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74
輩繼承的產(chǎn)業(yè),其實并不太會打理客棧,今天還碰到了幾尊大佛,伺候的格外小心,生怕人頭搬家。“掌柜子生意興隆?!北蝤S笑著說,看這人頭頂上積著一片黑云,怕是要倒大霉。“借先生吉言!”劉富貴緩了緩氣,才憂心忡忡地說:“不瞞先生,今天店里來了幾尊大人物,難伺候的緊,我這心口啊總是端端不安,眼皮也跳個不停,總覺得有什么大事要發(fā)生,先生幫我看看,我最近是不是要倒霉了?”有時候做生意人的直覺還是挺準(zhǔn)的,彬鳶很佩服劉富貴的直覺,這人不單單是要倒霉可能還要拖累舉親上下。“掌柜子心慌也是可以理解的?!北蝤S伸手指了指路邊,大雨還在下,“就像這雨,不可能因為人的心情而停止下,也不可能因為你身份有多么的貴重就給你變成晴天,災(zāi)禍也是如此,來得快,去得慢?!?/br>掌柜聽懂了,他怕是真的要倒霉,怕的汗水都冒了出來,只能懇求的看著彬鳶。“請先生定要救救我!多少錢都沒關(guān)系!”彬鳶也不是貪圖這人錢財,只是覺得這掌柜子真的很倒霉,這店在這里,往哪兒逃都是逃不掉的。不過他首先得知道樓上那住著的人到底是誰,雖然他會算命,但也只能算到八層,依他原來靈氣飽滿可以飛天遁地時差太多了。“掌柜子可否方便透露一下,樓上的那幾位客人?”劉富貴眼神緊張,吩咐小二去樓上盯緊了那些人,帶著彬鳶去后房的庫房里談?wù)f。兩人來到庫房,劉富貴將門關(guān)上,點亮著燈,才緊張的說。“先生可知道當(dāng)今陛下有位遺落在人間的妃子?”彬鳶表示自己不知道,繼續(xù)聽劉富貴細(xì)說。“那樓上住著的正是樂妃娘娘與她的兒子永明殿下。這兩人是半月前剛剛被找到的,現(xiàn)在要回皇宮,這不是路途遙遠(yuǎn)正好沒有客棧,只能委屈委屈在我們這小小的莫回鎮(zhèn)住下?!?/br>“既然是迎接娘娘和殿下的隊伍,為何還有那么多重兵把守?看里面好像還有皇宮里培養(yǎng)出來的死士。”劉富貴嚇得半死,壓低著聲音說:“先生有所不知,去樓上送飯時,正好看到娘娘的手是被綁著的,恐怕是不太愿意回去……送上去的飯菜換了三次,一口沒動,我這顆腦袋怕是要保不住了……”劉富貴癱倒在地,一個大男子哭得像個姑娘似的。“掌柜子先起來,這也不是沒有辦法,等會兒要是還有飯菜送上去,你就讓我上去試試。”彬鳶笑著說,他倒要看看那位娘娘到底有什么心結(jié)。“那先生一定要小心,他身邊的那孩子不簡單,一雙眼睛怪恐怖的?!?/br>彬鳶沒有太在意劉富貴剛才形容的事,只以為那小孩子太過于兇了,沒成想,等他端著飯菜來到房間里,抬起頭打量時,目光卻被坐在床上的少年吸引了過去。那孩子有著一對異色瞳孔,左眼是紅色的,右眼是藍(lán)色的,與那雙眼睛對視的時候,就好像身處在火海與冰天雪地里。福笙!彬鳶一下子就認(rèn)出了他,是福笙的轉(zhuǎn)世。一股由來之喜在胸腔里迸發(fā),彬鳶將飯菜放在桌子上,眼神讓人無法忽視的注視著男孩,恨不得現(xiàn)在就奔過去把少年攬在懷里。“天色也不早了,娘娘吃點東西吧,別餓壞了身子。”彬鳶笑著說,目光看著那靠在床角上閉目沉思,一動也不動的雍容女子。