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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燈火人間六月天(壹)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68

分卷閱讀68

    得及說出來,便被時筆一尾巴狠狠的抽進水里。

撲通一聲,他整個人頭朝下狠狠的栽進水中,狼狽的爬起,卻感覺到腰間被一股力氣勒住,順勢又被拖到了岸上,摔在樹干上,腰都快斷了。

粗大的樹干因為撞擊落葉紛紛灑下,布衣恐懼的后退,疼痛使得他咬牙汗水直冒,此刻深深的害怕著這條蛇。

“我我可是王子……你這樣對我是在和一個國家作對!你就不怕不怕我們國家的報復(fù)嗎?”布衣慫了,在小命面前,尊嚴又值得了幾個錢。

時筆只要想起數(shù)月里自己遭受的痛苦,怎么也無法放過眼前這個有著紅發(fā)的少年。

可是要怎么報復(fù)對方,才能讓對方體會到自己當初的痛苦呢?

就算是千刀萬剮,他也覺得不夠解氣。

接著,布衣突然之間被蛇尾巴緊緊纏住,衣服一點點撕碎,撕碎的布料被塞進嘴里,他嗚嗚的想要發(fā)呼叫聲,卻什么也說不出來。

然后雙腿被一點點掰開,他恐懼的搖頭,想要認錯,卻來不及了。

時筆用力的掰斷一根粗壯的樹干,將樹干折斷,用最粗糙最尖銳的那一頭,狠狠的朝著布衣下面捅去。

“啊啊啊?。。?!”

一下接著一下,直到血rou模糊,他才厭惡的將半死不活的人放開,扭著尾巴離開了。

南蠻國布衣王子身損大火的消息不脛而走,國王一怒之下急火攻心,一病不起。

他寵了幾十年的兒子就這么輕而易舉的沒了,怎么忍得了這口氣?而他將一切罪魁禍首都推到了達知達這個罪魁禍首的公主身上。

并下令道:“不惜一切代價捉拿王子妃為王子殉葬!”

話說另一頭,梁羽辭又一次灰頭土臉的被一個貴族趕了出來,第一,現(xiàn)在的貴族根本不需要什么參謀,像他這種只讀過幾年圣賢書,家道沒落的人,根本不會有人看的起的。

前幾年他跟著殿下處處順心,事事安心,從未想過,國家都不存在后,他的處境是多么的難堪。

他背著一個小行囊,將住了幾個月的房門關(guān)上,穿著一身寒酸的布衣懷里揣著幾個冷掉的饅頭,朝達知達國的索洹城出發(fā)。

那城市里有殿下的產(chǎn)業(yè),雖然已經(jīng)轉(zhuǎn)手給了楚由與巴曼,他還是想親自去看一看,心里也抱著一絲自我安慰的幻想,覺得去了可能就能夠碰見殿下。

幾年過去了,雖然他一直相信著殿下沒有死,可這種沒有任何希望的盼頭總是讓人很難受的。

他日夜不休,一路搭著順風的馬車,或是走走停停,布鞋爛了再換一雙,衣服破了補一補,總算走到了離索洹城最近的一座山頭休息。

這座山頭很茂密,粗大的樹藤蔓盤繞著樹根蔓延而上,茂密的枝葉為他擋住了一片驕陽,正好供他靠著樹干休息。

他剛躺下,小瞇了一會兒,一股子血腥味順著風飄了過來。

常年風餐露宿,讓他變得很謹慎,知道在這荒郊野外,聞到血腥味可不是什么好事,要不就是運氣太差趕到野獸進食,要不就是碰到打家劫舍的家伙了。

他跨緊包裹爬上樹,眺望了一下,并沒有發(fā)現(xiàn)大型動物以及土匪,才小心翼翼地爬下樹,朝著那股子血腥味蔓延的地方走去。

接著他就看到了人生中這輩子最恐怖的一件事,一個渾身□□的少年躺在樹下,下身模糊不清,翻爛的血跡與血rou模糊的痕跡讓他皺著眉頭。

這是得有多大的仇,才會用如此讓人難堪,憤恨的手段來報復(fù)。

他走過去查看一下,發(fā)現(xiàn)這人還有氣,并沒有死透,可是這要怎么救?

