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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四方,今兒個又打聽了一些新鮮趣事,我說在座的,大家有沒有興趣聽?。?!”茶館坐滿了人,哦,不,是坐滿了妖。前排那一桌的貓妖正拎著胡須,他的旁邊是一只□□精,□□精盤著雙腿吃著豆子,靠門邊的這幾桌分別坐著翅膀還沒有收回去的鳥類。彬鳶看不出來那幾只鳥是什么品種,畢竟是半妖狀態(tài)。他擠靠在門邊的窗臺上,稍有興致的聽著黃鼠狼繪聲繪色的說。“南浵大陸啊,最近崛起的一個門派,聽說這來頭可還不小?!?/br>“怎么個不小法呀?”□□精懶懶的說,妖精是很少會把人類放在眼里的,但是修真門派就要另類相談了。那些家伙可是難纏的人,被他們盯上不被打死就會被殺。“小弟我走南闖北也是剛剛才得知。我七姑姑的六女兒的兒子剛剛化成人形,一不小心闖進了‘通天書院’被那幫子缺心眼兒的修士給宰了?!秉S鼠狼故作悲傷的捂著眼睛哭泣,眾妖看不下去了,主要是因為黃鼠狼的演技太差,妖怪們都不想花這個冤枉錢,退場的速度一流。飛的用飛的飛走,爬的直接遁地,癩□□輕輕一躍就離開了茶館,眾鳥群散,刺啦一下,茶館就妖去樓空,涼涼的。茶館老板走出來,是一頭狼,臉上還帶著傷疤,端起一個杯子,橫空一甩,砸的黃鼠狼倒在地上哀嚎。“說吧,把我的客人都嚇跑了,怎么個賠法?”黃鼠狼嗷嗷的叫幾聲,從地上爬起來,斜眼看到窗戶邊還站著一個客人,當即就反駁道:“哪有全部嚇走,那邊不是還有一位嗎?”狼妖和黃鼠狼同時看向窗邊,一位可以用傾國傾城來形容的少年抱著一株野花,站在茶館的窗戶邊,那對好看的淺灰色眼睛里仿佛含著一汪春水。兩妖同時呆愣。黃鼠狼為妖比較油滑,反應倒是快一些,當即就爬起來,連蹦帶跳來到窗邊,伸手一把扯住彬鳶的長袖。“這位小兄弟別走!”仿佛生怕人跑了似的。小花妖見有妖敢冒犯仙君,裂開大嘴,一排鋒利的牙齒從他的嘴里冒出,哇的一口咬在黃鼠狼的手臂上。“?。。?!松口松口松口!”黃鼠狼疼的哇哇直叫,“再不松口,老子扭斷你的脖子!”小花妖被黃鼠狼惡劣的語氣嚇慫了,頭一轉(zhuǎn),剛剛還是食人花狀態(tài)的他,直接躲進了少年的袖子里,并且還有些瑟瑟發(fā)抖。這應對能力讓彬鳶恨不得為這小花點一個贊,果然是能屈能伸呢。“抱歉。”彬鳶給黃鼠狼兄弟賠不是:“小花妖他以為你要對我不敬,才出口傷了你?!?/br>妖怪們受點小傷好的很快,黃鼠狼原本還有些生氣,瞧見這位好看的少年一直含笑的對自己說話,又不好打笑臉人,只能吃啞巴虧的憋回去。手一揮,一排牙齒也沒有了。“算了沒事?!秉S鼠狼幻化成人形后長得比較清秀,一雙黑瑪瑙的眼睛往上挑,這是許多妖怪都會帶著的特征,看著格外的精明jian詐。“這位小兄弟,如何稱呼???”黃鼠狼自來熟的又想要將手搭在少年的身上,想起了自己手臂上的隱隱作痛,收回了手:“我剛才的故事好聽嗎?要不給點賞錢?”彬鳶從口袋里掏出一片妖界的貨幣給他,“請問通天書院在何處?”