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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唯一的主臥拉開門就能看到院子里的露天小溫泉,主臥外的寬敞走廊上鋪著地板,勾引著人爬上去滾一滾。賀白換上浴衣,完全經(jīng)受不了勾引的趴到走廊上,勾著手去摸溫泉水,卻遺憾的發(fā)現(xiàn)胳膊短了點,摸不到。“晚上吃素菜?!钡仪嵇Q也換好浴衣,坐到他身邊,扯了扯他亂七八糟的頭發(fā),笑道,“才發(fā)現(xiàn)你的頭發(fā)有點自然卷。”“這是睡覺的時候壓的!”賀白扭頭拉開他的手,翻身大字型躺在地板上,感嘆道,“這才是正確的休假方式,吃喝有人伺候,看美景,吃美食,躺著過日子?!?/br>狄秋鶴微笑,躺到他旁邊,和他一起看著走廊上的木制屋頂,低聲應道,“對,這樣才是真正的休假?!庇邢氪粼谝黄鸬娜伺阒?,什么都不用思考,全心全意的哄對方開心就行了。活了二十三年,他的人生除了勾心斗角就是謀劃算計,一絲一毫的放松都不敢有,家不是家,親人不是親人,稍有不慎就是滿盤皆輸。以前的他以為人生大概就是這樣了,爭斗、陰謀、互相算計……他不認為自己會喜歡上某個人,更不認為自己會成家,腦中對于未來的設想只有兩種:爭斗失敗,憋屈的過一輩子;爭斗成功,讓算計自己的人憋屈的過一輩子。而現(xiàn)在,他有了小狗仔,雖然那些爭斗還是要繼續(xù),但未來卻有了新的選擇——甩開腐爛的過去,寵著小狗仔,陪著小狗仔,快快樂樂的過一輩子。院子里很安靜,只有水聲和風吹過樹葉時發(fā)出的沙沙聲。“小狗仔?!彼蝗婚_口,側(cè)頭去看躺在身邊的人。“嗯?”賀白瞇著眼,意識又有些模糊——今天的他似乎格外容易困。“好好陪著我?!钡仪嵇Q說著,手一點一點挪過去,拽住他浴衣腰帶的邊角,小心翼翼的收緊,“不要變,不要背叛,你想要的我都會找給你,所以不要變成其他的什么模樣?!?/br>水聲似乎帶著魔力,配合著狄秋鶴溫柔低沉的聲音,終于讓賀白的意識徹底模糊。他翻了個身,眼睛慢慢閉上,迷糊間似乎聽清了狄秋鶴說的話,又似乎什么都沒聽清,只模模糊糊的應了一聲,又睡了過去。“答應了就不要反悔?!钡仪嵇Q側(cè)身,看著他安靜的睡顏,慢慢湊上前,把他攏到懷里,親吻他的頭頂,“小狗仔,我喜歡你,你也喜歡我好不好?”白天睡得太多的后果,就是當賀白清醒時,發(fā)現(xiàn)時針才只走到凌晨三點。狄秋鶴幾乎算是乖巧的躺在他身邊,睡相規(guī)矩,手還捏著他的腰帶一角,似是怕他半夜跑了。再次入睡無果,他輕輕把腰帶抽了回來,起身拉開主臥正對院子的門,小心走出去,站在走廊上深吸了一口深夜微涼的空氣。有點餓。昨晚他迷迷糊糊睡過去,半夢半醒間似乎聽到了狄秋鶴喊他起床吃飯的聲音,但他好像不耐煩的把人踹了一腳,翻身又睡了。突然心虛。院門口掛著兩個光線昏黃的燈籠,此時正隨著夜風緩慢搖擺,美得像是一幅畫。他心里一動,又轉(zhuǎn)身進入房間,找出相機,溜溜達達的出了院門。負責為他們這個院子服務的管家突然出現(xiàn),遞給他一個保溫食盒,然后識趣的退下,不再打擾他的夜游。賀白驚喜道謝,找了個小涼亭坐下,打開食盒填飽了肚子,等管家再次出現(xiàn)收走食盒后才再次起身,拿著相機在這家雅致的度假山莊里轉(zhuǎn)悠起來。他自重生以來便沒再拍過夜景,此時興致一起,就有些停不下來,不知不覺便順著景色走入了山莊深處。“范達有下落了?”一道好聽但語氣稍顯輕浮的男聲隔著一座假山傳來,賀白停步,轉(zhuǎn)身便要識趣的離開。“有了,人在V國的一家療養(yǎng)院里,腦子已經(jīng)有些糊涂了?!庇忠坏郎杂行┐謫〉哪新晜鱽?,語氣有些怪怪的,似乎十分瞧不上對方的樣子,“該查的東西我已經(jīng)查出來了,狄夏松,還請轉(zhuǎn)告你的母親,不要再拿過去那些破事來使喚我,把我逼急了,小心我把秦明強給拉下水!”賀白猛地停步,側(cè)頭朝假山那邊看去。他剛剛聽到了什么?狄夏松?秋鶴的那個弟弟?可那家伙不是正在國外留學嗎?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還是他聽錯了?就在他亂七八糟的猜測時,先前那道男聲再次響起,語氣一變,帶上了一絲親昵和玩笑,“曾叔,您這話說得就有些見外了,我知道我這次貿(mào)然上門打擾,您心里有些不痛快,但我也是沒有辦法,課業(yè)緊,我明天還要趕回Y國,不得不如此。”“別在我面前裝,就你這養(yǎng)氣功夫,都夠不上你那哥哥的一根手指頭。”被稱為曾叔的男人冷哼一聲,嗤笑,“當年你媽給我戴綠帽,走得倒是瀟灑,如今她要利用我,卻連親自出面都不敢,只派你這個小崽子出來見我,這做法真是把我惡心得不行。怎么,想讓我誤會你是我曾培中的種?呵,就你這模樣,秦莉是當我瞎還是當我傻?滾吧,以后別到這來,弄臟了我的地方!”賀白瞪大眼,來不及消化這信息量,忙把身體貼緊假山,等腳步聲漸遠了才敢冒頭。“惡心的老男人!”一聲低咒,然后另一道腳步聲從另一個方向離開了。賀白吐出一口氣,緊了緊相機,確定剛剛說話的人全都離開之后,轉(zhuǎn)身循著記憶朝自己居住的小院快步走去。回去的時候小樓里的燈居然全開了,狄秋鶴正沉著臉急匆匆朝外走。“你怎么起了?”賀白推開院門招呼了一句,然后上前拽住停步抬頭看過來的人,邊把他往小樓里拖邊快速說道,“醒了正好,我有事要跟你說。剛剛我睡醒了沒事干,就拿著相機出去溜達了一下,結(jié)果不小心聽到了一些了不得的東西。我問你,范達這個人你認識嗎?”胳膊被拉著,人就在身邊,狄秋鶴心里因為睡醒之后不見心上人的恐慌感慢慢消退,聞言一頓,皺眉回道,“范達是我外公的名字,他已經(jīng)失蹤很多年了,你怎么……”“你外公?”賀白愣了愣,然后很快意識到了情況的不對勁,加快腳步把人拖入房間,確定兩人的談話不會被其他人聽到后,快速把之前聽到的對話復述了一遍,問道,“曾培中這個人你認識嗎?”狄秋鶴搖頭,表情嚴肅的沉思了一會,拿出手機給屬下打了幾個電話,然后抬眼上上下下的打量賀白,眼神古怪。賀白被他看得毛毛的,偷偷往后蹭了蹭,問道,“你干嘛這樣看著我?