人都成這樣了,還不如早死早了事。

他念一聲罪過罪過,從懷里掏出一塊布,打算直接捂住這人的鼻孔讓他走得快一些:“你也莫怪我,你都這樣了,我也沒辦法救你,下輩子投胎選個好人家吧?!闭f完他正準備動手,那命不該絕的人,赫然間艱難地睜開了眼睛,眼里面全是要活下去的堅強。

“救我……救救我……”那微弱的如同貓細細低喚的聲音帶著十足的堅強。

即使他的呼救再多么的堅強,可能都傷成這樣呢,恐有回天乏術(shù),也難以救治。

梁羽辭不忍直視他下身的慘狀,只好從旁邊的碎布里找出完整的衣服蓋住,勉強的溝通著:“我去找人來救你,你一定要堅持?。 ?/br>
說完,他留下一個小包裹在這人身旁,腳下生風,快速地跑向城池,尋人去了。

昨夜的那場大火燒得人心惶惶,一早上起來,空中那股濃烈的焦味依然消散不去。

隨之而來的是城中開始戒嚴,官軍四處搜查,也不知是要捉拿什么人,弄得動靜很大,只要一出門,街坊百姓便能看見官兵在巷子里穿行。

彬鳶站在閣樓上,看到遠處一座座被云層掩蓋的山丘,一條彎曲的小溪蔓延進山間里,一兩個農(nóng)家女子拿著棒槌在河邊捶衣,唱著歌。

那婉轉(zhuǎn)如麻雀一般婉兒動聽的聲音幽幽傳來,惹得路過的少年郎頻頻相望。

這邊是古代的景象。

當然這些景象都只限于貧困人家,一河之畔的另一邊可是宏偉的城內(nèi),在這里夜夜生宵達旦,只有富貴人家才能享受的起,窮人那只有遙看的份。

彬鳶看的膩了,打了個哈欠準備回去補覺,誰知牧兒慌慌張張的從樓下走過,樣子看起來很著急,也不知是需要干什么。

彬鳶剛想叫一聲,哪知上一秒晴空萬里的天空,下一秒就烏云密布飄起了雨。

“哎……這天氣真是說變就變……”他嘀咕一句,回了書房。

另一邊城外,衣衫窘迫的梁羽辭被士兵們攔在了門口,不讓通行。

他苦苦哀求道:“各位官爺可否通融通融?在下一朋友受了重傷,須得去城里請大夫,人命關(guān)天,就拜托了!”

士兵可不吃他這一套,每天都來那么一兩個想要進城請大夫的人,萬一一些閑雜人等混在里面,他們可沒那么多腦袋頂著忽略。

“走走走!別在這里杵著,你就算跪著也沒用,王法就是王法,沒有通行證不可進城!”士兵毫不留情地驅(qū)趕道。

梁羽辭苦澀的看著士兵拿著大刀一副即將要發(fā)怒的模樣,害怕地后退了幾步,苦苦掙扎,最后還是往回走。

當然他其實是會一點醫(yī)術(shù)的,可是關(guān)于那方面的醫(yī)術(shù),他真的是自愧不如,因為從來沒碰到過,也根本不知道要怎樣救治。

他沿著山路找了一些止血的草藥,回到那棵樹下的時候,差一點以為那人已經(jīng)死掉了。

他背著那人到山的深處,有好幾年沒走這條路,曾經(jīng)的小路上已經(jīng)長滿了雜草,那間臨時修建的木屋破敗得不像樣。

他將人安置在屋里,去不遠處的水井里打了一桶水,開始刷桌子洗碗具。這些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