黃鼠狼一愣,其實他多半說的話都是道聽途說,要真問他這個地方在何處,他也答不上來。“嘿,那種地方,當然是在凡間了?!?/br>“可否具體?”彬鳶要打聽的事情多的去了。黃鼠狼顯得很為難,其實他就是聽別人亂說的,而且修為不夠高的他,根本出不了妖界的結(jié)界,所以就別說是凡間了,什么游歷四方,通通都是胡編瞎造的。站在一旁看戲的狼妖喘著粗氣哼了兩聲:“這位公子也就別期待了。這小騙子的話沒幾個值錢,不要被他忽悠了才好?!?/br>黃鼠狼就像被人踩到尾巴一樣炸毛起來:“我說老灰,你這做妖太不厚道了,我好歹也是替你生意賺錢,你就不能別拆我臺嗎?”“就你還替我做生意。”狼妖翻了一個白眼,把搭在脖子上的抹布一把甩了過去:“每天被你嚇走的客人多得數(shù)不勝數(shù),我沒抓你來抵工資就不錯了!”黃鼠狼被嗆得說不過話,一副炸毛的模樣恨不得和狼妖干上一架。“這位小少年你快離開吧?!崩茄_始下逐客令,希望這孩子別被黃鼠狼給騙了,這家伙騙的人可多了,他這張臉每天都得換,要是被那些受害者看出來,估計得被滿城的人追著打。彬鳶點點頭,也不打算要回自己剛才遞出去的錢,抱著小花腰轉(zhuǎn)身離開茶館。人走后,狼妖皺著眉頭說:“那人身上有大王的味道。”“???”黃鼠狼一臉懵逼,“我怎么沒聞到?”狼妖一把踹在黃鼠狼的膝蓋上:“只能聞到幾個臭錢味道的你,還能聞到別的嗎?”被深深打擊的黃鼠狼氣得臉上的胡須都冒了出來,做了幾個深呼吸后才恢復了原狀。狼妖叫做老灰,是兩百年前來到雪之都的,算起來他的壽命也有三百多歲了。當年被修士追殺,逃亡的路上被幾個妖怪所救,聽聞這世上有妖界可以庇護妖怪,他們便循著蛛絲馬跡尋到了雪之都。黃鼠狼是一百年前來到雪之都的,他的父母兄弟姐妹都被人類給殺了,好不容易逃到妖界,卻因為修行淺薄,被拒絕入境,是老灰看他可憐,謊稱是自己的伙計,才帶著黃鼠狼進入了雪之都。黃鼠狼名叫黃之,因為羨慕凡間的讀書人,便自己給自己起了一個人名。彬鳶漫無目的的走在大街上,一天不吃東西他也不會感到餓,他現(xiàn)在的這個狀態(tài)既不是神也不是凡人,半神半人吧。“仙君為何嘆氣?”彬鳶沒想到這花妖總是在觀察自己,搖了搖頭:“你們大王是怎么當上妖王的?”在彬鳶眼里,九尾那孩子一千年前懵懵懂懂的,能走到今天的位置實在是讓他感到驚訝。小花妖想了想,才說道:“大王他一直待在雪國,我聽其他的妖怪說以前雪國還有人類,后來雪下的太久了,好像下了很多年吧,人類就搬走了。雪國也就只剩下我們這些妖怪?!?/br>“雪下了很久。”彬鳶一雙眸子里含著痛色,估計是因為自己的離開導致季節(jié)發(fā)生錯亂。“是啊。妖怪長輩們都說,那幾年的雪把人類留下來的房子都蓋沒了,妖怪倒還好,可以打洞,人類只有被凍死的份?!?/br>有時候不去想那些事情,也格外的好受一些。彬鳶走上一座拱橋,一群嬉笑跑過的孩子從他身邊經(jīng)過,跑在最末尾的一個小男孩不小心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