女子的年齡看起來三十多,保養(yǎng)都很好,只要忽略掉他眼角的皺紋,的確是一個傾城傾國的美人胚子。而女子身旁的男孩,九歲左右,面容嚴(yán)肅,眼眶深邃,一眼就能看出這少年是一個不簡單的人,容貌自然是繼承的那名女子,英俊倜儻,美目之間帶著帝王家的魄氣。見女子不為所動,彬鳶算了一下這女子的過往,不算不知道一算嚇一跳,這女子竟然是當(dāng)今陛下的正牌皇后,而宮中還有一個冒牌的頂替著,此次主要的目的其實就是為了找回這個兒子,繼承皇位,這女子根本就是一個棋子。難怪她不愿意回去,回到那樣一個沒有庇護(hù)的金絲籠子,還不如當(dāng)一只野麻雀來得輕松自在。但其實這個孩子是皇帝被迫生下來的,而且在這女子的過往里,帶著孩子逃出宮后,她也過得并不是很好,在青樓里當(dāng)一個紅娘,勉強過上溫飽,對那個所謂的兒子也不是很好,唯一盡到責(zé)任的就是沒有餓著對方。門外有士兵把手,彬鳶在門口設(shè)下一個結(jié)界,身上的靈氣消失的一干二凈。“娘娘既然不想回去,就更要把身子養(yǎng)好,這樣才有逃走的機會,不是嗎?”彬鳶把飯菜打開,端著碗來到女子身旁,注視著女子驚訝又憤怒的眼神:“放心吧,我不會與娘娘為敵,畢竟這客棧的上下老小,都是我要救的人。”樂青打量著面前的這個少年,雖然穿著店小二的服飾,卻不像一個小二,更像是一個貴族里的小公子,言談舉止都帶著貴氣,不似凡人。“你難道就不怕門口的士兵,聽到我們的談話?然后一刀進(jìn)來殺了你?!睒非嘀S刺的說著,卻發(fā)現(xiàn)自己說的這么大聲,門口的守衛(wèi)竟然沒有動靜,將驚訝的目光投射到少年臉上,“你做了什么?”彬鳶搖搖頭:“我并未對他們做什么,只是想辦法讓他們聽不到我們說話而已?!?/br>“幫我沒有任何好處,只會帶來麻煩,你可要考慮清楚了?”樂青一個曾經(jīng)在宮中呆過的人自然不是閑雜之輩,她看得很清楚,也比任何人都分得清楚利弊。“娘娘很聰慧,不過娘娘也無需擔(dān)心,該來的劫難總會來,即使今天我不來幫娘娘,娘娘不是也會想辦法逃走,不是嗎?”彬鳶勾唇一笑,點破了女子內(nèi)心的計劃。樂青看著面前笑容溫和的少年,內(nèi)心卻分外的恐怖和害怕,畢竟一個連自己心里想法都知道的人,誰不害怕。“我的確打算逃走?!?/br>一直在旁邊當(dāng)空氣的男孩不可置信的望著自己這個從來沒有盡到責(zé)任的母親,似乎要被拋棄一樣,眼神不可置信的看著她,啞著嗓子說道。“娘?!?/br>“不許叫我娘!”女子反手一過去抽了男孩一巴掌,彬鳶趕緊上前阻攔,把男孩抱到自己懷里,比當(dāng)母親的還要慌張的查看著男孩臉上的傷,“沒事吧,疼不疼?”男孩皺著眉頭,不明白眼前這少年為何要這么緊張自己,他與對方非親非故從來也沒見過,可少年的眼神就好像自己是他的熟人一樣,這感覺讓男孩感到很不舒服,他討厭被別人當(dāng)成替身,掙脫開了少年的懷抱,回到母親身邊。終于醒悟過來自己現(xiàn)在不過是一個局外人,彬鳶抬起的手放下,露出一個苦澀的笑容。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