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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繁重的家居,一張茶桌以及一張床,彬鳶通過模糊的景象可以看到自己被放在床上,然后那人才松開了捂住他嘴巴的手。但是現(xiàn)在他想叫也沒力氣叫了,倒在床上很快就暈睡了過去。葉九為殿下蓋上被子,手順勢移上彬鳶蒼白的臉龐,他跟隨殿下這么多年,從未見過殿下如此憔悴的模樣,心里恨透了巴曼。只不過比起那一股深痛的怨恨,在得知殿下與那個土匪結(jié)為夫妻以后,心口好像有什么裂開,一把刀子狠狠的扎在上面拔也拔不出來。☆、仇恨他來到門邊將房門反鎖,沉默地站在床邊,熾熱的目光盯著熟睡中的人看了許久,也不知在端詳著什么讓人無法猜透事,眼神格外的熾熱。最后,他一點點將熟睡中人的衣裳退下,粗糙的手掌劃過每一寸白嫩的肌膚,但其實他什么也沒有做,如同自虐一般,寧愿饑渴的看著,也不去逾越那一道鴻溝。楊左安排搬家的事情忙了一天,到了大晚上好不容易有休息的時間,回到房間,卻被某個躺在他床上的半人半蛇給嚇得半死。他這半輩子可從未殺過一條蛇!聽見推開門的聲音,間竊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然后就看到正站在門口退一步想要離開地楊左。他認(rèn)識楊左,就是這人救了他,雖然他用了一點點小法術(shù)迷惑了這個人,但怎么說也是救命之恩得涌泉相報不是。“恩人,你回來了!”間竊尾巴一甩麻溜的從床上起來,某個人剛跨出門檻的一只腳又不得不跨回來,回身猛的將門關(guān)上,生怕被人看見屋里面有一條大臭蟲。“你為什么會在我的屋子里!”楊左知道北國的神獸一般不會亂傷害人的性命,可畢竟是半人半獸,看著還是挺恐怖的。先不說間竊比女子還要漂亮的美貌,一頭黑發(fā)加上紅眼,還有那條黑鱗鱗的尾巴,這看著就不像是一個正常的東西。間竊很沒有自覺性,他喜歡纏繞在人的大腿上,現(xiàn)在面前有個身材高大,有著大長腿的楊左,尾巴就控制不住的往對方大腿根子上繞著。這一圈一圈的繞上去可嚇壞了楊左,他雖然表面上鎮(zhèn)定,但內(nèi)心已經(jīng)開始抓狂:我是跑呢?還是現(xiàn)在就跑呢?還是先宰了對方再跑?顯然三種都不可能,因為間竊已經(jīng)趴在了他的身上,笑的跟朵花似的:“恩人,你不記得我了嗎?是你把我救出來的,救命之恩無以回報,用你們凡人的話來說,應(yīng)該是以身相許吧?”間竊二丈和尚摸不著頭腦的擾了擾頭,可惜找不到殿下,不然他現(xiàn)在立馬就會去問殿下,應(yīng)該怎樣報答救命恩人。還以身相許……楊左瞧瞧纏在自己身上的這條大蛇,算了吧,算了吧,他這輩子想抱著一個美嬌娘過一生,可不想抱著一個純爺們。“不用了?!彼麎褐ぷ?,盡量控制住快要崩壞的鎮(zhèn)定:“不用以身相許,你走吧!”“那怎么行!”間竊晃晃腦袋,堅決不同意:“我可不是那種不知恩圖報的神獸。你對我有恩,我會謹(jǐn)記于心,你說吧,你想要什么?”“我想要你滾!”楊左用手捂著臉不想去看那條長著人臉的蛇。“我可不是用滾的,我可是用爬的?!遍g竊再次糾正恩人的用詞,靈活的尾巴在某人的大腿上勒幾圈,顯然是不想放開了。“麻煩你從我腿上下去行嗎?”楊左從進門開始站在門口就寸步難行,主要是那條尾巴的力量太強了,根本掙脫不開啊。枉費他習(xí)武這么多年,竟然干不過一條蛇。“為什么要下去?”間竊不明白,他纏在殿下手上的時候,殿下都沒有說他呢:“你身上很暖和,我不想下去?!?/br>楊左猛然間想起蛇好像怕冷,但是北國不是很冷的地方嗎?能成為一個寒冬之國的神獸,難道還怕冷?他擺出一副“你良心不會痛的表情”看著間竊:“那我去拿點碳回來給你生火,你先放開我?!?/br>“我不!”間竊還是晃腦袋,他絲毫不知道自己的容貌可比人類女子漂亮多了,此刻嘟著紅潤的嘴唇,晃著長發(fā)飄逸的臉,讓楊左一個血氣方剛的大男人瞬間差點就崩潰了。“那你到底想怎樣!”楊左沖著那條搖晃著的尾巴吼了一聲。間竊還是第一次被一個凡人這樣惡狠狠的吼著,瞬間紅色的眼球就積滿了淚水,嘴角扯開:“你竟然兇我!連殿下都沒有兇過我,你竟然兇我!”他哭著爬到床上,躲到被子里,往里面一卷,被子就拱起一坨。楊左一臉無語,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的神獸,躲在他的房間里就算了,還霸占他的床。他走過去將被子一扯,抱著被子死活不肯讓給間竊,手指在門邊:“出去!”間竊可憐兮兮的望著楊左,極不情愿的在床上劃了一圈,堅決搖頭:“我不出去!”他根本找不到回去的路,此刻要是在門外溜一圈他就會冷的發(fā)抖。楊左很無奈,撫著額頭將被子扔在床上,不管不顧,自己也躺了進去,一開始還好,兩個人都還保持著相近的距離睡覺,可等到后半夜的時候,他夢到自己被五花大綁吊在一棵柳樹上,那幫人的繩子還累得他喘不過去。赫然驚醒后,楊左撩開被子一看,少年拱在他的懷里熟睡著,小小的鼻子一吸一呼,整條尾巴纏在他的腰間,時不時扭動一下,睡得很香。他一臉黑線,很想一巴掌拍醒這個半人半獸,抬起的手卻在要落下時停頓了,少年蹭了蹭他的手,迷迷糊糊的在睡夢中不知道說了啥,嘴角掛著一條銀絲,眼角含著紅潤的笑。其實這神獸長得很漂亮,這種性別是超乎了男女,就憑他的姿色,不管是男是女都會為之心動吧。楊左最終還是心軟的將被子蓋了回去,他從未有過妻子,也未曾和女兒家有過交集,但他想,有妻子的感覺差不多就是這樣吧。摟著懷中的軟香,心里好像不再空空,仿佛被什么溫暖的東西填滿,心情非常愉悅。只不過這份愉悅到第二天早晨全部化為烏有。兩人大眼瞪小眼,楊左看看床上的那顆白嫩嫩的蛋,再看看一臉?gòu)尚吣咏廾珦溟W撲閃的某半人半蛇,恨不得連同蛇蛋和人一起扔出去。不過是睡了一覺而已。他根本什么都沒做,就是摟著對方睡了一覺,為什么一覺醒來床里還有顆蛋,難不成是自己面前的那條蛇下的?他被自己的這個想法給驚嚇到,拿著蛇蛋穿鞋子下床就要把蛋扔出去,間竊卻慌了,抱著他的手死活不肯松開。“你別扔??!”“難道我還要留著它不成?”楊左臉上厭惡的表情顯示得淋漓盡致,他最討厭這種讓人無法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