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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然已經(jīng)成為了這座城市的代名詞。突然,人流密集的前方傳來一陣陣吵鬧的聲音。人群圍在一起,起哄的聲音一聲比一聲高,彬鳶在人群外面瞧了瞧也擠不進去,拍了拍旁邊一個兄弟的肩膀,打探道。“這位兄弟,他們是在做什么?”“公子不知道嗎?今天宜春坊呀,免費讓人嘗一遍銷魂的滋味,不收銀兩哦。不過……下不下的去口,那就要看各位的毅力了?!蹦凶诱f話間,臉上帶著讓人惡心的笑容。彬鳶禮貌性的感謝他,這時候人群也散開來,原來被人圍著的是一個穿著破爛,雙腿靠著鐵鏈的男子。男子身形瘦弱,一雙手竟是磨破的傷口,披著頭,讓人看不清他臉上的面容,雙手無措的在地上攀爬,原來是個瞎子。圍觀的百姓戲弄著,宜春坊的管事高聲吆喝著,手上牽著鐵鏈,“誰要來試一試???不要一分錢!”圍觀的百姓轟的一下讓開,原來這男子的臉上長滿了腐爛的痤瘡,一直蔓延至皮膚,長成這個樣子,乞丐都下不去口,更別說那些想要來尋歡作樂的客人了。彬鳶看著那些客人戲弄著那個男子,扭頭走開,他不是圣母,不可能看見一個可憐的人就救下。走出去沒過兩步,彬鳶聽見身后傳來一聲慘叫,回頭一望,原來是那瞎子被人當街扒了衣服,身上腐爛嚴重的痤瘡讓圍觀的百姓收了嬉皮笑臉,嚇的后退幾十步,怕隔夜飯都要吐出來。人群轟的散開,走的走,跑的跑,途留管事的站在街頭。他已經(jīng)見慣了這種場面,這小子的賤命夠硬,都病成這副鬼樣子了竟然沒有死。管事的嘲諷一聲:“我說,賤奴,就不知道好好的巴結(jié)巴結(jié)一下客人嗎?看看你這鬼樣子,把人都嚇跑了。”被拴著鐵鏈子的男子趴在地上,全然不知是的,偶爾路過的百姓都要繞開他。管事的瞧見不遠處還站著一個白衣少年,奉承的說:“這位小公子要不要看看?可以買下來,兩吊錢,一點都不貴。”見少年的表情變得非常嚴肅,管事的以為少年嫌棄這家伙活不久,趕緊吹捧的說:“別看他變成這個樣子,命賤的很,絕對死不了。床上那功夫肯定是不行了,買回去當個奴隸,干干體力活還是可以的。公子要不要考慮考慮?”瞎子啊。彬鳶腦海中閃過了一些不太愉快的記憶,有一段時間他也是一個瞎子,他能夠體會那種看不見被人唾棄茫然無措的感覺。管事瞧見少年走上前來,覺得有戲,拖了拖僵在地上一動不動的人。“公子覺得如何?”彬鳶從袖子里拿出兩吊錢,遞給管事,“把他腳上的鐵銬打開?!?/br>管事麻溜的去拿鑰匙,將腳銬打開,正要說一聲,需不需要將人送過去,只瞧見白衣少年彎下腰,一點都不怕臟,直接將人抱了起來,轉(zhuǎn)身離去。真是個奇怪的人……管事?lián)u了搖頭,也算是完成了老板吩咐的一件大事,終于把這混吃等死不會賺錢的廢物給賣出去了,麻溜的跑進宜春房。這人真的好輕,彬鳶抱在懷里甚至感覺不到什么重量,湊近了一看,這人身上長著的痤瘡,原來是詛咒。只有遭到詛咒的人全身才會長這種惡臭的痤瘡,在還沒有得到主人原諒之前,這人身上的瘡死后也會帶到下一世。彬鳶一路上無話,抱著人進入巷子回到家里?;懣吹较删е粋€渾身臟兮兮的乞丐回來,嚇得當即就叫了起來。“仙君!這個乞丐……”“去燒一鍋熱水。”彬鳶抱著人去房間,吩咐花瀾燒熱水。“好!”花瀾還沒有反應過來,愣愣地跑去廚房燒水。男子一路無話,甚至沒有半點動作,看不見的關(guān)系,他的一舉一動都顯得格外的傻。彬鳶看著對方臟兮兮的衣服,脫下外套,怕對方想歪,解釋著說:“我?guī)湍惆岩路摿?,洗澡過后上藥?!?/br>男子半響反應過來,點點頭,乖乖的張開雙臂。弄完了這一切,彬鳶看著熟睡的人,因為身上長著嚴重的痤瘡,夢中也承受著無比的痛苦。花瀾輕手輕腳的進來,把熏香點好,才小聲的說:“仙君,這人是誰呀?”“一個可憐之人罷了,熬的過去就讓他留在這里,要是死了,就埋在后山算了。”“好?!被扅c點頭,不太敢靠近床,他討厭那人身上的詛咒氣息。彬鳶還有一堆朝廷的事物要處理,起身去了書房,看了幾本書,卻突然覺得看不進去,腦海里總是會閃現(xiàn)那個男子的容貌。這個人上輩子做了什么才會遭到詛咒?彬鳶覺得好奇,便掐指一算,越算臉色越黑,哪知道,這男子竟然會是彬旭的轉(zhuǎn)世。而這人身上的詛咒,竟是千年前自己過于憤怒的那段時間發(fā)下的詛咒。原來一切都是因為自己而起……思來想去,彬鳶已經(jīng)看開了當初的一些事情,按理來說,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放下仇恨,可是為什么那男子身上的痤瘡還是沒有好。彬鳶因為心情煩躁,果斷放棄了看書。來到房間,也不確定這人是醒著的還是睡著,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唯有胸膛微微起伏,乍一看上去就像死了一樣。這人洗干凈之后面容長得普通,臉頰上帶著許多傷,有撞桌子撞到的,也有被人打巴掌指甲刮傷的,再加上那密密麻麻的爛瘡,看著就跟毀了容一樣。許是察覺到床頭有人,男子的睫毛微微顫抖,開裂的嘴唇一張一合,聲音沙啞的說:“謝謝公子救了我……”“原來你醒著?!北蝤S看著對方面色平靜,心口的疑惑更盛:“需要喝水嗎?”男子點點頭,從床上爬起來,彬鳶將水遞給他。“你叫什么名字?”男子咕嚕咕嚕的喝掉水,說話的聲音終于沒那么沙啞了,聽起來還是跟刮鍋底一樣難受:“大家都叫我賤奴?!?/br>“眼睛看不見嗎?”彬鳶伸手在對方地眼前晃了晃,男子的瞳孔依舊沒有焦距,可見得是看不見了。賤奴點點頭,把杯子還給彬鳶,有些好奇救了自己的這位公子是誰,又為何救自己。他這一生,無不活在黑暗中,剛出生的時候身上就長了爛瘡,被親生父母遺棄,還是老乞丐可憐他收養(yǎng)了自己。老乞丐后來死掉,賤奴在帝都乞討為生,宜春坊的老板看他可憐便讓他去店里做事,做著最低賤的活,照顧那些身子癱瘓快死了的小哥。這幾年他自己也半死不活,老板已經(jīng)沒有心情再照顧他這個只能吃飯不能接活的人。“你的喉嚨受過傷,天生的還是?”“天生的?!辟v奴沙啞的喉嚨沒有其他情緒,仿佛對于自己破爛的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