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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什么詭秘之術(shù)救回的……救回的東西而已!” 這一切,利荏無法接受,他捂著腦袋,模樣十分痛苦。 姜武辯駁,“你是希望!你是我與華靈用十萬將士英靈換來的希望!” 利荏大吼:“我不要做你們的那個希望,如果讓我選,我寧愿當(dāng)時死在那里!” 姜武氣結(jié),手顫抖指著利荏,說不出話,“你……為了你……為了救你……你知道……”半晌,姜武沒有將話接下去。 時辰覷著姜武的神情皺起眉頭,手指敲打著膝蓋,十萬將士英靈引回的死魂…… “子白。”時辰喊他,“你還有什么隱瞞嗎?” 姜武吞咽口水,顫抖指出的手握成拳,那么自負(fù)傲氣的一人,此刻顯得有些維諾。 時辰淡冷問:“子白,令你愧疚的是什么?是因為同意華靈隨軍?還是因為失察而中毒死去的十萬將士?” 姜武沉默。 “如果是這兩種,我相信你早看開了?!?/br> 甘蘇聽著,覺得時辰講的很有道理。人無完人,他那時只是個普通人而已。 如果姜武在那之后成為了第一個時,經(jīng)歷幾千年的朝代更替,時代變遷,這個道理應(yīng)早已頓悟,不該仍執(zhí)著著。 利荏仰頭看他,“你還有什么沒告訴我?” 姜武沉默。 “子白。”時辰清楚,如果他不說出來,心結(jié)就無法解開,“子白,你還不打算說嗎?” 彭越:“大胡子!” 姜武艱難地從喉嚨里擠出聲,“他們沒有下一世了……” 時辰蹙眉。 過去世,現(xiàn)在世,未來世,三世因果,六道輪回。 他有時檢查日晷,能在剛出生的嬰兒身上感受到百年之前的氣息,這就是輪回。 時辰瞇眼:“那個異法……” 姜武點頭,人有些恍惚:“是將魂魄獻(xiàn)祭……永世獻(xiàn)祭……再無輪回……” 彭越旋即跳起來,實在氣不過,指著姜武鼻子罵,“大胡子!你怎么那么自私?。∷麄儾皇悄阕類鄣膶⑹繂?!你怎么可以那么做!” 甘蘇抿緊嘴唇,好殘忍…… 利荏用力拽著自己的胸口,將好不容易愈合的傷口又拽出血來。 甘蘇見狀上前抓住他的手,“利荏。” “我……”利荏無助看她,終是倒在甘蘇肩頭哭起來,“jiejie……” 姜武面向刻著生死谷三字的石碑跪下,狠狠地磕了三個頭,愧疚,無法訴說的愧疚。 姜武注視著那塊石碑,聲音有那么些解脫,“利荏,你恨我可以,但你唯獨不可以恨你母親?!?/br> “那十萬人里,再無輪回的人里,也有你母親?!?/br> 利荏身體顫栗的更厲害,甘蘇感覺到肩頭衣服的愈發(fā)濕潤,她輕拍著利荏的背。 時辰偏過頭看著姜武,面容依舊冷淡。 甘蘇順著他的視線也覷向前方那個一無所有落寞的背影,那個曾經(jīng)萬人敬仰的將軍。 甘蘇心底嘆息,那十萬人里除了有華靈,也有他。 第14章 子白·須俎(4) 自從將深埋心中數(shù)千年的秘密道出,姜武便一人呆在石碑旁,他倚著石塊,覷著那紅字寫成的生死谷,久久失神。利荏盤腿坐于峭壁高處俯視著姜武,他手輕輕撫摸著鳴刀,比初見時深沉了不少。 凌晨時分,甘蘇覺得冷,偷偷挪向時辰與彭越,她其實更愿意靠近彭越,因為彭越很暖和,即便沒有身體接觸,也能感受到溫暖。 但好巧不巧,彭越與她之間隔了一個時辰,若她直接向彭越挪去,會顯得太過刻意,于是她只好悄咪咪挪一點,再挪一點…… “甘蘇?!睍r辰瞥她。 “嗯?” “你有事?” “我……”她沒事,她只是覺得冷,“沒事……” 時辰微揚眉梢,抖了下左肩,靠在肩頭睡得正歡的彭越被抖醒,他擦擦口水,“面癱,怎么了?” 時辰朝甘蘇的方向微抬下巴,“過去?!?/br> “干嗎?” “她冷。” 彭越嘴角抽搐,“我又不是暖寶寶?。?!” 嘴上雖然吐槽抱怨著,彭越還是換了個位置,移到了甘蘇和時辰中間。甘蘇瞬間覺得周遭暖和起來,她瞥兩眼彭越,暖寶寶都沒他功效好。 三人都無睡意,甘蘇提問,“為什么不生個火?” 時辰睨一眼彭越,彭越尷尬清嗓子,“我火不夠用了……蔫巴了……” 甘蘇:“???” 時辰嘴角稍稍上揚,彭越瞧個正著,“面癱你嘲笑我!” “沒有。” 彭越翻著白眼,“等我再長大點,我肯定能收放自如,跟老爹一樣,哼?!?/br> 時辰緩緩搖頭,“剛才你與子白正面交鋒,若是你能熟練運動火勢,不加以炫技玩耍,可能我捉他會容易的多。” 彭越拿根樹枝在地上亂畫,結(jié)巴道:“我,我,我哪有炫技玩?!?/br> “你急于證明自己的時候?!?/br> “……”彭越撇嘴,他也就炫了一下下,想要打敗對手,當(dāng)然得先從氣勢上勝過對方啊。 甘蘇低頭偷笑,合著他這意思是玩火把火給玩沒了? “甘蘇,你也在笑?”彭越白甘蘇一眼。 甘蘇思考后說:“午倉,你是什么送火童子?還是火柴人之類的?” 時辰聽后嘴角又揚了下,彭越扁嘴,“面癱,你不準(zhǔn)笑!” 彭越指著甘蘇的鼻子說,“甘蘇我告訴你,我可牛逼了!當(dāng)然,現(xiàn)在沒那么牛逼……不過以后肯定超級牛逼!跟我老爹一樣牛逼!” 甘蘇憋笑點頭,“嗯,牛逼牛逼,你最牛逼?!?/br> 彭越?jīng)]好氣,“還笑……” 時辰如同長輩般訓(xùn)話,“午倉,你要好好控制你的火勢,不可因脾氣暴烈而生旺,也不可因傷心沮喪而滅熄。你需如同……” 彭越捂耳朵:“好了好了,我知道了,老爹讓我跟著你,不就是讓我跟你學(xué)習(xí)的嘛……” 時辰扭頭看他,清冷道:“那你學(xué)了嗎?” “嗯……還差一點吧……” “只有一點?” “那就很多點……” 甘蘇抱膝淺淺一笑,彭越真的很喜歡時辰,像是親人般的喜愛,又像是師長般的敬重。 彭越撓頭,左右來回看了眼,最后起身向右走,搬了塊巨石豎在甘蘇右側(cè),隨后將自己卡在巨石和甘蘇之間,閉眼休息,人蜷在一起,似乎很累。 須臾,彭越睜一只眼,“面癱,你靠甘蘇近一點,這樣她左邊就不會冷了,我今天太累了,要休息……” 時辰頷首,面無表情向甘蘇挪了一些,直到西服衣料蹭到甘蘇衣裳。 甘蘇還沒反應(yīng)過來,周身的溫度驟降,怎么冷了?暖寶寶失效了? 她偏頭看著彭越,也就幾秒,他居然已經(jīng)睡著了,頭一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