威風凜凜的將軍領(lǐng)著一幫子小弟趕路。聽聞前面那座山是土匪聚居最多的地方,吩咐好了周圍的人做好警惕,拿著刀小心翼翼前行。與此同時,彬鳶煎熬了半個多月,眼睛終于可以看見東西。只不過他的這雙眼睛是紅色,與間竊的雙眼十分相似,唯一不同的就是他的可不是豎瞳,除了顏色不一樣,其他的和人類的眼球毫無差距。福笙留在山頭招呼著大家準備搬家的事宜,閑得無聊的他,帶著牧兒沿著山坡的小路一直走到山下;一路上盛放的白色野花美麗芬芳,在這綿綿小雨中穿行,人的心情都舒暢了許多。他從未有過慶幸,自己可以看見顏色而感到高興,總比當瞎子來的強。這會兒蹦蹦噠噠到路旁采采那朵白色的野花,沒一會兒又跳脫脫的,爬到另一個枝頭上摘樹枝,活得像一個放羊的牧童,哼著小曲兒沿著路邊跑。“殿下!雨下大了,咱們回去吧。”牧兒沖著山尖上抱著一大堆花環(huán)的男子喊道。彬鳶舍不得的看著腳下的那堆盛放的野花,他真的好想把它們?nèi)慷颊厝?,可惜這滿山遍野全都是,美的讓人心曠神怡,他恨不得在這山尖上搭一個小木房子就此住下來。“可是這些花好漂亮!”彬鳶戀戀不舍的看了一眼,抱著懷里的花從山間走下來,來到路上。牧兒趕緊把抱著的披風披在殿下身上,又接過對方懷里濕噠噠的野花,極為擔心的囑咐道:“殿下,你的病剛好,可不要弄生病了。這雨下大了,咱們趕緊回去吧?!?/br>“可是走回去也需要一段時間,咱們就在樹下躲一躲吧。”不由分說,彬鳶提著衣裳小跑來到路旁的一棵大樹下站著,幸好只是下雨并沒有打雷,不然他可不敢正大光明的站在樹下躲雨。“那等雨停了咱們就回去?!蹦羶郝杂行牡目粗÷返谋M頭,幾座山間重重疊疊,蔓延到深處,一條蜿蜒的小河逐漸消失在三巒的轉(zhuǎn)彎處,這樣美麗的風景,卻處處隱藏著危機。這一塊地方可不止一窩土匪,他曾聽聞楊左說過,每一座山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