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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聲音。 彭越二話不說追上去, 推開門就瞧見時辰正將一書架上的書翻落, 他在尋找什么, 可是漫無目的。 彭越困惑著急:“時辰, 你在找什么???” 時辰扭頭看著彭越,一本正經(jīng)說:“午倉, 你知道除了日晷守護者之外, 還有誰能游刃有余地控制和修改歷史嗎?” 彭越拉下臉:“改變歷史?” “嗯?!?/br> 彭越沉思答:“只有日晷守護者?!?/br> 時辰拳頭發(fā)泄般地捶了第一排書柜,書柜劇烈晃動, 差點倒下。 “爺爺……”時辰蹙眉,咬緊牙關(guān),手不知所措撐著腰,拂著頭發(fā), 眼眶微紅,“爺爺……” 錯了錯了,他從一開始就想錯了。 他以為他爺爺沒有天賦與力量,他以為他爺爺逆轉(zhuǎn)時辰是逞能,他以為他爺爺及不上楊源…… 這些都是他的自以為是。 他爺爺用力量篡改了歷史,每一個場景都刻畫地栩栩如生,比楊源的截斷延長歷史強了百倍,甚至都騙過了他的眼睛。 “為什么……為什么……”時辰無法理解。 可為什么他爺爺能編造出歷史,卻無法逆轉(zhuǎn)時辰。 明明爺爺?shù)牧α勘葪钤磸娏税俦叮瑸槭裁礂钤纯梢宰龅绞虑?,爺爺卻做不到? 爺爺又為什么要編寫歷史,刻意隱瞞的真相又是什么? 時辰握拳,一下下捶著額頭,都是謎團,他一點頭緒也沒有。 唯一可能知道真相的戌水卻不愿意告訴他。 彭越上前:“面癱,你在想什么?為什么我感覺你很焦躁?” 時辰的情緒波動太過強烈,他有些擔(dān)心。 時辰伸手抓住他的肩膀,沉聲道:“午倉,我要你陪我去個地方?!?/br> “哪里?” “跟我來。” 彭越死也沒想到時辰會帶他來他父母去世的現(xiàn)場。 他們二人站在路邊,等著黑色桑塔納的出現(xiàn),先入耳的是一陣緊急剎車聲,隨后一輛黑色汽車快速向這邊移動,車速過快,剎車失靈,方向盤打得不及時,最終撞上了時辰身旁的大樹。 而時辰淡定地看著這一切,包括身旁車內(nèi)死亡的父母。 彭越不忍心再看,他垂下眼,說:“面癱,我們已經(jīng)看了五遍了,你想說些什么,就直說吧。” 時辰冷諷道:“五遍,看了五遍你也沒有察覺出不對勁,真的是瞞天過海了。” 彭越抬頭:“什么不對勁?” 時辰偏過頭,鉗住他的視線,說:“午倉,這些都是假的,是我爺爺編造出來的假象?!?/br> “假的?!” 彭越震驚,他看向死不瞑目的時辰的父母,還有車子,大樹,這個安靜的夜晚,一切都是那么真實,怎么會是假的呢。 “不可能!”彭越不信。 時辰看向車里死亡的父母,說:“午倉,你再看看他們。” 午倉盯著車內(nèi)兩人,鮮血,傷口,死亡,他仍舊覺得那么真實。 “沒有不對勁啊……” “午倉,他們坐的位置反了。” 彭越仔細看:“位置……” 駕駛座和副駕駛座…… 沒錯……駕駛座左邊才對,現(xiàn)在卻在右邊…… 每一次他都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人身上,完全忽略了這些基本細節(jié)。 彭越不可置信搖頭:“假的,怎么會是假的!面癱,這是怎么回事?” 時辰轉(zhuǎn)身帶著彭越離開,“我爺爺?!?/br> 彭越緊跟著他,“你爺爺?” “嗯,時衛(wèi)彪,前前任日晷守護者?!?/br> 彭越認真點著頭,這個他聽時辰提起過,只是沒想到…… 他不可思議道:“爺爺他編造了歷史?” 兩人轉(zhuǎn)眼回到了別墅的大書房,時辰背著身對他說:“嗯,逆轉(zhuǎn)時辰失敗后,編造了歷史,掩蓋了真相。” “逆轉(zhuǎn)時辰……”彭越抓住時辰的手臂,“面癱,什么逆轉(zhuǎn)時辰?” 時辰肅然:“午倉,那個選擇題的答案,你有了嗎?” 彭越愣住,讓他在王櫻楠和日晷之間做出選擇,他仍舊沒有答案。 時辰:“你還沒有答案,那我接下來要說的秘密,你還要聽嗎?” 彭越?jīng)]有遲疑重重點頭,“嗯?!?/br> 時辰嘆息歉疚:“午倉,抱歉,要托你下水了,我需要你的幫助。” 彭越開玩笑:“我就這么不值得你信任啊?!?/br> 時辰搖頭,彭越就像他的弟弟,本來不到最后一刻,他不想告訴他,讓他為難。 彭越擠個笑:“說吧,我聽著,你之前一直不說,你知道我有多想問嗎!你就當(dāng)是給我解解饞了。” 時辰覷著他的模樣,淺笑頷首,“好。” 兩人面對面站著,全程都是時辰在講,他語速平穩(wěn),神色肅穆,彭越只是皺眉聽著,再無過多的反應(yīng)。 良久后,一切都安靜了。 彭越深吸一口氣,又呼出,出乎意料地平靜:“其實我多多少少猜到了點……關(guān)于甘蘇……” 時辰沉默。 彭越嘆氣自責(zé):“我只是沒想到這其中牽扯到的人那么多,我知道,我一直在耍無賴,有意識地想逃避,所以之前甘蘇和卯巨那事牽扯到老爹我也沒有多問,我只是想裝地輕松一點……” 時辰抬手,輕拍他的肩,表示理解。 彭越寬慰笑了下,正經(jīng)道:“時間分流者這個詞在十二時中鮮少被提起,甚至有些時根本不知道,而我之前聽老爹提過那么一兩句,也沒怎么放心上……可戌水是怎么知道的,她才接任那個位置十年,記載關(guān)于時間分流者的書幾乎是沒有的,她根本沒辦法查閱才對啊……” 彭越嘀咕:“時辰分流者……逆轉(zhuǎn)時辰……編造歷史……戌水……嘶……” 時辰忽地又想起什么,說:“戌水說我父母去世時她在場?!?/br> 彭越偏頭看他,時辰覷著他的眼睛,讀懂了他的意思,問:“你要去戌水的歷史看看?” 彭越點頭。 時辰:“我已經(jīng)去過了,什么也沒有。” 彭越堅持:“再去一次,沒準我火眼金睛,能看出點不同呢?!?/br> “好吧?!?/br> 時辰就要轉(zhuǎn)過身,彭越喊住他,“時辰。” “嗯?!?/br> 他堅定,元氣滿滿說:“時辰,那道選擇題,你的答案,就是我的答案。” 時辰側(cè)身回頭淺笑,抬手對他做了個日規(guī),難得的獎賞。 彭越摸摸鼻尖,有些不好意思:“都是兄弟就別謝了,再謝我就要謝頂了。” 時辰扯下嘴角,忍住想揍他的沖動:“走吧。” * 甘蘇在家等著時辰,時辰一直沒再回來。 肚子都餓了,她就點了外賣,吃著的時候,時辰的短信來了,說是有正事,讓她別等他。 甘蘇盯著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